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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了句,懶豬。林司一走,祖曜澤就醒了,他起床開電腦,章陌見他上線,忙打來電話,“老板,您真不用我給您寄個電話過去嗎?”“寄來做什么?號碼又不能用?!弊骊诐稍谔烀擅闪?xí)r才睡著,他睡得并不踏實,休息不夠,太陽xue突突地疼。他讓章陌別折騰了,自己住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今天有什么事?”章陌匯報時祖曜澤起身又給西瓜弄吃的,西瓜的早飯貌似吃得不錯,現(xiàn)在也不餓,吃了兩口又蹭來祖曜澤腳邊。這樣看,林司已經(jīng)會喂了。祖曜澤將狗擺在腿上,順著毛,心不在焉地聽著電話。章陌口干舌燥地交待完了,祖曜澤交代了兩點,又覺得不對,他說了句抱歉,打開了章陌傳來的文件,重新布置。章陌還要跟祖曜澤確認(rèn)回京的行程,祖曜澤差點忘了這茬兒,讓他把日程重調(diào),最好一周之后。章陌有些為難,祖曜澤讓他放心,這次更改后不會再有變化。章陌也不敢不聽,只能揪著頭發(fā),硬著頭皮改。由于上午錯過了兩個會議,祖曜澤下午開會時有不少東西接不上,秘書室的人全程給他寫備忘,祖曜澤卻沒心思去看。他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突如其來地反常讓章陌十分擔(dān)心。祖曜澤說沒事,胡亂說了個理由,先把人糊弄了過去。等他忙完,已經(jīng)七點多了,林司還沒有回來。不僅如此,對方連條信息都沒有。祖曜澤奇怪,卻又不想問。西瓜已經(jīng)等不及要出門了,祖曜澤本還想留個字條,后來想想也算了。他改了回北京的時間,就是想空出時間跟林司好好聊聊。但他心里又知道,其實聊,是個挺沒勁的事兒。林司既然會那樣說,那至少表明他有那樣想過。自己執(zhí)意要談,好的結(jié)果是林司說他誤會了,壞的結(jié)果是林司說自己就是這樣想的,那怎么辦?那怎么辦?實在是個狡猾的問題。祖曜澤一整天心神不寧,連遛狗都在想這件事。路上西瓜遇到了同伴,興奮地上前打招呼,讓祖曜澤不得不回神去應(yīng)付另外一位狗主人。對方說這回怎么是祖曜澤遛狗,他室友呢,祖曜澤扯了扯嘴角,說,加班。室友,加班,祖曜澤看了眼這只他一廂情愿的“愛情結(jié)晶”,越瞧越覺得諷刺。他為什么要養(yǎng)狗,就是怕林司多想,給他找個伴兒,兩人之間多個活物維系,更像一個共同體。也不知看了多久,祖曜澤才慢慢回過神,他蹲下身,問面前的小短腿:“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要不然那個曾經(jīng)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地林司,怎么連句對未來的虛情假意都不愿意許諾。第54章祖曜澤帶著西瓜在外面待得太久,西瓜最后累得不想走路,祖曜澤只好把它抱回家。因為嫌西瓜的爪子臟,祖曜澤將狗掛在胳膊上。西瓜難受地哼哼,祖曜澤將它放下,它又不懂,祖曜澤這回看懂了,果真是大了,還學(xué)會了耍賴討抱。祖曜澤不慣他的毛病,一人一狗僵在電梯前,這時電梯門開了,里面正巧是從地庫上來的林司。他看到門外的爺倆,笑道:“干嘛呢?還不快進(jìn)來?!?/br>西瓜看到二爹,撲楞了過去,祖曜澤切了聲,“德行?!?/br>林司用鞋尖輕輕挑了下狗肚子,輕聲問:“你怎么惹你爸生氣了?你爸多辛苦,供你吃喝,供你上學(xué),還要花時間遛你?!?/br>祖曜澤也接了句,“哼,不知感恩的東西。”西瓜聽不懂人話,打了個哈欠,剛要趴,就被祖曜澤用腳撐住了,他干脆把狗抱了起來,說:“你臟不臟?!?/br>林司輕輕勾祖曜澤抱著西瓜的那只胳膊,道歉:“對不起,回來太晚了?!?/br>祖曜澤抿了抿嘴,說:“沒事。”到了家,祖曜澤先去洗澡,林司泡了杯參茶給他,說他氣色看起來很差。祖曜澤擦著頭發(fā)道了謝,他坐在床邊,跟林司隔了一米。兩人誰都沒說話,突然林司爬到他身邊,抱住祖曜澤的腰,枕在他腿上,說:“曾聞的放療失敗了?!?/br>那也就代表……祖曜澤那只尚未決定是抱還是推的手,最后改為輕輕去拍林司的背。“你今天在陪他?”“嗯,他還不知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我問了我媽,她說我姥爺去世的時候她跟我姥姥就沒說,這樣他走的也沒什么負(fù)擔(dān)。但曾聞有不一樣,阿祖,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林司抬起臉望著祖曜澤,他鼻子眼睛都紅了。祖曜澤俯下身,親了親林司的額頭,避重就輕,說:“你好好陪陪他吧?!?/br>林司改去抱祖曜澤的脖子,兩人換了個姿勢,他纏在祖曜澤身上,祖曜澤輕輕拍著林司,問:“我問個不相關(guān)的……我有沒有哪里做的是你不滿意的?”“?。繘]有啊。為什么這么說?”林司臉頰兩側(cè)還沾著淚,祖曜澤用拇指幫他撇干,說:“你昨晚喝醉說了些話?!?/br>林司篤定地否認(rèn),“不可能,我不可能說你不好。你就知道我斷片,就套我話?!?/br>祖曜澤緊緊盯著林司,對方的反應(yīng)坦蕩,其中又不自覺帶了些委屈,如果不是昨晚說了那么多,祖曜澤真會信他。祖曜澤沉默半晌,突然笑道:“真是什么都騙不過你。曾聞那邊需要我?guī)兔???/br>“不用吧,我晚些會告訴葉尤,還會再跟醫(yī)生聊聊,你會想見他嗎?”祖曜澤心里是不愿的,但嘴上還是說:“可以啊。但是我下周要回趟北京。”“那等你回來?或者你走之前?”林司也有些猶豫,他不安地說:“我是不是要告訴他父母?”“我覺得你最應(yīng)該的要告訴他,讓他來決定。但這都等你跟醫(yī)生商量之后吧,不會那么快的,你不要嚇自己?!?/br>林司點點頭,算是聽進(jìn)去了。他今天太累,一鉆到祖曜澤懷里就不想挪地兒,最后勉強(qiáng)沖了個澡,一上床又把祖曜澤纏得不得動彈。因為祖曜澤不愿聽曾聞的事情,所以林司就很少講了,這次的結(jié)果是突如其來還是早有預(yù)見,祖曜澤也不清楚??傊?,這一周都不是談話好時候,尤其聽了林司的答案,他也不想聊了。祖曜澤慶幸自己改變了主意,這一周林司早出晚歸,不管起床睡覺,祖曜澤床邊的位子都是空的。兩人基本不怎么見得到,更別提說上一句話,空空蕩蕩的家讓祖曜澤有種獨居的錯覺。這種日子過得其實沒什么意思,他也不會催眠自己林司是出差了。他現(xiàn)在對林司的包容度很低,心里不爽,不愿因為這件事跟林司吵架,顯得不近人情,就自己生悶氣。但人憋屈久了,總是要有個宣泄口。祖曜澤唾棄自己的想法幼稚,又鬼使神差地真的抱著狗去了客房睡。半夜醒來,祖曜澤發(fā)現(xiàn)腰間多了一雙手,原本在懷里的西瓜不知所蹤,換成了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