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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流,低聲道:“你稍等,一起回去,有個照應?!?/br>此時秦頌風全身濺滿了敵人的血,膝蓋上的傷令他雙腿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右腿和腹部相連之處橫著的一條刀傷皮rou翻卷。他從懷里摸出兩個瓷瓶,背靠樹干,先把一瓶藥水倒了些在刀傷上,撕出一條里衣扎住傷口,然后又卷起褲管露出膝蓋,往那紫紅滲血的膝蓋處胡亂涂了些消腫的藥膏,用力揉按兩下,同樣用布條扎住。然后他隨便踢了兩下腿,感覺身法已經(jīng)恢復十之七八,撂下褲腿道:“走?!?/br>※二※二人沉悶地快步往英雄鎮(zhèn)的方向走,走出不足一里地,就看見路邊倒著一個面目黝黑、滿臉亂須的人,那人身上有不少血跡,痛苦地仰臥著喘息。秦頌風認得那人姓羅,在不屈幫身居高位。魯逢春雙眼圓瞪,一瘸一拐地撲過去扶起他:“老羅!鐵蛋呢?你怎么樣?”老羅張嘴吐出一口血,嗆咳了片刻,努力壓下咳嗽道:“還在敵人手上,我逃出來報信。鎮(zhèn)里突然來了一群來路不明的人,二話不說專門攻打咱們的地盤!”秦頌風心中一凜,感覺一切都脫出了掌控。有人把他和魯逢春同時誘出英雄鎮(zhèn),方便在英雄鎮(zhèn)奪-權(quán)么?那人利用了魯逢春對兒子的緊張,也利用了馬鋒對尺素門的異心??扇绻獖Z英雄鎮(zhèn)的權(quán),為何不等秦頌風離開后再行動,那樣只要對付魯逢春一個,豈不是更方便?難不成奪取英雄鎮(zhèn)的不是別人,而是蘇門,他們要報英雄鎮(zhèn)居民追捧之仇?但此刻多想也是無用,魯逢春扶著老羅,深一腳淺一腳地趕路。中午之后,是去桃花鎮(zhèn)尋芳的好時候,這條路上不斷有行人路過,行人面對一身是血的三個男人倒不緊張,只是禮貌地讓開幾步,大概是在英雄鎮(zhèn)見多了英雄火并,早已司空見慣。秦頌風對每一個行人都得保持警惕,不斷路過的行人分去他不少精神。再過一陣子,到了該午睡的時候,行人漸漸變得稀少,但也一直沒斷。此時,又有一個細麻桿似的年輕男人經(jīng)過,他貌不驚人,步伐搖搖擺擺,有點扭屁股。秦頌風心知殺手的偽裝往往千奇百怪,不敢怠慢,依然戒備地留意他的動向。但是細麻桿才過去十多步遠,魯逢春突然悶哼一聲,雙腿一軟就往前跪倒。剛剛還虛弱得站不直的老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fā)動,右手扳著魯逢春的肩,膝蓋一頂,就把魯逢春倒轉(zhuǎn)過來,面對著秦頌風。老羅左手一把鋒利的短刀緊緊貼在魯逢春頸部最大的血管旁邊,壓制著魯逢春半跪在地上。秦頌風看見,魯逢春胸前插著一把短刀,血跡像一朵丑陋的紅花,漸漸在衣服上綻開。這一刀雖然深,應該沒有傷及臟腑,但如果不及時救治,他一定會死。那自然是老羅親手插上去的。身后傳來噗通一聲,那個扭屁股的細麻桿小聲驚呼著倒地;然后又傳來衣物摩擦地面的聲音,能聽出是他在向遠處爬行。秦頌風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他剛才認為,如果老羅也是敵人,那他要么在剛見面的時候發(fā)動,要么把他們帶進埋伏,萬沒想到老羅會在這條時常有人經(jīng)過的路上,借一個湊巧有點古怪的路人分去秦頌風的心神,猝然發(fā)動。魯逢春眼神渙散,臉上肌rou扭曲,空茫地望著秦頌風,顫抖著干裂出血的嘴唇道:“我……有眼無珠……”秦頌風問老羅:“魯幫主不是你的兄弟么,他和我只有幾面之緣,你沖著我挾持自己兄弟是什么意思?”老羅十分厚顏無恥,堂而皇之地道:“沒錯,他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想殺他,所以用他的命求你兩件事。”“快說?!?/br>“我有兩個要求,”老羅眼中閃爍著慣于爾虞我詐的油滑老練,“第二個是你在此立誓,三天之內(nèi)暫不進入英雄鎮(zhèn),并且放我全須全尾地離開,事后也不報復?!?/br>秦頌風不置可否:“哦,那你說說第一個?!?/br>“第一個,呵呵,答應不答應在你,魯逢春的性命,也就在你一句話?!?/br>這時,細麻桿已經(jīng)漸漸爬到很遠之外,秦頌風抽回剛才留在他身上的一線警惕,不露痕跡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猶豫現(xiàn)在是先穩(wěn)住老羅,還是出其不意冒險救人。老羅的武功很平庸,但他的匕首恰恰卡在魯逢春最要命的位置,毫不放松。秦頌風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先穩(wěn)住老羅:“你快……”才說出這兩個字,他就感到了身后隱蔽而森冷的殺意,利器破空而來,帶起的微風已經(jīng)吹到他的后背。他的軟劍出鞘,猛然旋轉(zhuǎn)半圈,劍身在空中斜斜畫出一條曲折的弧線,依次格開三把分別射向后頸、后心、后腰的飛刀。在劍身與飛刀相觸的尖聲中,遠處輕微的機括響動幾不可聞,只有最敏銳的老江湖才能摸出它的蹤跡。秦頌風猛地伸出左手,彈向向一把小巧精致、通體漆黑、比其他飛刀更快卻更隱蔽的小刀,左指被震得發(fā)麻,卻只將它彈得微微一偏。他右邊腰側(cè)微涼,飛刀深深地劃過,血染紅了衣服,也染紅了一小片地面。細麻桿原本側(cè)躺在遠處,現(xiàn)在就像拉長的彈簧被彈回來一樣,瞬間就近在咫尺,手上握著一把纖細的短刀。他不是一個古怪地扭著屁股的青年……他是一個有資格與秦頌風正面一戰(zhàn)的罕見高手!此戰(zhàn)關(guān)乎生死。秦頌風面無異色,軟劍一折,削向細麻桿的腿。細麻桿輕盈地躍起,好像一只被無形繩索放起的風箏,幾乎飛到了秦頌風的頭頂。秦頌風流暢地變招,劍尖向上挑起,在細麻桿即將中劍的瞬間,劍勢出現(xiàn)了一刻極其輕微的澀滯。腰間撕裂的傷口終究不可能對他毫無影響。高手相爭,即使是最輕微的澀滯,也可立判勝負。細麻桿在半空中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身體,避開了秦頌風這一劍的大半鋒芒。他的血從腹部的傷口中流出來,灑到地上,與此同時,他兩條細長的腿拐到秦頌風背后,先后踢出兩腳,都正中后心。秦頌風直直向前伏倒。細麻桿雙腳落地,順勢下蹲,點遍秦頌風四肢xue道,拽住他雙手,將他拖到附近一個僻靜的地勢鼓包之上,此地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即使有人試圖接近,也很難不被察覺。老羅緊跟細麻桿腳步,把重傷的魯逢春一同拖了過去。秦頌風俯臥在地,試著用內(nèi)力沖開xue位,尚未成功,細麻桿右手一縮,短刀收回腰間的鞘內(nèi),左手一翻,從靴筒里抽出一把一尺余長的尖刀狠狠扎進秦頌風左邊大腿內(nèi)側(cè),將他整個人釘在了地上;右手再從右邊靴筒里抽出一把一模一樣的尖刀,將秦頌風右腿也釘在地上。最后,他才狠狠反扭過秦頌風的雙手,將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