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的寵溺,他向來沒有表情也有原來家教的關(guān)系,可獨獨對著這人,總是不經(jīng)意地會笑。“說不鬧就不鬧,豈不是顯得我太聽話了?”宮懿施施然笑道,嘴角勾起輕笑,狡黠得似是一只狐貍。“可聽話的人才招人喜歡。”這一語教那小狐貍停了手,拋下捧了一手的花,小狐貍拍了拍手,別過了頭。“不鬧便不鬧,師兄就繼續(xù)做你的木頭人吧,我不陪你了?!?/br>說罷了起身,他那一身衣衫與那桃樹相映成輝,好不漂亮。正說著呢,竹門外頭傳來了腳步聲響,一聽那腳步聲響,小狐貍一臉歡喜忙不迭地跑向了門口。果不出他所料,來人是他那已出門要有一月的父親。“爹!”小狐貍喜形于色地喚道,那宮垣見小狐貍氣色算不錯也是開心,但見他這一聲女裝,不由得有一些訝異。稍稍斂色,宮垣撫了撫宮懿的頭,笑道:“嗯,遙兒呢?”“師兄啊,他還在那里練功呢,喏?!?/br>宮懿伸手指向桃樹那邊,宮垣順著看去,見那人身上還沾著好幾朵桃花,他便知曉這是誰做的了。宮垣嘆了一口氣,輕搖了搖頭:“懿兒,你去我房里等我,我有事要與你談。我先去與你師兄先說兩句?!?/br>宮懿頷首,狐疑著宮垣想說什么,不過也沒問便腳步輕盈地走向了宮垣房內(nèi)。等了要有一陣子,宮垣這才回來,一瞬的憂愁在關(guān)門的頃刻又給他的淡笑所遮掩。“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宮懿瞄了一眼宮垣那略有些大的包袱問道。“也沒什么,只是想起你上月生日,我又恰好有事在外,現(xiàn)在回來該交與你一樣?xùn)|西。”說罷了,宮垣走向一個柜子,取出了一個小巧雕工精美的檀木盒子遞給了宮懿。“多謝爹?!?/br>盒子破有些重,宮懿打開盒子,只見盒子里裝了塊玉佩,還有一瓶幺指大小的翠玉瓶子。“這是你娘為你備下的,你且收著。玉佩……你便藏起來別給人瞧見了,至于這瓶子里頭裝下的,那是還魂丹。即便是受了致命的重傷,只要服下一顆還魂丹也能教他吊住一口氣,可是難得的好東西?!?/br>宮懿頷首,想了想,將那瓶子取出遞給了宮垣:“這還魂丹于我而言沒什么用處,倒是爹你總在江湖上奔波,想來該比我更需要它……”宮垣搖了搖頭:“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你不用摻進江湖這亂局里,只是世事難料,你還是備著的好。我尚有武功可以防身,可你卻只有這一瓶還魂丹。”如此這般,宮懿倒也不再勉強,他道了一聲謝便將還魂丹放回到了盒子里頭收好。“懿兒,你不想穿回男裝么?”看了宮懿要有一陣子,宮垣問道。當年是為保住性命,方才不得已將宮懿這個兒子當作女兒來養(yǎng),宮懿對此也是頗有排斥,可偏不知為何,幾年下來宮垣總覺得宮懿的排斥心竟是越發(fā)地弱了起來。“……我……”宮懿啟唇,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頓了要有一陣子,宮懿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怕我這女裝一除,師兄知曉我男兒身份后便再不會待我似以前那樣好了?!?/br>宮懿垂眸,這一語聽得宮垣有剎那愣怔。宮垣還記得當年慕容遙剛來不久,宮懿要求他與李叔不許說破他是男兒時臉上的壞笑,也是寵他又或許是因為記起宮懿初時的不忿,宮垣允了。這一瞞便是三年,三年輪轉(zhuǎn),結(jié)果現(xiàn)在……再不是因為玩笑了。“我也不期許什么,只希望師兄能待我似以前。若是知道我是師弟而非師妹,即便他還會待我好,可定不似從前了。”心中揣測著,宮垣忍了忍心中的不安,他問道:“懿兒,你對遙兒可是……?”“我不知?!?/br>宮懿知曉父親所問為何,這三年來對慕容遙那點心思從起初的懷疑已變到了后來的確信,可自己心里怎樣想,他不知,他只知自己不討厭,也樂得向那人撒嬌任性,喜于見那人雖滿是苦惱卻終會一一包容的樣子??梢f這之中是否有似那人一樣的感情,他卻說不準,只說得清的,是他希望那人能待他如昔。“……你若決意……那便隨你。只是你要知道,你與遙兒之間是不可能的?!?/br>宮懿一愣,他連忙看向?qū)m垣,宮垣淡然笑著,宮懿知他那不是想要勸阻的意思,可他又不懂宮垣這番話意義何在。倒也不是說宮懿想與慕容遙做什么斷袖分桃,只是這一語……實在是戳得人心中難受,不得不在意。“父親這是何意?”宮垣嘆氣:“要你著女裝十五年的那位先生曾說過,說你命中該有一劫數(shù),是為情。十六歲過,若能放得下女兒身,自此一生無虞,雖有波折但必將受眾人敬仰;若十六歲過,因執(zhí)念放不下女兒身,自此入魔遁入邪道,糟天下之指受神人之憤,你與另一人間定有一人不得好死。”“!”瞄了一眼那面色煞白的宮懿,宮垣道:“懿兒,這些事情全由你做決定,爹不會加以阻攔。什么人什么命,冥冥中自有主宰,非旁人所能干涉,只是這一句奉勸我仍該讓你知道,余下的,你自己拿捏,爹都尊重你的決定?!?/br>“你與另一人間定有一人不得好死?!?/br>那是指自己與慕容遙么?放下女兒身,也就是要宮懿脫去女裝恢復(fù)他真實身份,然而這便會教慕容遙知曉他并非師妹而是師弟,自此待他再不似從前。而若是放不下,也就是自己會因慕容遙而入魔么?自己這樣的身子,又要如何做才能做得神人共憤天怒人怨呢?腦子轉(zhuǎn)了好一陣子,宮懿笑了,笑容間還有著揮不去的無力與尷尬:“那些東西,哪里能作數(shù)?父親你知我身體,最多不過練外功,若強行練內(nèi)功只會教我經(jīng)脈盡斷而亡,以我脾性又不可能當官,這樣的我如何行得了大事?受眾人敬仰?糟天下之指受神人之憤?我如何做?那先生說的話興許真是救了我的性命,不過也興許是因為時機對上了,我在那個時候正好身體好轉(zhuǎn)了呢?”“那你是不愿去信?”宮懿頷首,他起身:“我情愿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說罷了,宮懿挺了挺身子朝著宮垣作揖便攜著檀木盒子出了門,面上再沒什么表情,冷得教人看著心慌。“我命由我不由天么……呵,我當年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到頭來……”宮垣閉眸,回想著那人的笑,他不由得苦笑。將腦中這一個月來他四處搜尋所得到的線索拼湊在一起,苦苦查尋幾年,也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距離真相也不過只有分毫之差了。“兄長,你且等著,不日……我便能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