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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地跑過去,扶起他,帶著哭腔喚道:“國師!國師!”無怪小孩兒如此緊張,國師在他眼中就如同爺爺般親近,宮中除了父皇便是國師從不虛偽待他,只將其視如普通孩子,吃的玩的都總記著留給他。而且赤谷大陸僅此一位國師,知曉常人所不能及之事。國師氣息微弱,但強(qiáng)撐著睜開了雙眼,目光渙散地看了眾人一眼,嘴巴張了張,力氣用盡,仍只是發(fā)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赤凌有些倔強(qiáng)地擦干自己的有些濕潤的雙眼,又轉(zhuǎn)伸出衣袖給為國師擦干凈唇邊的血跡。國師嚴(yán)重精光突顯,猛然抓住小孩兒為他擦血的手,口中念念有詞,站在一旁的人見了,欲要阻止,被馮傾飛抬手?jǐn)r住,說:“他們是在傳遞腦波?!?/br>小孩兒這時一臉難以自控的模樣,扶著國師的手不禁顫抖,卻像被膠水牢牢黏在了國師的背部,無法動彈。痛苦、難以置信以及悲傷各種表情一時間在他的臉上接連出現(xiàn),咬著下唇不哭出來。國師臉色越來越灰敗,顯然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他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傳達(dá)給赤凌什么,但其他人卻絲毫也窺探不得。一刻鐘之后,終于力竭,手頹然垂下在身旁,再一看,國師已經(jīng)仙逝。赤凌安靜將他平放在地上,臉色雖仍是沉沉,卻沒了喜怒哀樂,一聲不發(fā)地將國師的衣服整理一番,抬頭對唐玦說:“父皇已經(jīng)不在了。”眼中閃著晶瑩淚珠,卻不掉落。唐玦一時無言,走過去蹲下身,摸摸小孩兒的頭發(fā)。將國師安葬好之后,赤凌便領(lǐng)著眾人去自己的宮殿拿了幾樣?xùn)|西。不知敵人目的為何,在將赤谷皇宮攻陷之后,便全部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是斑斑血跡,橫尸遍野。曾經(jīng)華燈璀璨,人來人往的宮殿,現(xiàn)已成為一座空城、死城。赤凌決然地關(guān)上城門,拳頭緊攢,壓抑著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悲痛之情,和唐玦一行人朝來處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兩人坐在樹下,一人白衣勝雪,一人黑衣邪魅,好像在爭執(zhí)著什么,最后以白衣男子扭過頭而告終。加快步伐,唐玦把手中的弓箭仿佛能感覺到心底的熱度,也漸漸發(fā)熱起來。聽到有腳步聲,白衣男子轉(zhuǎn)頭,正對上唐玦的目光。冷不防地聽到輕聲一哼,唐玦滯了一下,走到兀流月身邊?!盎刎;鸢伞!奔热灰磺袕哪莾洪_始,便好好去探個究竟。兀流月斜睨了他一眼,手抬起剛要站起來,唐玦連忙伸手抓住,將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字?jǐn)?shù)少。最近三次元虐cry,腦細(xì)胞不停在叫囂(┬_┬)☆、第二十二章赤谷大陸有大片的沙漠。出了皇宮,便是黃沙漫漫,風(fēng)揚(yáng)起的沙塵模糊了雙眼。上回來赤谷皇宮時,正是這兒氣溫最低的時候,但也令人汗流浹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街市上,有許多人在叫賣,來來往往之間,不見半天異樣。經(jīng)過皇宮周圍的小城鎮(zhèn),依舊繁華如昨。馮傾飛不禁驚訝地說:“這周圍城鎮(zhèn)竟然未曾受到一丁點(diǎn)兒攻擊!”血洗赤谷皇宮,究竟是何人所為,神不知鬼不覺,并且是在不波及周遭普通人家的情況下。“屠城之人的目的只是赤谷皇族,當(dāng)然沒必要殃及池魚?!弊咴隈T傾飛前面半步的南王斜睨他一眼,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扇子,在胸前晃晃悠悠地扇著。搖了幾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嗤”了一聲,說:“那赤谷皇族倒是成了出頭鳥了。”李峰聽見這邊的議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赤凌。但凡是人,自己的全部親人,在一夕之間全部歸入塵土,沒有不悲痛欲絕的。赤凌的眼眶說著說著又紅了,握緊拳頭,回頭對還在努力理解南王那一番話的眾人吼道:“你特么才是出頭鳥!”說罷,提起身側(cè)拳頭沖過去。南王早有所覺,退后一步,手上扇子輕輕一合,便作阻擋之勢,攔住了赤凌的拳頭,再順手一撥,赤凌便xiele力氣,連掙扎都來不及,便往后倒去。李峰見狀,忙伸手接住。目光凌厲地投向那一副風(fēng)流模樣的南王。南王黑袍一甩,不再看他們一眼,朝走在最前方的兀流月走去。他們的目的是回到?;鸫箨懀虼苏业疆?dāng)初來時的路是當(dāng)務(wù)之急。與唐玦和李峰一樣,兀流月、南王、馮傾飛都是從那條甬道過來的。那是連接兩個大陸之間的唯一通道,掩人耳目般的建在了一個小小房屋中。一路無話,等到眾人尋著記憶來到小屋門前,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那不過是一間普通的小屋,唐玦仍記得一個月前從那張木門走出來時,小屋安然地立在這鬧市之中,被它周圍的高檔酒樓襯得落寞不堪,但怎么說好歹也是完整的。但現(xiàn)在,唐玦不得不懷疑這大陸是否有挖掘機(jī)這樣?xùn)|西。小屋像被一只巨人的手連根拔起,隨后又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眾人一時沉默。“那……那條通道……”馮傾飛苦著臉。唐玦搖了搖頭,說:“想必已經(jīng)被堵死了?!逼扑榈耐链u在小屋的原址堆成了一座小山,沒有現(xiàn)代的工具車,是搬不動那些巨大的石塊的。兀流月盯著那堆廢墟看了一會兒,抬眼說:“只有這唯一的通道。你們說怎么辦?”雖是問句,但是已經(jīng)在提問的同時,給出了答案。挖。把那條通道的入口挖出來。兀流月又看了原本通道入口處,就撇開了眼。馮傾飛聽皇子發(fā)話了,便帶著自己的手下撒開手搬起了石塊。正當(dāng)正午,太陽毒辣得很,不一會兒衣服便能拎出水來。“誒,你們干什么?”兀流月將手中的一堆石塊放下,左側(cè)突然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語氣卻輕松活潑非常。這奇異的組合,就像是以為大叔用三歲孩童的語氣與自己說話。見沒人回答,那人自顧自的說起來:“你們這樣搬是沒有用的。昨天這房子倒了之后,有人又在倒塌的房子上堆了幾次石頭。咦,好像是專為堵住那條道兒似的……”嘴中嘟嘟囔囔,卻被耳尖的兀流月抓住了重點(diǎn)。直起身,轉(zhuǎn)身面對突然蹦出來的人?!澳阒劳ǖ赖氖??!蹦抗庠谘矍叭松砩喜煌e已?,粗布衣裳裹著的人,生了一副不錯的相貌,濃眉大眼,顯得十分樸實(shí)。不過,他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明顯不符合他看上去的年齡?!澳闳ミ^?;鸫箨憽!?/br>淳樸的漢子被兀流月問得滿臉通紅,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我只是去那兒玩兒了一回。再也不去了,冷死了?!闭f著還打了個冷顫,仿佛還真實(shí)身在兀火大陸的冰天雪地之中。“誰領(lǐng)你去的?”通道入口處有人把守,說明不是普通人能隨意進(jìn)入的,那么眼前的人能夠進(jìn)入,不是有人帶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