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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情況調(diào)查出來了嗎?”葉朝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問道。“查到了。”阿青說,想起葉朝分配給他的任務(wù),還有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他不免有些膽怯,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在錦大的學生園區(qū),和他家住的小區(qū)里,都發(fā)現(xiàn)了使魔……”阿青忐忑不安地等候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葉朝面色如常地喝了一口冰水,眼底沒什么感情。誒?聽到有人跟蹤書從靈,老板不該沖冠一怒為藍顏嗎?這么淡定是怎么回事?葉朝不是淡定,他是早就熟悉了那些廢物的下作手段,在得知他們把點子打到書從靈頭上后,才能夠稍微心平氣和一些——咔嚓。像是什么東西碎了,阿青的眼神挪到了葉朝的手上。如果光看男人握著水杯的手,那是看不出什么異常的。但若將眼神放得細一些,去看他握住的水杯的話——一片裂痕從杯壁上蔓延開,呈蜘蛛網(wǎng)狀。阿青:“……”葉朝站起了身,丟下一句冷硬的“走了”,離開了店內(nèi)。像是要去屠了別人全家。……書從靈回了宿舍,換衣服。天氣確實有些冷了,他挑了件厚衛(wèi)衣套上,把換洗的衣物都丟進臟衣簍,去洗衣間設(shè)定好洗衣模式后,冷漠地盯著盆里的褲衩。他還沒有幫別人洗過衣服。沒想到第一次上手就是這種高難度的情況。感覺自己雙手的貞cao(?)被奪走了……書從靈認命地抓過洗衣液,扭開瓶蓋倒入,搓啊搓。沖掉所有的泡沫后,他取出晾衣架,把這個罪惡之源晾在陽臺上。他放下晾衣桿,正要回到寢室內(nèi),一道陰郁的視線卻從背后射來。他回頭,狐疑地掃了陽臺一眼。什么東西在看他?陽臺上,胖嘟嘟的多rou被日光曬得長勢極佳,洗干凈的衣物隨風飄著皂角的味道,外側(cè)的天空明朗蔚藍,一切安寧得好像剛才的不適只是他的幻覺——書從靈皺了下眉,走進了獨衛(wèi),推開了窗戶,朝樓下望去。空調(diào)的機箱就放在下面,鋪滿了灰塵的機箱上,住著一只毛茸茸的灰不溜秋的東西。發(fā)覺自己暴露,那東西抬起腦袋,看了過來。紅眼尖牙,一雙翅膀。書從靈有些驚訝道:“蝙蝠?”這種生物難道不該活在黑咕隆咚的山洞里嗎,在空調(diào)機箱上筑巢是個什么情況?而且他可沒聽說過錦城的生物鏈里有這種生物,需要打林業(yè)局的電話把這窩外來物種一波帶走嗎?這蝙蝠晝夜顛倒,大白天的也不睡覺,瞪著個紅眼珠看著書從靈。他歪了下頭,蝙蝠的眼珠便挪動一下。……有點像電影特寫里的攝像頭。這個猜想讓他惡心了一下。他嘗試放出一絲神識戳了蝙蝠一下,那東西嚇得展開了雙翼,呈現(xiàn)攻擊形態(tài)朝他撲來。與此同時,撲來的還有一絲鬼氣。書從靈關(guān)窗的動作一頓,把神識凝聚在一起,對準蝙蝠就是一錘。直接把那貨錘到吐魂。書從靈隔著一層垃圾袋把昏迷不醒的蝙蝠抓進了快遞箱里,膠帶封好口子,戳了兩個通氣的洞。干完這一切后,他給葉朝打電話告狀:“有畜生偷窺我?!?/br>……葉朝來得挺快。男人手里還提著一只小貓,小東西可憐巴巴地垂下頭,要不是身上鬼氣繚繞,書從靈就被它騙了。書從靈:“這是?”“你家附近逮的。偷窺你的畜生之一。”葉朝把貓丟到他面前,拖了把椅子坐下。小貓可憐地喵了一聲,蹭了蹭書從靈的腳踝。書從靈把它抱起來,貓咪的身體僵硬又冰冷,皮毛也不光滑,似乎死了很久了。書從靈經(jīng)常會被貓貓狗狗碰瓷,并不意外會有小動物跟著他,但是像這種身體已死卻還能如?;顒拥膭游铩趺聪攵疾徽!?/br>“老實交代,你為什么要跟蹤我?”書從靈知道它不會說人話,但不介意和毛茸茸生物單方面談判。他又盯住癱在快遞盒里的蝙蝠,“你也是,說話?!?/br>貓:“喵。”蝙蝠:“嚶?!?/br>“它們在攝像?!比~朝掃了書從靈的書桌一眼,東西挺多,收拾得還算井井有條。筆記本電腦的旁邊,擱著兩個相框,照片一張舊一張新。照片照的都是一家三口,但里面擔任“父親”的人不一樣:一個相貌痞帥,另一個則面色嚴肅。而書從靈,則從一個戴著毛線帽的包子臉小孩抽條成了穿著白襯衫的少年。……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么。“它們用什么攝像?眼睛?”書從靈的聲音打斷了葉朝的思緒,他回過神,青年正架著貓的前肢,和它對視。比起照片上尚有些青澀的高中生,現(xiàn)在的他眉眼要更加舒展,整個人仿佛被月色洗練過一般清雋。“恩?!比~朝喉結(jié)滾動,“對方現(xiàn)在能看清你的臉?!?/br>書從靈把貓放了下去,伸手去書架上取書,又把那本書立在貓的面前:“你和你的主人都該好好學習一下?!?/br>學習什么?葉朝瞄了一眼封面:。葉朝:“……”書從靈靠在桌沿上,搓了搓胳膊,似乎有些冷,但他穿的已經(jīng)比早上時要厚一些了。比起氣溫,更有可能是因為被窺視的惡寒。書從靈:“它們看了有多久了???”葉朝:“昨天下午開始的?!?/br>“哦,那還好,還沒能讓它們看到我放飛自我的一面?!睍鴱撵`淺淺笑道,說是笑,但他的眼里沒有笑意,眼神放得有些遠,表情有些悵然。“強顏歡笑”這四個大字頓時就潑了葉朝一頭冷水。心疼之后,是憤怒。他的人,在他的地盤,被他的仇敵欺負了。“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書從靈說,他的床和墻壁有一個間隙,里面放著飲水機。其實他想得很開,往事不可追,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怎么不開心也沒用了,不如著眼于現(xiàn)在和未來。然而他的手剛離開桌面,便聽葉朝說:“以后不會了?!?/br>男人的聲音有點悶,像是憋出來的一樣,有些消沉,又有些硬氣。什么不會了?他一頭霧水地回頭看過去,葉朝坐在他的椅子上,側(cè)對著他,留給他的是一張并不完整的側(cè)臉。唯獨看得清男人緊抿的嘴角。是“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意思嗎?書從靈想了想,開玩笑說:“沒事的,正常人哪里能懂神經(jīng)病的思維嘛——”話還沒說完,葉朝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