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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直都要傾巢出動,為何多年后的蘇驂龍才二十歲便成了個橫空出世的武林奇才?天賦固然重要,高人的指點(diǎn)也不可或缺,徐飚一入蘇門便成了頭號人物,并未聽說推云童子、布霧郎君這些老人提出異議,只怕,他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暗中指點(diǎn)蘇驂龍,對蘇門復(fù)興有不世之功。徐飚的劍法不緊不慢,果然化用自燕山派一套不被看好的女子劍法,卻被他反復(fù)打磨出了不同尋常的名門氣度。如果他沒把心思放在殺人上,成就真的會在方橫之下嗎?潘子云的武功路數(shù)恰好與徐飚相反。與秦頌風(fēng)切磋日久,又經(jīng)季舒流反復(fù)規(guī)勸,潘子云的短刀之法略略收了些同歸于盡的絕望,但依然剛直凜冽,一往無前,每一招都隱隱蘊(yùn)含著巨大的爆發(fā)之力,居然顯出幾分少年時的蕭玖的氣度。他的身法確實(shí)快,而且絕不能用武林中常見的套路揣摩,即使是徐飚這種高手,也經(jīng)常一個錯眼,長劍刺空。雪地上腳印凌亂。潘子云周圍被刀氣激發(fā),盡是雪霧,徐飚則波瀾不驚,腳下不過輕輕地隨勢挪動些許,連劍身帶起的風(fēng)聲也并不尖銳,近乎溫柔。如果讓外行人來看,說不定覺得徐飚是好整以暇的正道高人,潘子云是詭譎無常的冷血刺客。潘子云的刀法畢竟只是初經(jīng)高手點(diǎn)撥,還不能融會貫通,最初殺氣騰騰,漸漸被徐飚摸出一點(diǎn)規(guī)律后,就轉(zhuǎn)為劣勢,但他已經(jīng)支撐得夠久了,孫呈秀和季舒流已經(jīng)趕來,別說徐飚,就算方橫,也不可能擋得住這兩人的合擊。潘子云的短刀開始疲軟,手腕都在微微顫抖,他背對著季舒流等人,似乎并沒察覺同伴已經(jīng)過來,橫刀猛斬,徐飚的劍與短刀相擊,然后徐飚整個人都輕飄飄地飛了起來,人在半空之中,他的手腕一翻,向季舒流和孫呈秀各射出三把飛刀,劍尖挑向潘子云的腹部。潘子云微微后撤卻來不及,腹部的外衣已經(jīng)被刺破。孫呈秀的長刀從他左后方趕到,斬向劍尖,季舒流的手從他右后方伸過來,將他往后一帶,帶離了徐飚的劍尖所及之處。季舒流抓著一個人,明顯稍弱,徐飚已至絕境,忽地大吼一聲,丟下殺手血竹的細(xì)劍,左手抽出長刀,凝聚全身內(nèi)力,以將二人劈成四半之勢向著季舒流和潘子云砍去。生死關(guān)頭他最終還是用回“徐大俠”的刀,豈非可笑。季舒流抓著潘子云,出劍與刀身相交,在刺耳的聲響中和潘子云一起順著刀勢飛了出去,半跪在地上,尚且在雪地里滑出一小段才停。可他還拿著他的劍,徐飚的刀卻已經(jīng)被震得脫了手——只要出劍的方位合適、時機(jī)恰當(dāng),即使內(nèi)功不如徐飚充沛,也能夠打落他的兵刃。孫呈秀的刀終于劈在徐飚后背之上。徐飚殺了近十年的人,如今,該輪到他付出最終的代價(jià)了。※二※徐飚醒來的時候,被五花大綁著丟在地上。方橫、秦頌風(fēng)、季舒流、孫呈秀、潘子云五人圍成一圈,五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在眾人之外,還有更多燕山派弟子仇視的目光,那些人原本跟隨在徐飚附近,剛才是被秦頌風(fēng)引開的。徐飚喉頭一動,似乎想說話,卻雙眉緊皺,露出痛苦的表情,大概牽動了背后的刀傷。但他的痛苦,尚不如方橫萬一,更別說在后山被活活折磨致死的元掌門了。方橫畢竟從小與他相識,神情復(fù)雜,低聲問:“我?guī)煾复悴槐?,你到底為什么要害死他?說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尸。”徐飚沉默不語。孫呈秀征詢地看看方橫和秦頌風(fēng):“我來問?”方橫、秦頌風(fēng)都和徐飚相識多年,面對此人很難完全冷靜。見二人并無異議,孫呈秀十分江湖氣地往地上一蹲,低下頭緊緊盯住徐飚的雙眼。她雖然還是個年輕姑娘,但這兩年來隨著刀法漸入一流之境,在江湖上孤身闖蕩,管過很多別人不敢管的事,自然生出一股威嚴(yán)。徐飚年紀(jì)有兩個她那么大,但在她的逼視之下,眼神居然也有一點(diǎn)不自在。孫呈秀肅然道:“你早在化名血竹之前就投靠蘇門了,對不對?”“正是。”“蘇驂龍的武功也深得你指點(diǎn)?”“正是?!?/br>“你這些年來殺人賺的錢,都用在給蘇門招兵買馬上了?”“正是?!?/br>“在元掌門被害之處留下天罰二字,只因你們懷疑天罰派上官掌門的夫人仇女俠也曾參與屠殺蘇門?”“正是?!?/br>孫呈秀道:“你化名血竹,殺人無數(shù),是一定要償命的。如今你必死無疑,沒什么東西能威脅到你。但我們只是奇怪,元掌門早就懶得當(dāng)那個掌門了,方橫也毫無興趣,只要你愿意,連燕山派掌門之位都是你的??赡氵B掌門都不肯當(dāng),卻為蘇門出錢出力,將自己作為蘇驂龍成名的墊腳石。你圖的究竟是什么?”徐飚輕輕地咳嗽了一陣,緩緩道:“我圖心無牽掛?!?/br>孫呈秀輕蔑地看著他:“元掌門身上的傷都是逼供留下的,被制之前不曾受過重傷,說明并非公平比試,是你偷襲的他?!?/br>“不算是我,”徐飚道,“我只是將蘇驂龍帶進(jìn)去,順便引開了他的注意,出手偷襲的是蘇驂龍?!?/br>孫呈秀道:“他信任你,你卻利用了他對你的信任,還親眼看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被布霧郎君折磨致死?!?/br>徐飚不語,算是默認(rèn)。提到師父之死,方橫目眥欲裂,死死盯著徐飚,雙手指尖都在發(fā)抖:“難道你記恨我和師父名聲比你大,擋了你的路?”徐飚猶豫了一下:“你們沒擋我的路?!?/br>“那我們礙著你什么了!”“礙著了情,礙著了義,還有……礙著了一個我心愛的女人?!?/br>說到這里,徐飚眼中流露出一抹克制的溫柔,如果在平時,很多人都會被這種深情的眼神打動,但是聯(lián)系到他做出來的事,他的眼神簡直令人作嘔。第41章孽緣※一※秦頌風(fēng)道:“哦。什么女人有這么大本事,能叫你當(dāng)十年殺手?!?/br>“一個一心報(bào)仇的弱女子?!毙祆疁厝岬氐溃拔覀冏龃炭偷娜俗杂杏锰?,有些仇怨,除了找刺客去報(bào),沒有任何辦法。比如多年以前,出過一起震動江湖的大案,一個洗心革面二十年的殺人逃犯被‘鷹眼老柳’逮捕歸案,同年問斬,可憐那逃犯隱姓埋名迎娶的女子卻萬念俱灰、自殺身亡,他們的幼子也成了孤兒。殺人償命,嬌妻稚子何辜?若非有刺客受孤兒之托刺傷老柳,那女子豈不是白白死了?”季舒流道:“且不說鷹眼老柳抓捕逃犯有何過失可言,當(dāng)年那個女人要是活到現(xiàn)在,至少也有六十歲了吧,難道你要說你幾十年前就愛上了她?”徐飚失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