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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清楚。胤祺微皺了眉,努力地回憶著康熙朝的那幾場有名的戰(zhàn)事。平三蕃,收復(fù)臺灣,定俄界,三征噶爾丹——連尼布楚條約都簽完了,要是他沒猜錯的話,能在這時候挑事兒的,也就只剩下準(zhǔn)格爾部了。他雖然不記得三征噶爾丹的具體年份,但那第一次親征的劇情倒是還能記上一些。別的不說,他記著大阿哥這一次是領(lǐng)軍出征了的,還犯了些個不大不小的錯兒,叫康熙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通??扇缃翊蟀⒏绮艅偸?,就算再是天縱奇才,他那位皇阿瑪也不至于就叫這么一個孩子跑出去領(lǐng)兵打仗吧?若是還得等幾年才能打上這一場仗,那這一次就很可能只是一種心懷鬼胎的窺伺——大清還沒有意識到身邊蟄伏著這一頭野心勃勃的猛獸,而噶爾丹雖有野心,卻也暫時不敢冒進(jìn)。直熬到這準(zhǔn)格爾部氣焰越發(fā)囂張,吞沒了幾乎大半的國土,康熙才御駕親征狠狠地打了回去,叫這一位達(dá)賴活佛首領(lǐng)接連三次輸?shù)靡粩⊥康亍?/br>正絞盡腦汁地尋思著,外頭卻忽然沒了動靜。胤祺實在忍不住好奇,躡手躡腳地湊到門邊順著門縫瞄了一眼,看著像是康熙在重新替黃天霸裹傷,也不知他包扎的傷口是哪兒不好,叫他這位皇阿瑪這般的看不上。前世曾經(jīng)正正經(jīng)經(jīng)上過三個月急救培訓(xùn)課程,還拿到了急救資格證的五阿哥胤祺,感到自個兒的心里頭仿佛受到了嚴(yán)重的傷害。——外帶一碗疑似狗糧。本著八卦至上的娛樂精神,這兩年來胤祺也仔細(xì)觀察過了他這位皇阿瑪跟他這位師父。黃天霸雖然身手高絕,可本性卻極為單純,對什么情不情的更是懵懂無比,只怕根本就沒意識到什么不對,只不過是把康熙當(dāng)成了個親近些的友人。相比之下,康熙的態(tài)度則顯得十分可疑,不僅對著這么一個昔日的匪首有著超乎尋常的寬容,甚至給了他近乎逾矩的特權(quán),每次倆人對視的時候,他都覺得他那位皇阿瑪?shù)难凵窠^不單純。雖然就一直這樣倒也沒什么不好,可胤祺心里依然忍不住隱隱有些擔(dān)憂——依著黃天霸的性子,可千萬不能被康熙一起扯下去。倒不是說龍陽之事如何,滿人對這事兒原本就比較寬容,康熙也定然有法子處理的妥當(dāng)。只是這歷史可畢竟不是演戲,后宮佳麗如云,天子的心,又如何可能只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他那師父性情單純又極為剛烈,萬一真的陷了進(jìn)去,只怕少不得要受上不少的罪。想透了這一層,胤祺八卦的心思卻也散了不少,沒精打采地回了床上睡下。外頭又悉悉索索地想了好一陣才靜下來,風(fēng)聲蟲鳴好入眠,大人的事兒他一個小屁孩還管不了,還是早點兒睡才是正經(jīng),明兒四更天還得起來練功呢。——雖然跟著折騰了半宿,次日一早,早已形成了的強大慣性卻依然還是叫胤祺準(zhǔn)時跳了起來。黃天霸不在屋里,只留了幅字條說是有事要出去,叫他自個兒老老實實的練功,切不可趁機偷懶。胤祺大抵也猜出他是同康熙一道處理昨兒晚上說的那些事去了,倒也不覺吃驚,只是將紙條仔細(xì)收好,便拉開架勢任勞任怨地一項項練起了基本功。少壯工夫老始成,這道理他比誰都要更明白。就算再天才的武林高手,這功夫都是一日一日的水磨工夫磨出來的,如若不然,這所謂“童子功”也就不會顯得那么金貴了。最后一套拳架緩緩收工,胤祺抹了把汗,又繞到里屋去伺候著那頭雛鷹吃了點兒rou,這才換好衣服直奔大西門去了。自打入夏以來,阿哥們都搬到了暢春園,離得校場遠(yuǎn)了不少,故而這騎射也跟著被往后調(diào)了半個時辰,他練完功倒是恰好來得及趕過去。出了暢春園就能騎馬,這是叫胤祺覺得最滿意的事兒。他寧肯從西門出,再騎著馬橫穿大半個北京城,也不愿意靠著兩條腿傻乎乎的再橫穿暢春園一次——日日都得來回跑上那么幾趟,能走的路早就都被他走遍了,這再好的景致,它也實在禁不住一天三遍的看不是?在心里暗自腹誹了一通,胤祺快步走出了緊鄰著的大西門,來喜早在外頭把馬給他備好了。他的馬就是前兒康熙提過的那匹性子烈得要命的,是西域進(jìn)貢上來的大宛馬。這大宛馬在他曾經(jīng)待過的現(xiàn)代,其實有個更人所共知的名字,叫作“汗血寶馬”,據(jù)說是因汗出如血而得名,可是有了名的寶馬神駒。只不過這汗血寶馬卻不像是現(xiàn)代的影視劇里那樣非得是棗紅的,而以青、紅、黑、褐、白五種主色為最優(yōu),其中尤以黑白二色為上。黑馬大多長于千里奔馳,速度耐力皆是馬中魁首,據(jù)傳有奔馳如電鬢飛似羽的美稱,性子通常也較為溫順。而白馬則往往通曉人性應(yīng)變極佳,且不畏刀箭雷火,越是險地反越興奮,天生就是做戰(zhàn)馬的料子,只是極難馴服,要認(rèn)主更是難上加難。胤祺的這一匹馬就是純白的,雙目猶帶精光,線條流暢四腿遒勁,饒是他前世見過了那么多好馬,卻也都比不上這樣的一匹神駒。這馬本是剛送到宮里頭來打熬馴化,納蘭帶他們?nèi)タ纯葱迈r的。卻不想這么一匹無人可降的烈馬,居然就跟他看對了眼兒——康熙自是大喜不已,當(dāng)場便將這馬賜給了他,又親自賜名流云,也全然不管他名義上還只是個才學(xué)了三天騎馬的幼年阿哥。馬都有了,不會騎豈不是太過丟人。胤祺索性也再不藏拙,只又忍了半月便徹底將前世的功夫拿了出來——再怎么也曾經(jīng)是個古裝劇的御用演員,騎了二十年的馬,就算再不會也早就熟得都能玩兒出花來了。對他來說,騎馬這種事兒,實在是比騎自行車還要簡單得多。這兒畢竟還算是宮城里頭,看不到攤販行人,青石鋪就的官道顯得頗有幾分空蕩。胤祺翻身上馬一振韁繩,也不用揮鞭策馬,那白馬便在青石板路上輕快地跑了起來。第45章八弟雖說這條道上一向沒什么人,胤祺卻依然不敢叫流云放開了跑,畢竟他如今人小力弱,萬一有個變故,跑得快了只怕很難能止得住。太子雖然忙于學(xué)習(xí)治國,沒什么閑工夫老是針對他,可東宮一系的官員卻都牢牢地盯著他呢,只等他除了什么錯處,就一定揪出來狠狠地計較一番。雖然最后也都不過是輕輕放過,最多罰他抱著酒壇子站上倆時辰,可他也不愿時不時地老是來上這么一遭。馬通人性,一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氐搅诵?。流云不等胤祺勒住韁繩便主動止了步子,胤祺左腿一偏身子微擰,整個人就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地上,隨手把韁繩拋給了后頭同樣策馬趕到的來喜,親昵地拍了拍流云的大腦袋:“趕明兒秋狝的時候,一定叫你好好地跑一跑?!?/br>流云打了個響鼻,歡喜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又很是不滿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