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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火呀?只是假設(shè)嘛?!彼桃夥跑浟寺曇?,看祖曜澤的面部線條稍稍松懈了,心里也松了口氣。祖曜澤沒見過得絕癥的人,曾聞應(yīng)該是他周圍最接近這個定義的。他印象中的曾聞是一位比謝錦年還稍顯成熟的儒雅男人。林司加班時不免疏于打理,但曾聞,不論是多晚,多忙碌,都看不出任何不妥。他這回是跟曾聞第一次正式見面,他身形消瘦,面容憔悴,毛發(fā)稀疏,早沒了祖曜澤記憶中的樣子。林司跟葉尤可能是因為與他有私交,又是比較了解他的治療情況,對他重試的興趣愛好都極為捧場,但祖曜澤這個外人看來,病痛所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產(chǎn)生,曾聞即便多么努力,可能都是徒勞。生老病死,人間常態(tài)。也許二十年后,父母那輩也會逐漸遇到這樣的情況。又也許不需要那么久,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有可能發(fā)生。父母老去的事實,即便祖曜澤不愿意承認,卻是實實在在正在發(fā)生的。他有準備,但不代表愿意面對,結(jié)果今天他自己撞上了槍口,逃都逃不掉的。這讓祖曜澤非常害怕。祖曜澤抹了把臉,探出胳膊去牽林司的手,說:“我不好,不該兇你,是我的錯?!?/br>林司反握住他,柔聲問:“怎么心情突然不好了,你想到什么事了?”祖曜澤搖頭,“我不想組織語言把它表達出來,不但解決不了,反而會難受。”第50章林司越發(fā)覺得自己并不怎么了解祖曜澤,至少難過的情緒,他是第一次見到。林司想不出因果,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祖曜澤一晚話都很少,林司關(guān)燈前還關(guān)心他,祖曜澤卻只回了句,晚安。兩人的生物鐘已經(jīng)非常同步了,幾乎是同時醒的,祖曜澤簡單洗漱后去弄吃的,林司跟在他身后,祖曜澤開冰箱找食材時讓去換衣服,別遲到了。林司倚在廚房的門框邊,問:“祖曜澤,你都不跟我聊聊???”“我說了不想聊?!弊骊诐珊仙媳溟T,看林司不動,輕輕推了下他,“去穿拖鞋再進來?!?/br>林司還是先衣服換了才來,祖曜澤帶著電腦上餐桌,邊處理事情邊吃飯。桌上很安靜,林司問:“我們不聊昨晚的事情,你還不愿意跟我說話嗎?”祖曜澤目光從屏幕上移開,望向林司,“說什么?”“說……”林司想了想,問:“你想不想去迪士尼?”“???”祖曜澤看林司點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倒是沒有想跟不想,就是覺得人會很多,而且現(xiàn)在學(xué)生們應(yīng)該都放假了,更加人滿為患。“你想玩什么項目?周末會不會太擠?”“我就是想進去逛逛,滿足一下童年夢想。”“你之前去日本跟法國的時候沒滿足?。俊弊骊诐煽戳炙具巫?,改口:“那行,就周六去吧?這樣周日可以休息一天。”“好!我要拍照?!?/br>“周六陰天?!?/br>“熱不熱?”“三十多度?!绷炙居X得熱,但后面一兩個月基本都這個氣溫,早去晚去都一樣。祖曜澤無所謂,都隨他,就怕林司覺得天氣悶,玩得不舒服。林司去上班后,祖曜澤一個人待在家里,期間林司發(fā)了信息問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祖曜澤挑著回了兩條,就不管了。林司在電話那頭抓耳撓腮,趁著給謝錦年匯報工作,假公濟私讓老板勻他十分鐘解決感情問題。謝錦年解決最多感情問題的就是林司的了,他從不知自己還有這方面的天賦。林司這也是沒辦法,祖曜澤跟他性格不一樣,他藏不住話的,祖曜澤卻可以把他憋死。謝錦年勸他不要凡事都弄得那么清楚明白,兩人既然都在一起生活了,那思想上就應(yīng)該留出一些空間,保持相對的距離跟獨立性,“并不一定是所有的推誠布信都有必要的。”道理林司是明白,但他跟祖曜澤并不會向謝錦年所指的方向發(fā)展。對林司而言,不管是自己,還是祖曜澤,都沒有想要滲透對方的打算。至于謝錦年說的空間距離還有獨立對他們來說更難達到了,這都是給更加成熟或許互相十分了解的情侶才會放心留出空隙,他跟祖曜澤遠沒到那個份上。謝錦年聽到這話笑了,問林司還想怎么了解對方?就他看來,林司是很懂祖曜澤的,“你還真想做他肚里的蛔蟲嗎?我記得當(dāng)初你不是教喬一心怎么搞定祖曜澤嗎?怎么現(xiàn)在到自己頭上,反而搞不定了?”想到喬一心,林司也頭疼,那時候他羨慕喬一心的無畏,喬一心羨慕他了解,可現(xiàn)在他反而羨慕謝錦年了解,換做謝錦年告訴他人生未來幾十年,就把祖曜澤當(dāng)做一口礦,挖掘也有挖掘的樂趣,“更何況你們兩人都住在一起了,他總不會一直不說,即便不說,你慢慢也能悟出來。”“撬開他的嘴怎么那么難呢?”“他從小這樣,報喜不報憂??赡芫褪撬f的,把不高興的事情再說一遍,只會讓人再經(jīng)歷一次不高興。每個人表達感情跟發(fā)泄情緒的方法不一樣,如果你一定要兩人都一樣,其實這不管對你還是對他都是一種折磨。我這樣勸,確實是因為我會偏袒他一些。所以到底如何cao作,是要看你。我的建議也只能給到這里。”林司那頭沒回話,謝錦年補了句,“家里兩人都嘰嘰喳喳的,也不合適。脾氣把握好就行,想法的話,說一半兒留一半兒?!?/br>除了這個,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了,林司心情好了一些,說:“老板,其實你很會解決感情問題啊,為什么祖曜澤總說你不會?!?/br>“因為我們倆看的豬都是一樣的,我說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參考意義。而且我跟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你不過就是差一個人幫你說出來而已?!?/br>林司想想也是,他突然想起宋仕詣,“誒趁著十分鐘沒到,我八卦一下,宋老師呢?”“你幫祖曜澤問的,還是你自己問的?!?/br>“誰管他啊?!?/br>“所以你現(xiàn)在心情好了,開始八卦我了是嗎?”林司那頭嘿嘿一笑,謝錦年遲疑了下,說:“沒見面了。”“多可惜啊?!?/br>“那你要不要幫我敲個邊鼓,勸勸祖曜澤?”“我不好亂攬活兒,不過,有機會我一定跟他聊聊?!?/br>謝錦年那頭笑了笑,倒不是不信林司有這個本事,就是覺得看人家談戀愛有趣,一會兒說不了解想貼近,一會兒又變成了潛移默化地敲打。謝錦年先道了句謝謝,讓林司別老想祖曜澤,掛了電話就去工作。晚上下班林司回家,祖曜澤說已經(jīng)把迪士尼的票買好了,他問林司確定不玩項目嗎,他們有快速通行證。林司不要,他的目的就是拍照,但連合照卡都不想買,別提這什么通行證了。“約會!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