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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特意舉辦的盛宴。許諾一個人走到無人的長廊透氣,這里是去洗手間的必經(jīng)之路,許諾先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回頭,看見了兩個特別熟的身影從洗手間推推搡搡地走出來。詹子恒皺著眉頭,肩上架著神志不清的溫瑾瑜,他們沒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許諾,直到走到跟前發(fā)覺有人擋在他們的路上。許諾只好先打了招呼,“好久不見?!?/br>詹子恒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驚愕的抬頭,然后徹底呆愣著不說話了,反倒是溫瑾瑜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先開口。“啊…真的,好久不見…”溫瑾瑜臉上帶著七分醉意,妖嬈地笑了一下。“許諾,”詹子恒回過神,“你怎么會在這里…”忽然又想到什么,他的眼神繼而落寞下去,“你在這里不奇怪…”看著詹子恒和溫瑾瑜的表情,前者期期艾艾,后者一臉戲謔,許諾覺得,伊恩應(yīng)該是和他們說過和自己的事了。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許諾輕咳一聲,看著溫瑾瑜問道,“你喝多了,還好嗎?”“這點酒算什么,”溫瑾瑜笑道,“我的酒量你不知道?”“你就是逞能才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詹子恒沖著溫瑾瑜斥責(zé)著,聲音越來越大,“剛才在廁所吐得昏天暗地的是誰?你的胃還要不要了?!我?guī)闳メt(yī)院切了一了百了你也不會痛了好不好!!”他這么一吼,不光許諾怔住了,溫瑾瑜也愣了。詹子恒在許諾的印象中,一直是個陽光禮貌的大孩子,什么時候大聲吼過人了。迎著詹子恒熱烈的注視,溫瑾瑜目光閃爍,“呃,怎么說的呢…胃切了我不就死了…”詹子恒沒理他,抬頭看向許諾,“瑾瑜身體不舒服,我得帶他提前離場?!?/br>“當(dāng)然是瑾瑜身體要緊,我送你們?!痹S諾架起了溫瑾瑜的另一只胳膊。三人一路無言,很快到了地下停車場,司機已經(jīng)在那等了,兩人把溫瑾瑜送上保姆車后座,詹子恒也爬上了車。“照顧好瑾瑜?!痹S諾打了聲多余的招呼。詹子恒看了許諾很久才點了點他的頭,“許諾,有機會我們…再聚。”許諾微笑頷首。車子緩緩駛離,消失在出口外的夜幕之中。許諾在原地站了很久感懷往事,與GsGs相遇仿佛還是昨天的事,又好像,半輩子都過去了。自己一步一步地實現(xiàn)目標(biāo),生活在向好處發(fā)展,詹子恒從懵懂無知慢慢蛻變成熟,玩世不恭的溫瑾瑜學(xué)會修身養(yǎng)性,伊恩…伊恩到是沒變過什么。不對,他在自己面前越來越流氓了。“嘀嘀——”身后傳來汽車鳴笛。許諾回頭,看見那輛熟悉的SUV車熄火,洛伽走了下來。“你等很久了嗎?”洛伽奇怪地看著許諾,她來得比約定時間還早了六七分鐘呢,結(jié)果許諾比她還早。許諾搖搖頭,“剛才送朋友下來。”“這是伊天杰別墅內(nèi)構(gòu)圖還有保安位置?!甭遒みf給他一張折疊的紙。許諾放進(jìn)西裝內(nèi)口袋收好,“我會找機會看的,洛伽姐,你先走吧?!?/br>洛伽沒應(yīng)聲,緊鎖眉頭看著面前這個心事重重的年輕人,“你真的要自己去偷‘賬本’?”許諾想要轉(zhuǎn)身離開,腳步頓住,空氣一時靜默。洛伽接著說道:“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那天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就是伊天杰,你還要往他面前跑?‘賬本’我可以想別的辦法…”“你想混入伊天杰的年宴太難,”許諾打斷她的話,眼神黯了下來,“而我,輕而易舉。”令許諾不想承認(rèn)的是,他的輕而易舉,來自于伊恩的全然信任。在伊恩心里,明天只是單純的,他可以帶自己去見Lorraine阿姨的日子,或許會受到他父親的阻撓,但他很高興自己在乎的兩個人終于能認(rèn)識了,所以對于伊恩來說,明天很好。但是同樣的一天對許諾來說,卻無比沉重。年宴一天天臨近,從伊恩說要帶自己去伊天杰本家赴宴起,從一個計劃在許諾腦海生根開始,之后的每一天,對許諾來說都是凌遲。要用自己的方法制裁伊天杰。許諾唯一能做的,就是深入虎xue,去偷出伊天杰視若心臟的“賬本”,那里面記錄著伊天杰勾結(jié)政府|貪官一次次逃脫法網(wǎng)的證據(jù),是唯一能成為對抗伊天杰的砝碼。“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洛伽語氣著急,“是你…你那么愛伊恩……你確定要這么做?伊天杰是他的親生父親,血濃于水,難保他不會怨你…”“不用說了,姐,”許諾疲憊地?fù)u了搖頭,“這些我都想過,但是有什么辦法呢,時間不夠啊,時間不夠…”洛伽注視著許諾的眼神,憐惜又悲哀。“我的心臟衰竭得厲害你也知道,”許諾的聲音很小,卻足以令人聽清,“伊恩一直在背地里聯(lián)系國外的醫(yī)生我也知道,但是誰說得準(zhǔn)呢,頂尖的醫(yī)療技術(shù)就能留住任何人的命了嗎?那萬一意外比衰竭來得更快更突然呢?”“許諾你現(xiàn)在太悲觀了,你得冷靜?!?/br>“我很冷靜?!痹S諾盯著洛伽的眼睛,神色淡然,仿佛說得不是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才要了結(jié)夙愿?!?/br>“了結(jié)夙愿!可是你不覺得代價太大了嗎?”代價?許諾很不明白這個詞,他慘痛的代價仿佛在未來向他招手,可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而犯下罪惡的人,他們的代價,總是遲到。十多年了,夠了。許諾深呼一口氣,“或許以后,伊恩他會怨恨我,這個后果,我會承擔(dān);所以十年前制造悲劇的伊天杰,也必須承擔(dān)他的因果報應(yīng)?!?/br>洛伽仍然沒被說服,“即使計劃可行,那個去拿U盤的人必須是我…”“姐,”許諾突然喊了一聲,在洛伽怔住的時候,莫名其妙開始轉(zhuǎn)移話題,“洛佳佳明天有課嗎?”洛伽怒,“我現(xiàn)在在和你說計劃的事!…”“她上完課你不是要去接她么?”許諾不顧洛伽臉色鐵青繼續(xù)開口,而洛伽聽到這句話之后,遲疑了一瞬。許諾接著說道:“你要是沒去接她,她就得一個人回家了,她還小,回了家還是一個人……別讓她嘗到那種滋味。”洛伽平復(fù)下來,她懂許諾話外的意思。伊天杰手上沾的人命不是一條兩條,偷“賬本”失敗,很可能就意味著回不來,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