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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岐二人從正門進來,一個風度翩翩,一個器宇不凡,兩人同框的畫面格外的和諧養(yǎng)眼。“周先生,恭喜恭喜!”“恭喜呀周先生?!?/br>……從宴席中穿過時,四周的賓客紛紛向周非胤道喜。白岐是個貨真價實的‘古人’,而周非胤也不是土生土長的現(xiàn)代人,因此婚禮兩人選的是中式的。兩人敬天地,拜高堂,行夫夫禮,在眾賓客的見證下二人立下海誓山盟。周非胤因兩腿不便由白若在后面推著輪椅,白岐和他并排站著,看起來如膠似漆溫情脈脈。“先生?!敝茼w,周子輝,周媛三人結(jié)伴來敬酒。三個年齡相加都快三百歲的人,一個個紅著眼眶,模樣看著甚至有點滑稽。‘干爹’有伴了,而且還是和他一樣‘長生不死’的人,這下就算哪天他們死也能瞑目了。“周先生顧先生,恭喜?!眳渭抑魃蟻砭淳啤?/br>凡是來敬酒的白岐都來者不拒,反正再烈的酒于他而言都和涼白開一樣。白岐是個‘實在人’,客人們敬的酒他全一口飲盡,而周非胤只是象征性的品一口。“少喝點?!敝芊秦纷柚埂?/br>“我酒量不弱呢。”白岐回道。當年在上神界,四千年瓊漿他十壇灌下也只睡兩年,和他同飲的上神,只喝下兩壇便睡了近五百年。“喝酒傷身?!?/br>白岐瞥了周非胤一眼,他喝酒喝傻了嗎?忘記自己只是一個魂體嗎?白岐雖不在意,但自從周非胤說過話后,就不再有人來敬酒。“顧先生是哪的人?”有個客人隨口問了一句閑話。“外省外縣的?!卑揍卮?。“今日家中可來人了?”“家中人早死光了?!卑揍?。“……”那名客人瞬間噤聲,四周也跟著靜下了。似乎是見氣氛有點僵,一個中年男人開口試圖緩解一下。“顧先生的名字和不久前楓山秋景云歸圖真假畫主一事中的,周國畫師顧畫同名呢。”中年男人本想是開個玩笑打破尷尬,未曾想白岐早在這兒等他呢。“周國畫師青云公子顧畫是我的祖先?!?/br>“……”所有人。呂家人懵了,青云公子顧畫的后裔?難道這就是周非胤當初挖坑對付杜家的原因?杜家人也傻眼了,杜三爺更是遍體生寒。總算捋明白了,楓山秋景云歸圖一事杜家自始至終都處于劣勢,其中肯定有周非胤的手筆吧?一切都解釋的通了,杜三爺懊惱,氣憤,還有一點慶幸。從周非胤后來做的種種事中,可以看出他沒想把杜家人全部趕盡殺絕。杜三爺是個聰明人,他雖惱怒但是絕不會沖動的以卵擊石去找周非胤報復(fù)。婚宴快結(jié)束時,呂郝明頻頻朝杜紹暉那偷瞄,屁股在凳子上不斷來回摩擦著略顯焦灼。呂家主瞪了一眼自家的熊兒砸,“你屁股下面是不是有釘子???”“我……我肚子疼?!眳魏旅鞒读艘粋€謊。呂家主嫌棄的扶額,“滾滾滾!”得到呂家主的首肯,呂郝明立即腳底抹油快速屎遁了。杜紹暉眼中有鋒芒劃過,他把酒杯放回桌上,和杜三爺說了一聲后也站起離開了。呂郝明一路小跑到停車處,他雖不怕杜紹暉,但不知為什么今天他看向杜紹暉時總有一種毛骨悚然感。呂郝明一向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那種對危險的直覺曾讓他多回遠離危險。找到自家的車,呂郝明打開車門剛打算上車,一只手突然從身后伸來‘砰’的一聲把門又合上。呂郝明驚的轉(zhuǎn)身,背靠在車門上一臉驚嚇的望向杜紹暉。“呂四少。”“啥……啥事???”“我們談?wù)劙桑俊?/br>“談什么?”杜紹暉表情詭異的靠近呂郝明,“賠償問題?!?/br>呂郝明懵,“……”賠償?誰賠償誰?從外面回到臥房,上一秒還人模人樣的周非胤下一刻便醉倒了。白岐“……”這‘酒量’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他洞府里養(yǎng)的貓兒都比他能喝。‘撒花撒花,恭喜宿主喜得良緣!’黑七毫無誠意的慶祝。“羨慕?單身狗!”白岐睨了它一眼,跟著攻氣十足的把周非胤從輪椅上抱起放回床上。‘相信我,我一點也不?!谄哒f。見白岐把周非胤抱回床上后又朝臥室外間走去,黑七飄起跟上他。“如果下一世他仍跟來,你怎么辦?”“……下一世的事,下一世再說?!卑揍?。黑七盯著白岐不禁有點狐疑,“宿主,你是不是愛上他了?”白岐漠然的望向黑七,“你也醉了嗎?我可是神?!?/br>“一個神能活千年,但愛上一個人有可能只需一個月,一天,甚至更短?!?/br>“一見鐘情嗎?”白岐聽懂了它的話意。“小七,細算下來我才九千多歲,和上神界一群老東西比我的征途才剛剛開始而已。”“對一個神而言,沒有什么是永恒的,再深刻的情感都會在時間中蹉跎,化沙,最后隨風散去?!?/br>“風花雪月,山盟海誓,本上神早過了那種年紀?!?/br>這一刻的白岐神情淡漠宛如融不化的冰川,,清冷深邃的眼中仿佛無盡深淵,一旦靠近,便會溺亡其中。黑七怔忪,時長因白岐的陰晴不定而吐槽的他竟差點忘了,眼前的人是神,上神界中以戰(zhàn)修道的戰(zhàn)神。“你,真不愛?”黑七懷疑的問。“他人不賴,待我又不錯,現(xiàn)在為止我還是挺喜歡他的。”白岐一秒變換狐貍臉。黑七“……”和‘白渣渣’呆的久了自己的系統(tǒng)遲早得崩潰掉。周非胤待他何止不錯?簡直就差把自己的心剖出來給‘白渣渣’當下酒菜了。后半夜,周非胤從睡夢中醒來,隔著屏風朦朧間看見站著書案后的白岐。周非胤下床自己坐上輪椅,然后朝外間走去。“醒了?”白岐問著,眼睛則一直盯著桌面上的畫。“抱歉?!苯Y(jié)婚當日自己卻喝的人事不知,周非胤即自責又害臊。此時白岐面前的桌上是半攤開的楓山秋景云歸圖,他仔細的看著似乎在記錄著什么。“這幅畫有問題?”周非胤問。“不是。”有問題的不是畫,而是自己。“我想辦個畫展?!卑揍f。“可以?!敝芊秦饭麛啻饝?yīng)。就算白岐要吃龍肝鳳膽周非胤估計也會想法替他弄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畫展?“是以青云公子顧畫的名義辦?!卑揍?。白岐欣賞原主顧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