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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隊??!”主持人驟然拔高的聲音聽著有點破音。“王牌!王牌!王牌!”全場觀眾一起吶喊。全場震耳欲聾的歡呼,絢爛耀眼的燈光,從天而降的彩片,這一刻仿佛自己是全世界最矚目的存在,唐倩倩,魏子容都紅了眼圈。當白岐捧起冠軍獎杯,當所有的攝像機對準自己時,他笑的儒雅卻也不羈,“這才剛剛開始?!?/br>唐倩倩幾人彼此看一眼,豎起拇指同聲道,“四連霸!”真土豪秦文闌小哥哥包下酒店的一整層替白岐開慶功宴,暮風(fēng),凰焰,雷云都來了。職業(yè)圈中的人都是游戲中敵人,游戲外冤家,比賽時各種互坑互撕,但下場后卻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秦文闌作為宴會的東道主全程尾隨白岐,木著臉誰也不搭理,外人只當他性子冷難相處,可白岐卻曉得他只是誰也不‘認識’。“把我們請來參加你的慶功宴,你也不怕我們合伙圍毆你出氣?”許俊瑜憤憤不平的威脅。“淡定,你早晚得習(xí)慣呀?!卑揍庥兴?,他們的目標可是四連霸。“太囂張了!!”許俊瑜氣的哇哇大叫。和許俊瑜一起的曹陵看了眼白岐身旁的秦文闌問,“他是你從哪挖來的?”“路邊撿的”白岐含笑回道。曹陵“……”騙人。曹陵不信白岐也無奈,自己說的可都是真的,他真是自己從路邊撿回來的。白岐端著酒杯走到窗前,望著窗外不見星辰的天空出神了好一會,良久,他斂回目光看向身邊的秦文闌。“等以后不玩游戲了,陪我一起去看看這個世界吧?”白岐說。秦文闌怔忪,繼而揚起唇角露出愉悅滿足的微笑,“好。”慶功宴鬧了很久,地上椅子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很多人,遍地狼藉的像是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一樣。酒店一間套房中,白岐裹著浴袍坐在床上刷著電腦網(wǎng)頁,鼻梁上的眼鏡在屏幕光的倒映下閃著幽幽的光。“薔輝的經(jīng)理和投資人在獄中過的很慘?!焙谄咛洗才P在了白岐枕邊。“嗯。”白岐應(yīng)了聲,顯得并不上心。“你早知道了?”黑七問。白岐笑了一聲,“別看那小崽子平時呆呆傻傻的很好欺負,但本性上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br>自薔輝經(jīng)理和投資人入獄后,薔輝的招牌徹底臭了爛了,因有白岐出面解釋才不至于牽連薔輝中的隊員。薔輝解散后薔輝隊員很快被其它職業(yè)隊挖走,雖都是一些二三流小隊,但至少有一個去處。盯著白岐的側(cè)臉,黑七默了許久才又開口問道,“秦文闌的事你準備怎么辦?”“你有什么建議?”“我自然不希望你在小世界中因一些過客而浪費不必要的時間。”黑七回答。白岐敲鍵盤的手一頓,半響緘默,黑七聽見他說,“小七,冉陽遺愿了后你陪我在這個小世界多呆一段時間吧。”“……好。”拿下冠軍,瘋過鬧過后一切又恢復(fù)如常,正常訓(xùn)練正常和其它戰(zhàn)隊在網(wǎng)游中撕.逼,正像白岐說的那樣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一年,兩年……白岐按照當初的約定拿下一屆屆的冠軍,而秦文闌則一直默默的陪伴在他身邊。三年后,再一次站上領(lǐng)獎臺的白岐在聚光燈下面對著攝像機宣布:退役!場內(nèi)場外一片嘩然,從正選退居二線做技術(shù)指導(dǎo)的許宸從詫異中回神后失笑,“說四連冠真的只拿四連冠?”這三年輸?shù)亩伎鞗]脾氣的許俊瑜仰天長嘆,“這個妖孽總算退役了。”被壓著狂虐三年的各隊新舊隊員們哭了,“有生之年總算把他熬‘死’了?!?/br>面對情緒激動的觀眾和問自己理由的主持人,白岐莞爾一笑,“我老了?!?/br>“噗??!”正在喝水的曹陵噴了。白岐的眼睛在席上各隊正選身上掃了一圈,“年輕人如此朝氣蓬勃,前輩我深感欣慰啊?!?/br>“……”所有人。避開記者和粉絲從后門離開賽場的白岐坐上了秦文闌的車,摘下口罩后用皮筋把頭發(fā)松松的扎在腦后。“上周我在網(wǎng)上查到B市有片合歡林開了,很漂亮。”白岐說。“什么時候去?我安排?!鼻匚年@問。“擇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吧。”白岐回道。“?。?!”剛驅(qū)動車子的秦文闌猛地又踩上了剎車,轉(zhuǎn)臉驚詫的盯向白岐。白岐撐著頭笑容慵懶散漫,“不愿意?”“愿意??!”秦文闌說著就踩動油門飆車前往機場,一副怕白岐反悔的急切。與此同時,酒店的慶功宴現(xiàn)場,各戰(zhàn)隊隊員都到齊了,謝文巖頻頻向入口處張望,唐倩倩走來問,“還沒到?”謝文巖搖頭,“秦文闌也沒來,兩人的手機都打不通?!?/br>“估計倆人在一起呢,不用管他們?!蔽鹤尤莨粗腋偟募缟锨皹泛呛堑恼f。對白岐和秦文闌兩人間的‘特殊’關(guān)系,王中王隊員都心知肚明,猜測兩人現(xiàn)在正在一起過二人世界,于是也就沒再去多想。直到不知多少周后,以為二人是失蹤了的幾人心焦的想去報警時,卻收到白岐說去‘浪跡天涯’短信,氣的幾人差點吐血。白岐在這個世界呆了四十年,去了很多的城市和國家,人和風(fēng)景都在時間中改變,唯有站在自己身后的那個人沒變。秦父秦母掛念著兒子,希望兒子有個歸宿不要孤獨終老,于是白岐和秦文闌扯證了,等二老去后他又踏上了未知的路途。白岐不愛自己,秦文闌一直都知道,他雖難過卻并不覺得不公平,自己愛他就行了。四十年,白岐不知疲倦的在旅途,而秦文闌則如影隨形的跟在他的身后陪伴著他。遼闊的大海前,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礁石望著蔚藍的海面,彼此雖無言卻意外的和諧溫馨。“小崽子,我要走了?!卑揍f。秦文闌輕輕握住白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幽寂漠然的雙眸浮上只有在看向他時才會出現(xiàn)的溫柔。白岐盯著秦文闌看了許久,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秦文闌身體一顫,驀然睜大的眼睛中閃過一抹錯愕和不知所措。“雖然依舊沒感覺但……也不討厭?!卑揍獪\笑。“阿陽……”“小崽子,如果下一世你仍能跟上來,我答應(yīng)和你試一試?!?/br>掀起的海浪砸在礁石上,浪花四濺,秦文闌伸臂慢慢抱緊了倒在自己懷中逐漸失去生機的人。秦文闌把臉和白岐的臉貼在一起,喉嚨中溢出壓抑的嗚咽聲,“好,我一定跟上?!?/br>遠處,坐在輪椅上已是頭發(fā)灰白容貌蒼老的秦修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