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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周江覺得,他說話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不過即使他是信口胡謅的,也信口胡謅得讓人舒服,「那你有沒有意向,具體想投資哪方面?」溫文想了想,「最好是新興的產業(yè),我不喜歡走別人的老路?!?/br>「你應該不會一開始就來找我吧?」周江敢肯定,他既然放出風聲,已經有不少人找他談過了。溫文的笑容帶了點狡黠,「我雖然是個初中文憑,但也不傻?!孤勚鴕ou味就來的,能是什么好東西?忽然一陣風,雨點噼里啪啦的落下來。溫文穿著短袖,被冷風一掃,不由得抱緊了雙臂。周江與他近在咫尺,沖動之下,差點把他攬進懷里。溫文看著他停在空中的胳膊,不明所以。周江笑了笑,將手輕輕放在他肩上,掩飾過去,「快走,小心感冒?!?/br>地下停車場,毛子背靠幻影,已經等候多時了??粗芙蜏匚牟⒓缱邅?,眼神在他們之間晃了一圈,嘴邊浮起古怪的笑容。周江還不清楚他在想象什么?他故意走到毛子近處,叫住溫文,讓他聽個詳細,打消他齷齪的念頭,「溫文,我估計能源這塊可能有對你胃口的項目。這樣吧,我先替你留意一下,有好消息再通知你。」周江向毛子伸出手臂,毛子默契的遞上名片夾,他抽了一張給溫文,「這有我私人聯系方式。你什么時候牌癮上來了,通知我,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自摸的?!?/br>他一語雙關,講了個黃色笑話,溫文輕笑,低頭看了眼名片。周江的名片是請瑞士廠家定制的,黑色磨砂金屬,簡簡單單的刻著中英文名和聯系電話,沒有公司,沒有頭銜。這種名片不是見人就遞的,拿在手里分量十足。周江,溫文在心里過了一遍,抬起頭,「行啊,江哥,那我以后就跟你混了?!?/br>溫文說話帶著輕微的刮擦音,性感撩人。一聲哥,叫得周江骨頭都酥了,呆在那半天沒緩過神。毛子捅了捅他,「人都走了?!?/br>周江看著大奔停在溫文面前,他鉆進后座。司機方向盤一打,車身調轉過來,尾燈閃了兩閃,駛出停車場。「江哥?」毛子鸚鵡學舌,「發(fā)展挺快?」周江把他摁進駕駛位,「你小子可把我坑慘了?!顾蟹N預感,這個頭一開,他和溫文注定要糾纏不清。他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只覺得沉寂已久的心里像是有一千只鳥兒在撲騰。鳥兒嘰嘰喳喳,唱得是鵲橋仙,「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第二章:計劃可能和家教有關,周江有一點輕微的潔癖。他每天來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寫字桌。雖然他有一個部門的助理,但這件事情不能假他人之手。哪些文件有用,哪些沒有,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做生意和搞科研有異曲同工之處,有的時候都需要借助靈感。靈感可遇而不可求。人們只能專心做事,然后等待。它可能是蘋果,可能是蒸汽,可能是夢里咬著自己尾巴的蛇。周江清理桌面的時候,被靈感臨幸了。桌上有本銅版紙封面的企劃書,厚厚一本,圖文并茂,數據翔實。是昨天東意集團的項目總經理留下的。對方不請自來,他當時不在,秘書接了就放在桌上。看到封面上的藍天白云小小風車,周江霎時間想起溫文。他們就那次見了一面,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溫文沒聯系他,他也沒聯系溫文。周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想起自己(大概是沒有),他倒是時常想起溫文。在夜深人靜之時,周江想著溫文,自瀆。他想象溫文脫光衣服,四肢伸展,躺在真絲床單上的樣子。周江會把手插進他的頭發(fā),抓緊他的發(fā)絲,柔軟、輕盈、略帶茶色的發(fā)絲,拉扯,讓他的身體彎成美好的弓形,像是警戒中的眼鏡蛇,然后從后面進入他。那想象令周江血液沸騰。「假的天葉?!?/br>毛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現在周江回味他以前交過的那些情人,簡直生澀無趣。他本來立刻就要聯系溫文。但是,事情還沒有眉目,把人家叫來說些什么呢?就算溫文在他面前姿態(tài)放得再低,堂堂如意金融總裁的身份還是擺在那,遠不是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主。周江通知秘書,取消了今天的所有行程,改去東意。等到中午,他給政府部門的幾個朋友通了電話?,F場勘察加上證人證言,心里有了個大概。人有奮斗目標的時候辦事效率就是高。回到辦公室,他走之前交代財務部門做的評估報告已經呈上來了。A4紙通過打印機,脫胎換骨,還熱乎著。他讀了一遍,看到那個漂亮的數字,不禁曲指輕彈紙面。還等什么呢?周江把毛子叫上來,「你給你那哥們聯系一下,請他老總過來?!?/br>到底是溫文疏忽了,還是他疏忽了,為什么他沒留溫文的電話?毛子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好,什么時候?」「現在?!?/br>「太唐突了吧?」「時不我待,機不可失?!?/br>基不可失?毛子又想多了。溫文還真現身了。周江的辦公室是地道的中式風格,當中一整面屏風,將會客區(qū)與寫字臺隔開。溫文耍了點小狡猾,沒通報秘書,順著敞開的門悄無聲息溜達了進來。屏風兩旁是博古架。中間陳列著青花瓶、石屏、西洋鐘,喻意終生平安。剩下的,都是微型盆景。小葉羅漢松、文竹、細葉冬青……姿態(tài)虬曲,古意盎然。雖然一眼望去,沒有金玉古董之類的貴重藏品,但仔細留意,就可以看出,花器和盆景中點綴的裝飾都是價值不菲。這樣子,透露出來的不僅是過濾了銅臭的貴氣,更是幾代人積淀下來的從容典雅。溫文進來,周江其實知道。屏風那層綢子經陽光一照,幾乎是半透明的,透出他朦朦朧朧的身影。屏風上精工刺繡著大朵大朵的青龍臥墨池,花紅葉綠,與溫文的身影疊加在一起,仿佛一張他置身于牡丹叢中柔焦的照片。周江從來沒覺得這座屏風有這么好看。他看飽了才轉出來。溫文笑著,「江哥。」時隔月余,聽起來依然蕩氣回腸。「怎么樣?」周江示意了一下他的博古架。他看見溫文站在那瞅了好半天,以為他相中什么玩意了,準備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他。溫文表情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