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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高興得起來!”“師兄不高興,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幾個人不管怎么樣我都是非殺不可的,師兄若喜歡,便看看我是如何殺人的,師兄若是不喜歡,回避便是了??扇羰菐熜忠蜻@些外人與我置氣,那便要換我不歡喜了?!?/br>慕容遙皺緊了眉頭,宮懿裝作沒見到他那折起的眉頭,他催促道:“來,師兄,張一下嘴?!?/br>抬眼瞧了一眼宮懿,慕容遙嘆了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煩惱,他緩緩張口咽下宮懿喂來的一口粥。“師弟,為何你突然又能練功夫了?你的經(jīng)脈……好了?”粥是慕容遙喜吃的皮蛋瘦rou粥,煮得稠度正好,咸淡也是恰到好處。宮懿聞言愣怔了一下,隨即喜笑顏開:“沒想到師兄還會關(guān)心我。這身子……”本想要說實(shí)話的,可是猶豫了片刻,宮懿沒有照實(shí)說?!吧碜铀愫昧耍以缒暝诠偶险伊藗€法子,試了幾次,倒也算好了。”想起自己頗有些難看的面色,宮懿保持著笑。“就是有些病根子,偶爾會咳兩聲,面色看著差些,其他倒是與常人別無二致。”慕容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咬了兩口宮懿喂他的點(diǎn)心,感覺肚子已有幾分飽了。“師弟,我飽了,不用了?!?/br>飯量與記憶里頭沒太多變化,宮懿見他那樣說倒也沒再勉強(qiáng),頷首應(yīng)著他收下了碗具。“師兄再歇息歇息,到了飯點(diǎn)我會帶飯進(jìn)來。若我無暇,行涯會帶我來給師兄送飯。行涯就是……”宮懿想了想,“就是當(dāng)年我父親身邊帶著的那個穿著道衣的小子。我這幾日會比較忙,過了這幾日師兄的身子想來也大好了,屆時我再帶師兄到處去逛逛?!?/br>宮懿口中所說的忙到底忙的是何時,慕容遙竟然是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問。收拾過了東西,宮懿便出了門,回頭看了一眼慕容遙的表情,宮懿蹙了蹙眉頭,沒再說話。逮住了個下人將餐具遞還過后,宮懿便見到了躲在一邊的姬行涯。“堡主何不說實(shí)情?”姬行涯嘴上帶著輕笑如此問道。宮懿佯裝沒事,一邊走快幾步好遠(yuǎn)離慕容遙的寢室免得他倆說話的聲音會給慕容遙聽見。“堡主心里清楚我在說什么。我說的是,為何不說堡主要?dú)㈩櫻鞘且驗(yàn)槟侨瞬攀钦嬲哪缓蠛谑?,而非要編那樣的謊來教那位武林盟主大人誤會你?!?/br>想著果然都被這姬行涯聽進(jìn)了耳朵里,宮懿嘴角凝起一抹苦笑:“我若說了,他定然不信而會去四處查證,到最后,他知道得越多就越會難過。被人背叛之痛我嘗得這樣多,我不想他同我一樣。那倒不如……讓他誤會我。反正我已被人罵得不成樣子了,師兄不會沒有聽過我這個魔頭的所作所為,不然他又豈會帶人來圍剿我邀星堡?我先下這樣做,最多不過是讓他多厭惡我?guī)追帧!?/br>面上,宮懿雖是裝得不在意慕容遙帶人來圍剿,也許有幾分期待與慕容遙再見,可實(shí)際上他最期待的又豈會是以這種方式再遇?他真正期待的是慕容遙拒絕眾人圍剿,他期待的是慕容遙能夠信他,可到頭來一切皆在以他所不愿的方向進(jìn)行,偏偏他對那人的情竟是無法因這些事情而變?nèi)跻唤z一毫。他笑自己癡,可除了裝作不在意,他還能如何辦呢?人非草木,他又豈會真的不在意呢?作者有話要說:第24章第二十四章勸諫若是可以,宮懿是恨不得一日十二個時辰都陪在慕容遙的身邊的,即便是不說話就那樣看看都是好的,可偏偏堡中事務(wù)繁多,他又要處理堡中的事務(wù)又要著手報仇的事情。入了夜,他若是進(jìn)到慕容遙房里便又會不想出去想與慕容遙一道睡覺,若真到了床上,他又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些什么會讓姬行涯想給他凈身的事兒,便只好忍耐著會自個兒房間,每日也就早上早起的那一陣子有功夫與慕容遙說上那么一兩句話,也當(dāng)真是氣人。好不容易將近期所有要處理的事情一次性處理過了,已是累得夠嗆的宮懿尋思著明日就能陪慕容遙而心中有幾分歡喜的時候,在經(jīng)過慕容遙房門前時,他聽得慕容遙屋里頭傳來了一陣說話聲響。剛走近兩步,那里頭說話的聲音便停了,宮懿便也聽不得他們里頭到底在說什么了。剛想推門,房門卻給人自里頭打開,開門的人是姬行涯。姬行涯仍然是一臉虛偽笑容,宮懿再瞧了眼坐在桌邊的慕容遙,慕容遙雖沒什么太大的表情變化,可是終歸是與慕容遙相處那么多年的,宮懿哪里會不知道現(xiàn)在的慕容遙心情不大愉快。宮懿隨即厲色看向姬行涯:“你到底在與師兄說什么?”姬行涯淺笑了聲:“還能說什么呢?不過是與慕容公子聊聊天,免得他整日待在這屋子里悶壞了而已。堡主,都這個時辰了,該是時候施針了?!?/br>姬行涯一點(diǎn)也不避諱地這般說道,宮懿看了一眼慕容遙,慕容遙在聽得施針二字的時候似乎微有些困惑地看向了他。“施針?師弟,你要施什么針?”慕容遙言語中帶著幾分關(guān)心教宮懿心中歡喜,可畢竟是宮懿不想讓慕容遙cao心的事兒,宮懿沒有明說。“沒事,不過是最近處理堡中事務(wù)疲累了,讓他為我扎一下針罷了。師兄今日早些歇息,明日我?guī)熜止湟还溥@邀星堡?!?/br>朝著慕容遙溫柔笑了笑,宮懿狠狠瞪了一眼那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姬行涯,面色略有不善地關(guān)門帶著姬行涯回了房。一關(guān)上房門,宮懿便不再作掩飾,直接發(fā)作道:“姬行涯,你在計(jì)劃些什么?”“堡主以為呢?”姬行涯緩緩地自懷中掏出針包,燙了下針,他將宮懿摁坐在了椅子上涼涼地問道。“我既非你,又怎知你是什么心思。”宮懿冷哼著,“我知你不喜歡師兄。雖說我也不要別人去喜歡師兄,但你別給我找事情?!?/br>“師兄師兄的,合著堡主還該喚我一聲師兄呢,怎么卻不見堡主對我似對那位慕容公子那般尊敬。”“怎么?你也想像師兄那樣被我□□弄么?”聞言,姬行涯的手抖了抖,他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樣的一聲師兄,還是敬謝不敏了。玩笑話便說到此,只是堡主,既然道不同,何必為謀?這幾日你忙,要我為你照顧你的師兄,接觸下來,呵,若非是因?yàn)榭丛诒ぶ髂愕拿孀由?,想來這武林盟主早活不過今日了?!?/br>“你敢!”宮懿險些忘了針還扎在他身上,他登時便要起身了,可還是被姬行涯按住了。姬行涯喑啞笑了兩聲:“我自然是不敢的。只是,堡主,你如今所做一切都不與你師兄知道,到了日后,我只怕他對你誤會越來越深,恨意遠(yuǎn)勝于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