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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邑來東宮拜訪,因為當初在太原答應令狐邑要與他不醉不歸,結(jié)果果然都喝了個爛醉如泥。醉后發(fā)生了什么李承勛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知道第二日醒來后頭昏沉沉的,云陽躺在自己身邊,脖頸處有幾道撓痕??粗谥樣质軅脑脐?,當時的李承勛實在愧疚,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云陽今后要戒酒。李承勛頓了頓,故意側(cè)過身子看著云陽,笑道:“我記性不好,昨日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不記得了?!?/br>云陽嘴角輕輕勾起,不說話。繼續(xù)在那寫著,沒一會兒便寫完了那張紙,將筆放到一旁的梓木龍形筆托上,拿起一旁的青玉獅子紙鎮(zhèn)壓在紙上。轉(zhuǎn)過身,低頭在李承勛耳邊輕輕說道:“記不起來?我?guī)湍阆肫饋砗貌缓???/br>李承勛聽云陽那語氣,知道他又要白日宣yin。于是假裝沒聽見,轉(zhuǎn)而說道:“如今河東已經(jīng)到手,算是了卻一樁心事。這還要多虧了莫將軍與莫夫人……嗯……啊……”云陽已經(jīng)在李承勛說話間站起身,之后壓到李承勛身上。李承勛此時只穿了中衣,甚是寬松,云陽輕車熟路的便將手探了進去……“嗯……待會兒還要出宮去……你……嗯……”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李承勛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敏~感,哪里經(jīng)的起云陽故意的撩~撥。云陽笑著說道:“還有一個時辰,待會兒你就不用清洗,直接出門。一定會將昨日答應我的話記在心里的……”說完,便在李承勛的脖頸上故意用力吻了一下,留下粉紅色的吻痕。李承勛想著若是真讓云陽做了,待會兒一定沒辦法出門,忙先求饒道:“我想起來了,一定從今往后記在心里,再不飲酒了?!?/br>“我記性不好,你剛剛說的是什么?”云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李承勛無話可說,便想著該如何“討價還價”一番,正在此時,小高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殿下,殿下,皇后來了!”云陽聽后,便停了下來。李承勛長舒一口氣,之后朝云陽調(diào)皮的笑了笑,洋洋得意的樣子甚是氣人。李承勛穿好衣服,剛和云陽走出延英殿,便見到了裴后的步輦已經(jīng)到了殿下的石階處。兩人忙走下去,先像裴后行禮。之后李承勛便扶著裴后站起來,裴后笑著點點頭,之后看了云陽一眼,問道:“這位是……”裴后自李承勛回宮后第一次來東宮,也是第一次見到云陽,自然不認得。李承勛忙說道:“他就是云陽?!?/br>“哦,原來是云左率,果然是個青年俊杰?!迸岷笮Σ[瞇的上下打量著云陽,“本宮一直想謝謝你對太子的救命之恩,今日終于有了機會?!?/br>云陽忙回道:“此乃臣之本分,哪里敢邀功?”裴后看云陽畢恭畢敬的樣子,微微挑眉,笑了笑,便不再多言。等進到延英殿中,裴后便讓其余人都退下,只留下李承勛陪自己說話。裴后在殿中四處看了看,李承勛跟在后面很是心虛。這些天云陽都是與自己住在延英殿中,一個人住畢竟和兩個人住不同,裴后向來觀察入微,李承勛很擔心她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崔十三娘伺候的還得你心意嗎?”裴后看了看臥房的擺設(shè),忽然問道。云陽如今掌管東宮戍衛(wèi),而小高代替馬懷仁掌管東宮內(nèi)侍。故而東宮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連裴后也不得祥知,只能約略聽到些小高故意放出去的風言風語。李承勛正想著若是被裴后察覺殿中有別人同住該如何解釋,誰知裴后竟然先說了崔十三娘,于是便順著裴后的話說到:“十三伺候的很好?!?/br>“我聽說你這些日子在朝會時常常面露倦意,你身體剛好些,還是收斂些的是?!迸岷筮@話說的甚是隱晦。小高知道李承勛那每日上朝時的那種樣子是瞞不住,就故意放出些風聲說李承勛夜夜寵幸崔十三娘,裴后哪里會懷疑這種事,自然便信以為真。李承勛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卻又不禁想到如果云陽此刻在殿中,聽了裴后這番話是何表情。想著想著便忍不住笑了。裴后恰巧在此時轉(zhuǎn)頭,看到了李承勛面色微紅的偷笑,微微皺眉:“女色誤國之事自古至今不可勝數(shù),且宮中的女子各個工于心計,你年紀小,于情愛之事了解甚微。寵幸歸寵幸,卻切記不可用情至深,做事無度,耽擱了事?!?/br>“母后教訓的是,兒臣定當謹記?!崩畛袆琢⒖袒氐?。裴后見李承勛嘴上答應的很好,心中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我待會兒要把崔十三娘帶去宣徽殿提點一二,好好教教她一些宮中伺候人的規(guī)矩,約略十日后給你送回來?!?/br>“是?!?/br>裴后見李承勛聽說自己要把崔十三娘帶走后,沒有面露不悅,也沒絲毫的留戀,這才放心下來,轉(zhuǎn)而走到了李承勛的書房中。書房里還算整齊,剛剛李承勛穿好衣服和云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但是畢竟當局者迷,有些地方還是沒有收拾好。比如書案和軟榻還貼在一起,如何看都有些別扭。裴后走到書案前,低頭看了一眼。李承勛這時才想起剛剛云陽寫的東西還沒有收,果然裴后一眼就認出那不是李承勛的字,問道:“這是誰寫的?”章七十九“是……是云陽……”李承勛知道瞞不住,故而小心翼翼的答道。“臣子不是應該坐在側(cè)位嗎?”裴后的聲音冰冷,之后轉(zhuǎn)身看著本該由臣下坐著的側(cè)位,那里的矮案上空無一物,連坐墊也沒有,很明顯長久沒有人坐了。裴后看向一臉心虛的李承勛,質(zhì)問道:“他難道一直是坐在你的桌案上處理公事?”李承勛忙說道:“云陽平日在東宮都是在自己的地方處置公事,今日只是湊巧來兒臣這里,兒臣便懶得讓人收拾,讓他坐這兒了?!?/br>“是嗎?”“兒臣今日身體不適,才讓他來幫忙寫些東西?!崩畛袆子纸又忉尩溃槺惆雅岷罂赡芤獑柍龅囊惨徊⒒卮鹆?,“兒臣這才把軟榻搬到書案邊,也方便商議事情……”這番解釋合情合理,裴后聽后也沒有懷疑,因為饒是她再聰敏,也想不到李承勛與云陽之間會是那種關(guān)系。但還是面露不悅,覺得云陽身為臣子實在沒有臣下的規(guī)矩。“君臣之間有君臣之間的禮數(shù),不可逾禮。阿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