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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于“我姐夫的姐夫的姨姥姥的重孫子”這樣的親屬關(guān)系,但他之前是嚴可昱最好的朋友、左臂右膀。他有過一陣子短暫的婚姻,妻子離開后,患有身體殘障的女兒余小貓成為了他生活的重心,也逐漸遠離了嚴家的生活圈。余濤當年和嚴可昱的兩個弟弟關(guān)系都不錯,他揍了嚴可昌,嚴可昌還笑嘻嘻地看著他。他蹲下.身,兩只手拽住嚴可昌的領(lǐng)口,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怒不可遏地問:“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嚴可昌笑:“怎么就不是了,余哥?”余濤回頭看看身后眾人僵硬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這說的是什么?說給誰聽的?”“又不是說給你聽的,”嚴可昌醉淘淘地,不以為然地說,“怎么?說到你心坎上了?”余濤抓他領(lǐng)口的手緊了緊,又無可奈何地松開了,他站起身,抄起旁邊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上沾上的嚴可昌的血,說:“把這個醉鬼帶下去醒醒酒!”嚴可昱方才走得急,不知道背后嚴可昌在大放厥詞,剛見到唐醫(yī)生,兩個人說了兩句話,就有保鏢驚慌失措地跑進來,一聽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嚴可昱氣得腦中“嗡”一聲響,拔腿沖出來,正好看見保鏢扶起嚴可昌,而余濤正向大廳外走去。嚴可昱先給了三弟一拳,又沖過來攔余濤。“我們很久不見,我最近有些頭疼的事,你等會幫我參謀參謀?!彼f。余濤看著嚴可昱,似乎眼圈紅了,拍了拍他的肩,說:“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要接小貓回家……”嚴可昱看著余濤繞過他,走出門,有些愣神。被嚴可昌這么一打擾,賓客們也都不自討沒趣了,紛紛起身告辭。唐醫(yī)生把嚴可昌關(guān)進客房后,也重新來到宴會廳,在嚴可昱的耳邊輕聲說:“余濤最近有些不尋常的動靜,小貓的所在的學(xué)校,好像有個同班同學(xué)的爸爸是警察?!?/br>“你查他?”嚴可昱側(cè)過頭,瞪著她。女人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你最近忙,可卓又是那樣,可昌也是那樣,我不把眼睛睜大一點,怎么行?”嚴可昱又望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低下頭,心中還在惦記嚴可昌手上的傷,徑直向關(guān)了嚴可昌的客房走去。打開反鎖的門,房間里靜悄悄的,三弟并沒有如同他料想的一樣大吵大鬧,反而一個人蜷在墻角,已經(jīng)睡著了。嚴可昱原本氣勢洶洶的動作一頓,放輕了腳步,走到三弟身邊。嚴可昌喝多了,臉色通紅,眼皮都是紅的。睡著了很安靜,皺著眉頭,不知夢見了什么不開心的事,看起來很乖。在嚴可昱心中,三弟一直是當年那個留著五彩繽紛頭玩世不恭的小少年,后來被二弟訓(xùn)了一頓老實把頭發(fā)染回黑色跟周一秋一起回學(xué)校讀書,一天到晚鬧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提醒家里人他的存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憤世嫉俗了?唐醫(yī)生也跟了過來,嚴可昱和她一起把三弟安置到了沙發(fā)上,抓著他的手讓唐醫(yī)生給他上了藥。安置好了三弟,他又走去了另一邊的房間。這個房間名義是上他的父親嚴雁聲臥病修養(yǎng)的病房,一進門,有股撲鼻的藥水味。燈光黯淡,靠椅上坐著的人回過頭來,看著他。“老三怎么樣了?”那人問,并不是病弱的老人,反而是個年輕人的聲音。“睡著了?!眹揽申藕唵蔚卣f,走到那人身邊,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煙。那人從寫字臺的抽屜里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看著他深吸了一口,笑著說:“你怎么這么心慈手軟,看到老三進來就應(yīng)該猜到他來者不善,打暈了送出去都比現(xiàn)在這個局面好?!?/br>“我很累,”嚴可昱說,“你得快點想個辦法回來幫我,不能一直裝死,可卓?!?/br>那人是他的二弟嚴可卓。嚴可卓又笑了笑:“你在明,我在暗,能看清很多事,也能幫你做很多你在明面上不能做的事?!?/br>嚴可昱正想說話,外面又傳來一陣sao動,有人在喊:“余先生,您不能這么闖進來……讓我們先通報下……”余濤回來了?嚴可昱扔下煙,走出門外,果然見幾個保鏢擋在余濤面前,余濤滿面怒容,跟他們吼著什么。“出了什么事?”嚴可昱大聲問。看見嚴可昱,糾纏在一起的幾個人似乎冷靜了一些,余濤推開擋著他的保鏢,一步步走到嚴可昱面前。“怎么了?”才問出口,余濤向他面上就是一拳,他一時沒站穩(wěn),向后踉蹌了幾步。驚呆了的其他人沖了過來,有的團團圍住余濤,有的七手八腳扶住嚴可昱。“嚴可昱,你把小貓帶到哪里去了?”余濤對嚴可昱怒吼,“你們嚴家這群王八蛋,我女兒才七歲!你們想干什么?”——小貓?那個腿有殘疾,卻依然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嚴可昱一臉茫然,偏轉(zhuǎn)臉,恰恰看見從客房走出來的唐醫(yī)生,她看著嚴可昱問詢的目光,也迷惘地搖了搖頭。“小貓不見了嗎?”嚴可昱原本擔心唐醫(yī)生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擅作主張,對余家父女不利,見她否認,微微放下心來,關(guān)心地說,“別擔心,我馬上派人幫你找?!?/br>“少他媽給我裝好人!”余濤爆發(fā)了,“你們嚴家……沒有一個好人!”他的聲音慢慢低沉,有點發(fā)抖:“我把你當朋友,你害我全家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害我女兒……從認識你以后,我他媽就沒遇見過一件好事了……”嚴可昱臉色也陰了下來,半天,慢慢地說:“你擔心小貓,我不跟你計較……你先說說小貓怎么了?”“被你們嚴家人給綁架了!老師都認出綁架她的人是誰了,你還想抵賴!”嚴可昱才想說話,只聽身后門里,傳來兩聲咳嗽聲:“是我想小貓了,讓人把小貓接到別墅里,陪陪我?!甭曇羯n老,是嚴可卓偽裝的父親的聲音。嚴家人大多害怕嚴雁聲,余濤也不例外,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他的怒火好像在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惶恐和不安:“伯父……小貓她……”“有唐醫(yī)生照顧,小貓不會出事的?!?/br>“可是……”“你最近也比較忙,小貓放在我這里,你干什么都比較安心?!?/br>——余濤最近和警方有幾次接觸,他幾乎在一瞬間聽出了話里的暗示。“我不會背叛您的……我不會的,”他叫道,不是不會,大概是吃了教訓(xùn)了,他不敢了,“您把小貓還給我,我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啊?!?/br>房間里的人沉吟片刻:“你忙完手頭的事,小貓就回來了,你放心,我和唐醫(yī)生一直都很疼愛她的?!?/br>余濤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