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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皇帝在張昭容的陪伴下駕幸興慶宮。七月初八,興慶宮失火,有人闖進宮中,驚擾圣駕,皇帝龍顏大怒,將負責(zé)興慶宮警衛(wèi)的左金吾衛(wèi)上將軍方常旭問罪下獄,之后免去左金吾衛(wèi)上將軍一職,貶去嶺南。“嶺南雖遠離京城,但未必不是功成之地。令狐邑此時正在西南招兵買馬,籌備收復(fù)安南之事。你一身本領(lǐng),再加上這建功立業(yè)的好時機,將來也是不可限量?!崩畛袆自诜匠P耠x京之事,特意去秘密看望他。方常旭聽后,跪在地上行禮道:“殿下的知遇之恩無以為報,如今又是救命之恩,臣在西南必定不負殿下!”興慶宮失火,有人擅自闖進宮中,這一切不過是方常旭依李承勛的計策所為。如今皇帝因張昭容那話,想起方常旭曾經(jīng)是李承勛的手下,對他起了疑心。若是不自斷一臂,那隱于暗處的人必定會以此大做文章,方常旭必然落不得什么好下場。所以,只能趁著先發(fā)制人,故意出些差錯,給睿宗皇帝一個處罰方常旭的理由,借此保身。半個月之后,皇帝下旨,齊王誅滅鄭氏有功,故而赦免其逼宮的罪過,軟禁了近兩年的齊王被從府中放出。之后又是一紙詔令,命齊王任東宮右衛(wèi)率,與云陽一同統(tǒng)領(lǐng)東宮十率府九千府兵。章八十五齊王來東宮任職的第一天,李承勛特意在明德殿設(shè)宴款待,客客氣氣的在東宮奉化門等著齊王。齊王騎在馬上,一身戎裝,腰陪長刀,兩年多不見又長高了不少,身形也更加健碩。兩年前便可以徒手與老虎rou搏,如今的本事肯定更不容小視。到了奉化門自然要下馬,齊王從馬上下來,李承勛迎上去,笑著說道:“三弟,你終于來了?!?/br>齊王斜眼看了李承勛一下,之后冷哼一聲,說道:“你不是最不想再見到我的嗎?”李承勛聽后,知道齊王還在記恨當(dāng)初自己與裴后共同設(shè)計的他的事,訕笑道:“三弟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自然感激,從回長安之后就一直盼望再見,如今終于兄弟重聚,乃是一大喜事……”“哼……”齊王轉(zhuǎn)頭看著李承勛,“那些招數(shù),哄哄我母妃與jiejie尚可,還想再坑害我一次?”“三弟不信我?”“不敢再信!”“呵……”李承勛看著齊王無奈地笑了笑,之后轉(zhuǎn)身對身邊的人冷冷說道:“帶齊王去換一身輕便的衣服,我東宮設(shè)宴,不許穿戎裝!”齊王見李承勛忽然翻臉,要解自己兵甲,立刻怒道:“誰稀罕你那宴請,本王不去!”李承勛看著齊王憤怒的表情,輕輕地笑道:“齊王,你現(xiàn)在是本宮的臣下。在這東宮之中,本宮讓你去哪,你就要去哪兒。讓你穿什么,你就要穿什么?!?/br>“你……”齊王不甘心的被宮人“請”走,李承勛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道:“關(guān)了兩年,還是這莽撞的樣子,沒有絲毫的長進?!?/br>“看起來莽撞,也并非沒有自己的主意。”云陽在一旁道,“還是小心些好,莫要被他抓了把柄。”李承勛轉(zhuǎn)頭看著身邊云陽嚴肅的樣子,笑道:“云率說的有理,所以這幾日你就不要侍寢了……”云陽看李承勛那欠調(diào)~教的表情,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拿他怎樣,只好笑著說道:“不能明修棧道,還可暗度陳倉。”睿宗皇帝讓齊王任東宮右衛(wèi)率的心思昭然若揭,不過是擔(dān)心李承勛獨掌九千府兵,會圖謀不軌。而如果將齊王調(diào)去東宮,表面上是李承勛的臣屬,實際上卻分了李承勛一半兵權(quán)。而且李承勛若有什么異動,齊王也必定不會與李承勛同流合污,而會立刻稟明皇上。齊王在東宮當(dāng)值的時間并不多,他身為親王,夜間當(dāng)值的時間很少。一般只要在清晨宮門開時來東宮,天黑宮門落鎖前再回府。他心中記恨李承勛,當(dāng)初李承勛鼓動自己宮變,還假模假樣的借自己東宮府兵鏟除鄭氏。待鄭氏被剪除后,又倒戈向皇帝,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自己身上,還拿自己母妃和胞姐的安危做威脅。齊王大好男兒,無論怎樣想也咽不下這口氣。他雖然不甚聰明,但府中也還剩些幕僚。睿宗皇帝已對李承勛起了疑心,讓自己去東宮戍守的深意他也明白,此次是向李承勛報復(fù)的好時機。就算自己做不了皇帝,也不能看著李承勛這jian詐的小子登上帝位。轉(zhuǎn)眼齊王在東宮當(dāng)值已有半個月,這半個月里李承勛除了早朝,都整日待在殿中,足不出戶,也很少接見任何人。齊王挑不出半分的差錯,心中郁悶不已。今日他巡視到永春門附近,恰巧遇到了來東宮找李承勛的江陵王。齊王與江陵王向來不合,齊王說話口無遮攔,愛招惹是非,欺負宮中沒背景的皇子。從前他招惹比自己年長三天的李承勛,在射禮上故意激怒他,搶他的弓箭。李承勛畢竟早熟,心態(tài)也好,從來不在乎,時間久了齊王也就不招惹他。但江陵王不同,江陵王脾氣暴躁,生的又好看,齊王每次見他都稱他“五娘子”,江陵王從來不肯吃虧,每次聽了這話都要與齊王打上一架,但每次也打不過齊王,故而齊王很愛招惹他。齊王近日尋不得李承勛的差錯,心情正不好,見到江陵王,知道他與李承勛一個鼻孔出氣,便故意招惹他,上前攔住江陵王的去路,說道:“五娘子,多日不見又標致了許多?!?/br>江陵王如今的個頭雖然比不了齊王,但他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忍讓,什么叫做量力而行,他雖然只有十一歲,個頭體力都比不了齊王,卻半分不肯吃虧。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走到齊王面前,之后忽然抬腿便狠狠的踹到了齊王的胯下……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齊王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啊……”的一聲,痛的當(dāng)即彎下腰,雙眉緊皺,江陵王踹一下哪里肯罷休,趁著齊王彎腰捂著傷處的時候。又抬手劈向齊王的后頸。齊王能徒手與老虎rou搏,但大多是蠻力,反應(yīng)比不了江陵王,哪里能對付的了江陵王的偷襲,便又挨了一下,身體前傾。江陵王看他那樣子,冷哼一聲說道:“現(xiàn)在不過是我二哥的看門家犬,也敢放肆!”江陵王的言語向來狠毒,不留情面。他自幼長在宮中,只有李承勛一人對他好,他也只認李承勛一個哥哥,其余兄弟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尤其是經(jīng)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