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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挑著眉,奉獻了一枚飛吻,又在床上歇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吞吞的站起來穿好西裝打好領(lǐng)帶,將寫著“龍瑞晨(大堂經(jīng)理)”的名牌掛在胸前,又整理了整理頭發(fā),帶上金絲眼鏡,看著鏡子中那個外表斯文的自己,陰毒地笑了笑。人生何處無狗血,曦姐,你絕對想不到你丈夫的外遇傳說中的小三,竟是一個男人,你也絕對想象不到,男小三是你最好閨蜜的弟弟。只用了一瓶加了迷幻劑的香檳,就讓你自殺了,可見曦姐你心中到底有多么陰暗啊。張一寧最近過的不是怎么很好,一方面要裝作聲嘶力竭哭泣,一方面又要跟警方周旋,最后還要跟君曦的娘家人交流,這段時間忙壞了,而君晟親自為君曦尸檢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這個案件就當(dāng)作了普通自殺處理。得知到這一消息后,張一寧和龍瑞晨吊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君曦的葬禮如期舉行。龍瑞娜知道君曦自殺后哭的肝腸寸斷,得知君曦的葬禮就在地球舉行后,愣是從冥王星三天不睡覺趕了回來,龍瑞晨假意怕jiejie承受不了,便以照顧她的理由,也出席了君曦的葬禮。君家人選來選去,最后覺得在B市的青山上埋葬她,君曦生前又是聯(lián)盟艦艇高級長官,所以葬禮搞的非常大。靈堂布置成了君曦生前最喜歡的海洋,因為祖上曾有西方血統(tǒng),便做了一個西式教堂開放式的背景,她穿著一身藍色的洋裝,靜靜地躺在透明的棺材中,精致的妝容,指甲上涂滿豆蔻,脖子上深深的勒痕已經(jīng)被厚厚的粉底遮掩,似乎只是睡著了,一旁放著一個照片墻,掛滿了她生前的照片,龍瑞晨靜靜地向她鞠了一躬,轉(zhuǎn)身來到了親屬答謝處。張一寧的兒子張家威也趕了回來,現(xiàn)在正抱著黑白照片默默流淚,君珺那丫頭哭的已經(jīng)暈了過去,被人抬到了后廳,張一寧也裝作昏昏欲倒,一臉難過,龍瑞晨心中一笑,裝的倒是挺像的么,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打量起了君家的娘家人。君家的人都很怪,不過可以說他們祖上的基因極其好,一水兒的帥哥,全部穿著黑色的正裝,乍一看還以為都是模特,全部面無表情地站在親屬答謝處,看見來人也就是微微點頭行禮,正中坐著的男人一頭白色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上,保養(yǎng)的非常好,臉上竟沒有一絲皺紋,此刻雙手拄著一根銀制的拐杖,臉色陰沉地看著大堂內(nèi)的所有人,感覺到龍瑞晨晦暗不明的目光,銳利的眼神立馬掃了過來,這種感覺!他趕緊低下頭,心臟也不知道為什么怦怦亂跳,趕緊躲了起來。葬禮準點舉行,君曦的弟弟君晟親自主持,沒過一會兒便到了送別的時間,每人都能走上前跟君曦說道別的話。輪到龍瑞晨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最后一個,大廳內(nèi)稀稀拉拉少了很多人,君家人也全部退場,他快步走了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靜靜躺在靈堂內(nèi)的君曦,她依舊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年輕、那么的有錢有權(quán)……可惜……她早就死了……龍瑞晨扭曲著面孔,歹毒地笑了笑,不禁蹲下來湊到了君曦的耳邊,悄悄說:“曦姐,對不住了,你一點都沒想到這個小三是我吧?……我愛了張一寧多年,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不過你老公也有份哦……要不是他讓你喝下迷幻劑……你哪里能看見鬼呢?……你就當(dāng)做了一件善事,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乖乖上路,下輩子再投個好胎,找個真正異性戀的男人好好愛你,怎么樣?”十年了,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看著你和張一寧成雙入對,看著你們生兒育女,看著你們恩恩愛愛,他實在等不下去了。君曦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既然你不吭聲,就表示答應(yīng)嘍?”龍瑞晨嘿嘿地笑著,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吐氣揚眉了,做了十年的地下情人這一刻終于可以翻身了,他剛剛想站起來,便突然覺得腕上一緊,低頭一看,抓住他的是君曦的手。她的手非常冰冷,指甲鋒利,力度之大他都感覺手腕都快要被揪了下來,龍瑞晨哆哆嗦嗦地剛想喊叫,便看見君曦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底血紅一片,頭僵硬一歪,都能聽見頸椎關(guān)節(jié)的摩擦聲,她那似鐵鉗般的手慢慢收緊,龍瑞晨都能聽見自己骨頭的破裂聲,他慘叫了一聲,倒退了幾步跌倒在地,身旁早就有人圍了上來,關(guān)心起來。龍瑞晨不敢說剛才被死人掐了一把,只能說有個大蜜蜂飛了進來,怏怏地回去了。是夜,龍瑞晨一改往日謹慎的作風(fēng),來到了張一寧家。他兒子張家威今天守靈,也沒有回家,兩人廝混纏綿大干了一場后,他才摟住張一寧,淡淡地跟他說了今天在靈堂的驚險一幕,張一寧大吃了一驚:“什么,你說君曦抓住了你的手?”“嗯?!饼埲鸪肯氲竭@里后腦都有些發(fā)麻,回家的那一剎那他就換上了紅內(nèi)褲,帶著各種辟邪工具什么的就沖到了這里,“你說,這個世界上真有鬼物么?”張一寧聽見這些心緒打亂,身體竟止不住的痙攣,結(jié)結(jié)巴巴地自言自語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吧,應(yīng)該沒有吧……”看著心愛的人被嚇成這樣,龍瑞晨一嘆,將他摟在懷中,安慰道:“這有什么,鬼神還怕惡人呢……”兩人互相安慰了一會兒,便漸漸地全都睡著了,可是龍瑞晨睡的不怎么安穩(wěn),半夢半醒間總能聽見高跟鞋的踩跺聲,似乎有個女人不停地在屋子內(nèi)走來走去,不一會兒腳步聲在臥室門口停了下來,吱呀一聲,開了門。龍瑞晨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一下子就看見黑暗中一個黑影正端坐在梳妝臺上一下一下梳著頭發(fā),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他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反射性地就想開手邊的臺燈,哪知道張一寧臥室中并沒有床頭柜,便只能砰砰砰砰地敲著墻壁。那個黑影還在一動不動地數(shù)著頭發(fā),一旁睡的正香的張一寧驚醒,打開燈揉著眼睛:“怎么了?”驟然而來的光明讓黑影終于顯現(xiàn)了它的真正模樣——這個梳頭發(fā)的女人確實是君曦,長的一模一樣。兩人同時看著君曦都被嚇的不清,這……到底是什么?君曦依舊不緊不慢地梳著頭發(fā),似乎她還活著,依舊是這個房間這個家的女主人,只是臉色極其蒼白,原本細嫩白皙的手也多了很多黃褐色的斑點,她不緊不慢地梳著頭,神情冷漠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龍瑞晨膽子比較大,這時候已經(jīng)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做起了防衛(wèi)姿勢:“你是誰?干什么裝神弄鬼?”君曦惘然若問,依舊梳著頭發(fā),張一寧馬上就要哭了出來,蜷縮在角落處,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君……君曦?是你嗎?”依舊在梳頭的君曦聽見這句話頓了一下,只聽喀拉喀拉幾聲響,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