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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鬼給五花大綁地捆在了打熬力氣用的石墩子上。這四人的面罩都已被扯去了,個個兒都是淹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模樣,其中那個被流云踹過的更是生死不知地歪歪斜斜倒著,怎么看都實在有幾分觸目驚心的慘烈。“他們就是在這兒伏擊兒子的,四個人,二左二右,手里頭拿的都是刀?!?/br>胤祺領(lǐng)著自家皇阿瑪看了一遍自個兒當(dāng)時動手的現(xiàn)場,又將那一把刀呈給了康熙細(xì)看。康熙接過那柄刀,借著梁九功手里頭的燈籠望了一眼,隨手輕彈了兩下刀背,便微微搖頭道:“沒什么特異之處,不過是尋常的鋼刀罷了——九功,回去仔細(xì)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痕跡來?!?/br>梁九功忙接了那柄鋼刀,俯身“喳”了一聲,又試探著低聲問道:“萬歲爺,不知那四個刺客……”“交九門提督,叫凱音布給朕往死里審!堂堂皇子阿哥,在自個兒的院子里頭遇刺,他這個九門提督是怎么防衛(wèi)京城的?若是審不出個名堂來,就叫他摘了頂戴,跟這幾個亡命徒的尸首一塊兒給朕送來!”眼睜睜地看了眼前這一片茂密的草木,再一瞧那邊兒上泛著寒意的湖水,康熙心里才一陣一陣地泛起了后怕。若是小五兒不曾發(fā)覺,這一次等著他的會不會就是一個受了傷甚至——甚至和以往那般,奄奄一息得叫他近乎絕望的孩子?康熙的眼里閃過一絲狠戾,曾被畫下那個符咒的右手下意識的攥緊。自個兒不過就是想好好寵著這么一個兒子,怎么就是不行,就誰都非得來給他添亂,非得叫他一次又一次地眼睜睜瞧著這個孩子身歷險境?雖然父子倆從不曾挑明過,可他心里卻比誰都清楚,胤祺這些個仇家是因為誰才惹下的,又是為了什么事兒惹下的。不眠不休、不死不休,他的兒子正走在他早已規(guī)劃好了的那一條路上,為大清的這一片江山社稷,為朝廷為百姓披荊斬棘地往下闖著,若是他再護不好這么個兒子,又有什么顏面做這孩子的阿瑪,有什么顏面做這大清的一國之君!“皇阿瑪——其實這不算什么大事兒……”只覺得自家皇阿瑪仿佛又開始想太多,胤祺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下意識就順出了那一句早說慣了的口頭禪:“您別不信,兒子現(xiàn)在可有本事了——就這種貨色的刺客,兒子一個能打十個……”話音未落,腦袋上就又被狠狠敲了一把:“不準(zhǔn)耍賴,必須得跟朕回去住,沒得商量!”……?!天理呢!胤祺捂了腦袋愕然地望著康熙,絞盡腦汁地在心里盤算著推脫的法子:“兒子還有織造府要管,三天就得去一趟——您總不能三天就陪兒子爬一趟墻頭吧?”“朕派人去取回來,你就在南書房陪著朕看。明兒叫九功把漱芳齋給你拾掇出來,你那鳥啊馬的都養(yǎng)在那兒,叫敦復(fù)也在那里頭給你跟他兒子講課。講完了課他來幫朕批折子,你們倆就在漱芳齋辦你們的事兒——朕回頭把你那幾個暗衛(wèi)也編進御前侍衛(wèi)里頭,叫他們貼身護著你,片刻都不準(zhǔn)離人?!?/br>康熙幾乎想都不必想,張口就把胤祺的小心思給盡數(shù)堵了回去,又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抬手按在自個兒這個兒子的脖頸上:“你若是再想耍賴,朕就給你栓根繩,那一頭就綁在朕的手腕上,你就跟著朕一塊兒的上朝吧……”胤祺悲憤地眨了眨眼睛,終于放棄般低下了頭,欲哭無淚地從嗓子眼兒里頭低低應(yīng)了一聲。清宮套路深啊……第76章議事章程都給人家定下來了,縱然百般不愿千般推脫,胤祺也依然被不由分說地連窩端進了乾清宮里頭去,委委屈屈地在漱芳齋安定了下來。貪狼是次日傍晚才回來的,一聽說自家主子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都能又叫自個兒身立險地,也是恨不得一頭撞在墻上,一時只覺既是自責(zé)又頗無奈:“主子,下回您要是真想過癮,跟兄弟們說一聲,大家伙在暗處守著絕不打攪——可千萬再莫叫自個兒身處險境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別念叨我了。”胤祺這一天里頭已被無數(shù)人耳提面命過,什么自家皇阿瑪?shù)摹袄蠈嵈粶?zhǔn)亂跑”,什么梁九功的“祖宗誒您就給奴才留條活路吧”,什么張老先生的“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連流風(fēng)都跟著添亂,居然還敢對著他啾——啾什么啾,有本事砸他的院子,有本事拆了他皇阿瑪?shù)氖箭S?。?/br>大抵也是看出了自家主子正處在暴躁的邊緣,貪狼機智地咽回了剩下的話,不著痕跡地朝著門口靠攏。正準(zhǔn)備伺機撤離,就又聽見了胤祺的聲音:“貪狼,你們家里人都好嗎?”“謝主子的恩德——他們過得都好。大哥已討了一房媳婦,還給屬下生了個小侄兒,虎頭虎腦的叫人稀罕……”一說起家里人,貪狼的面色便立時柔和起來,淺笑著輕聲回了兩句。胤祺見著他這般歡喜,心里頭卻也覺著高興,含笑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缺什么你就跟我說,反正現(xiàn)在我什么都用不上,不如添補給那用得著的?!?/br>“主子放心,屬下的大哥有一把子力氣,妹子也跟娘學(xué)了一手家傳的緙絲功夫,日子過得寬松著呢?!?/br>貪狼笑著應(yīng)了一聲,眼里便帶了淡淡的自豪之色。胤祺微微點了點頭,卻又忽然敏銳地捉住了話里頭的一個詞,望著他好奇道:“你娘跟妹子竟懂得緙絲?我記著這東西是宋元兩代在江南大興,前代成了皇室專供,是用來繡龍袍的本事——可惜今朝太祖入關(guān)后,這門功夫就失傳了……”他知道這個,倒不是因為演過什么古裝劇——在他前世接過的那些屈指可數(shù)的現(xiàn)代戲里,就有一部講這江南錢塘鎮(zhèn)絲綢產(chǎn)業(yè)轉(zhuǎn)型的主旋律劇,雖說因為實在太主旋律而觀者寥寥,可他倒是還記著里頭那幾乎被描寫成了老祖宗傳家寶的緙絲工藝。劇倒是不重要,當(dāng)時接下那個角色也不過是為轉(zhuǎn)型做些個嘗試罷了。只是提起這緙絲,卻忽然叫他腦子里頭隱隱冒出了個尚未成型的想法來……“主子竟連這個都知道?”貪狼好奇地應(yīng)了一句,又微低了頭無奈笑道:“屬下兒時卻也聽娘親說過,這緙絲傳女不傳兒,傳媳不傳婿,幾乎就是穿金線的本事。前朝的時候若有了這門手藝,出門兒幾乎都是叫人請著的,家里的姑娘十里八村都來求娶??扇缃襁@沒落的沒落、失傳的失傳,宮里頭也不稀罕了,只能給那些個過得精細(xì)的富貴人家零星著做幾套……”“宮里哪是就不稀罕了,還不是找不著這一門手藝了——除了你們家,還能找著別的家人有這本事嗎?若是能找得著,過陣子興有件大事兒給你們辦呢。”胤祺眼里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