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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嘴里叼著一根草葉,瞥了一眼依舊悶悶不樂的赤凌,說:“李峰,你說那魏飛到底去哪兒了?”正扯著赤凌頭發(fā)玩兒的人手慢了下來,回道:“不知道……但我們是三個人一起來的,回去的時候也一定要是三個人。”唐玦堅定地點頭,“也許他已經回?;鸫箨懥恕!泵魈炀屠^續(xù)尋找魏飛。這一系列的事情下來,完全沒有時間去仔細尋找,在這兒說不定兀流月能夠幫上忙。想到這兒,唐玦原本冷肅的表情回暖。直到天黑,兀流月才從那扇門中出來,銀發(fā)在風中飛舞,與被風兒卷起了的葉子一起在寒風中打著圈兒,有點泛紅的眼角還留著點滴水汽,唐玦站起身來,幾步朝著他走過來,輕輕叫了一聲:“流月……”眼前之人脫力地倒在他的懷中,唐玦收緊雙臂,沉默地擁抱著他。若不是赤凌哭喪著臉說肚子餓了,兩人恐怕會在這兒站成一尊石像。晚飯之后,兀流月恢復許多,便二話不說去找兀明輝。走到兀明輝的寢宮前,正見南王從里面走出來,不復白日的玩世不恭,愁眉深鎖隱隱含著怒氣的樣子竟然連兀流月一個大活人都視而不見,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拐角處。兀流月理了理心情,敲門得到同意之后,推門而入。月光微涼,冰天雪地之中的皇宮,畢竟比那極地之原要暖和一點兒,在那小小的角落中,有著生機煥發(fā)的小草,再往深走,有一片竹林,在夜風中搖搖晃晃,里面?zhèn)鞒鰜淼那俾曇诧@得飄緲起來,這夜更顯得蕭瑟了。唐玦、李峰與赤凌各住一間相鄰著的房。三人都早早地各自進房睡了,唐玦卻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大家都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后,三人便與兀流月一起去見了國師。不知兀流月昨晚與兀明輝談得怎么樣,但現在理應是調整好了,雖然面色仍不是很好。四人進了國師的宮殿,便聽得一聲怒喝:“誰讓你進來的!”從內室傳來,聲音猶有很大,緊接著從里面鉆出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女,腳步凌亂地穿過四人往宮門外跑去。隨即,一位白頭發(fā)老人從屏風后邁步而來。正是國師。他打量了四人一眼,先對兀流月行了禮,引了他們進了內室。沒做任何鋪墊,便直截了當地對四人說道:“你們最好能夠盡快去南端?!必A髟屡c唐玦對視一眼,不明所以。國師捋著胡須,嘆了口氣:“唉……前幾天我剛剛得到了逮天網的消息?!?/br>逮天網說出來,眾人更是疑竇叢生,國師見了,搖了搖頭,只得從頭說起。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有點兒慢哈。☆、第二十六章“已經是上古之時的事了?!眹鴰焽@氣。那些曾被人們所津津樂道的故事,到了這個時代,人們卻所知甚少。“在?;鹋c赤谷兩個大陸分離之前,曾是龍的天地。今人完全無法想象到當時龍飛于天地之間肆意遨游的磅礴之氣……”國師眼神邈遠,充滿著向往之意。“后來龍族出現,他們將龍奉為最高神明,同時他們也接受四方朝拜。四海升平,平淡的日子過久了,龍族人的噩夢便開始了。唉!龍族內部出現了不同的勢力,已不再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團體,他們相互爭斗,只為在平靜到無聊的日子之中找到殺伐的樂趣。當時,龍族各首領為了提高自己的戰(zhàn)斗力,紛紛打造屬于自己的武器?!闭f到這兒,國師捻了捻胡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轉身從身后的巨大木箱中拿出一本落了許多灰塵、紙頁泛黃的書。“?”兀流月見了,看到封面上的字,念出聲來。國師點點頭,“嗯。龍族人相信龍是最偉大的神明,他擁有據他的能量,若用龍的身體為武器之原材料,定能戰(zhàn)無不克。于是,他們取來龍的鱗片、筋脈、骨頭、爪子分別煉筑了八件兵器?!闭揭豁摦嫕M了兵器的地方,手指輕輕壓在上面。“網、甲胄、弓箭、鞭子、刀、劍、戟、錘子,就是這八件。”唐玦也靠近了,緊盯著那弓箭的圖示,沉聲問道:“這弓箭……是我的這把?”細看那書上手繪的弓箭圖,與唐玦背上那把相差無二。國師眼中精光閃過,微微點頭,倒是第一次露出笑容,說道:“正是?!?/br>“難道不是黃帝大戰(zhàn)蚩尤之時留下的嗎?”唐玦記得在凌天之森中兀流月曾向他說過這弓箭的由來。兀流月神色一凜,也百思不得其解。國師搖頭,放下手中的書?!褒堊迳钤邳S帝之前,這并不矛盾。流月皇子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br>兀流月正待說什么,國師擺擺手,似乎不想再淡這個問題,接著說道:“現在我們擁有唐玦的弓箭,與流月皇子的刀。我接到消息,逮天網也出現了。我們必須把這八件武器與其所有者集中在一起?!?/br>“劍,我們也有。”兀流月沉默一陣之后,指著一直站在后面的李峰說。李峰聽到自己名字,走過來,看見兀流月的手指正指著書頁上劍的圖示對他說話。“戟的話,我們也見過了?!?/br>“?。∧莻€帶我們找到樹洞的人……”赤凌湊過來看了一眼驚呼道。國師甚為激動,“上古神器竟已經出現五件……”其他幾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八件兵器已經出現五件,只剩三件,可以想見這大陸又將會掀起多少血雨腥風。從國師那出來,四人都仿佛經歷了泰山壓頂般的窒息之感。唐玦沉吟了一下,對左邊正心無旁騖走路的人說:“赤凌的‘影子’告訴我,在南端見到了疑似魏飛的蹤跡,這次一起去南端,平坦不了?!?/br>銀發(fā)早已及腰,蜿蜒地落在肩頭,順著瘦削的肩膀滑落在腰間。大抵?;鸹首逯硕际侨绱耍y絲之下,眉毛、眼睫毛竟然都是銀色,站在這冰雪之國中,比那天之精魂——雪還要晶瑩剔透上幾分,倒也真正稱得上是天上謫仙。“嗯?!蓖A艘幌?,又道:“再看,就直接把你眼珠子掏出來?!奔t色隨著耳畔蔓延,唐玦不經意間發(fā)現,眼前之人原來是惱羞成怒了。心情霎時放晴,也不再逗弄他,輕輕轉開目光。由于國師的催促,四人準備隔天便出發(fā),不多作停留。赤凌從喪親之痛中恢復了不少,雖然仍是有些沉默,但也不獨自待著糾結了,本就是天性好動,這會兒知道明天又要開始風餐露宿,拼死拼活,便積極地張羅起干糧來。來來回回的,只見他忙碌奔跑的身影,一會兒手上端著剛從廚房那兒偷來的糕點,一會兒又一邊嘴中嚼著什么,手中提著一壺美酒。李峰坐在窗前,看他竄上竄下,心里平平靜靜的,不緊不慢,覺得甚是舒服。“……我早說過,魏飛若是想留下記號,不可能做不到。除非他受制于人,沒有自由,或是已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