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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玉武直接就撲了過去,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兒子,不同于剛才的哽咽,而是嚎啕大哭,他沖著曹飛說,“飛飛,你相信爸爸,爸爸以后不給你找后媽,就咱爺三,爸爸帶著你們過,誰也不能欺負(fù)你們。”曹飛臉上的表情頓時緩和了,李老太在想說什么,曹老太太怎么可能允許,直接將她跟孫子隔了開。兒媳婦去世了,她巴不得孫子只跟這邊親呢!李桂香的尸體終究運到了太平間,兩家人各自帶著傷回了家。老太太沒讓曹玉武帶著曹飛去小平房,而是讓他們父子搬回了小屋,自己跟曹玉文和曹飛擠在了一張大床上。至于小的那個,因為是早產(chǎn)兒,體重一共才四斤,還需要在保溫箱里住一段時間,老太太就每天去看著。許是因為曹玉武那天的態(tài)度,讓曹飛覺察到了父親的可貴,許樂眼見著曹飛對曹玉武依戀起來,而曹玉武的的確確也跟原先不一樣了,他像個當(dāng)爸爸的樣兒了,一面拿著錢在單位里求東求西湊了奶粉票,給小兒子買口糧,一面天天帶著曹飛,萬事兒和他有商有量,包括李桂香的賠償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大家都沒有守著許樂來說,畢竟,他只是個外人,他只知道,有一天從學(xué)校回來時,曹飛在樓道口等著他——這是極難得的,這幾天他幾乎成了曹玉武的跟屁蟲,縱然住在一個屋檐下,兩個原本互相看不過眼的小家伙,其實沒說幾句話。曹飛的面色鄭重,“許……樂樂,你在學(xué)校里,有沒有聽說是誰扔的香蕉皮?”許樂一聽就知道,這孩子還是想找到元兇。其實不僅僅是他,許多人都好奇,這幾天三二班的學(xué)生都被問過了,就許樂所知,李桂和還專門跑到班里問過,可沒人說看見過誰扔的,自然也沒人承認(rèn)。這已經(jīng)是一樁無頭公案了。“沒……”許樂話說到一半,就看見那孩子那雙充滿希望的眼睛,后面那句話他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不過我認(rèn)識的人少,我明天課間再去問問告訴你?!?/br>曹飛立刻點點頭,然后沖著許樂說了句,“謝謝,耽誤你時間了。我還得去醫(yī)院看弟弟,你趕快上去吧,小叔熬了稀飯,你先墊吧點?!?/br>說完他就跑了,身上的衣服明明是入秋的時候李桂香剛給他買的,可跑動起來,就跟氣球一樣,被風(fēng)灌得鼓鼓囊囊的,瘦了不少。許樂則愣在原地,這才三天,曹飛居然給他說謝謝了,這是他第一次聽見曹飛說謝謝吧。這天晚上,家里的確沒有人,許樂自己喝了稀飯就去寫作業(yè)了,等到晚上八點,曹玉文、曹玉武,老太太和曹飛才回來。每個人都是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也沒有人吃飯,略坐了坐,曹玉文就帶著許樂進(jìn)屋睡覺了,許樂瞧見,老太太拐腳進(jìn)了曹玉武他們屋子。等著躺下了,曹玉文才摟著許樂悄悄說,“樂樂,你伯娘的事兒談好了。日后老太太一個月給20塊錢養(yǎng)老錢,飛飛和他弟弟一共三十塊錢,在學(xué)校里上學(xué),書本費雜費都不用出了?!?/br>“工作呢?”這恐怕是所有人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了。就許樂偶爾聽見的,李桂和對這份工作勢在必得,還專門去送了禮。一聽這個,曹玉文則吐了口悶氣,“說定了,是咱家的。單位里答應(yīng),曹飛和小二,等成人了,有一個工作名額,看他倆誰需要吧。當(dāng)然要是他倆都爭氣,能考上師專和醫(yī)專的話,那就都能回來?!?/br>國綿廠是如今最效益最好的工廠,如果能進(jìn)來的話,在曹玉文他們眼里,當(dāng)然是最美不過的事兒了。只是許樂是經(jīng)過后面二十多年發(fā)展的,知道這些國企終將會走向末路,不過這并不是說的時候,再說他說了這些人也不一定會認(rèn)同,所以他只是點點頭,“那就好?!?/br>曹玉文摟了摟許樂,“樂樂,還得跟你商量點事。”許樂歪頭看他,曹玉文才說,“你大伯要搬回來了,小家伙也養(yǎng)的差不多了,過兩天也要搬回來,你大伯一個男人看不好小家伙,得讓你奶奶夜里幫著看。可那間小屋一共就點點大,再加上曹飛根本住不下,干爸就說咱們再搬回小屋去,把這兒讓給你大伯。”他摸了摸許樂的頭,“又要委屈你了?”這就是人之常情,縱然李桂香再不對,這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還真能扔著曹玉武帶著曹飛和小家伙在平房里過日子?既然搬回來了,那么住哪兒其實都不是問題了,何況,他家如今掙錢掙多了,他其實是想著買房子的,何必在意這一點?“我跟著干爸就好?!?/br>曹玉文高興的親了他一口,“就知道咱樂樂最乖了?!彪S后又叮囑他,“你跟飛飛是同桌,平時多照顧他點,這孩子太可憐了。他舅舅為了那個工作,已經(jīng)跟你大伯鬧翻了,揚言斷了往來,不準(zhǔn)飛飛去他家了。你大伯和奶奶又要看小的,平時顧不上他,你瞧見他缺點啥了,就回來告訴干爸。哎,對了,樂樂明天從你管得小庫里給干爸一百塊錢,飛飛把他舅打成那樣,他舅又沒得了工作,如今鬧騰的不行,說要管教飛飛,還是領(lǐng)導(dǎo)在那兒調(diào)和了半天,才說好賠一百塊了事,我瞧著你大伯那兒這兩天花錢如流水,恐怕拿出來費勁兒,我先墊上吧!”☆、第22章婚事第二天,許樂就站在床上,從大衣櫥里抱出個描金的小盒子,這是他奶奶的東西,原先他爸爸用來裝錢,后來許樂跟著曹玉文來河北,也帶了過來。一開始里面裝的是許新民留給許樂的那點東西——一塊老銀鐲子,是老許家祖?zhèn)鞯?,?dāng)年許樂他媽離開的時候,專門褪下來還回來的,還有六十塊錢,這是村子里的長輩給湊的,他們總覺得許樂背井離鄉(xiāng)跟著異姓人,手里總要有點錢才不吃虧。后來曹玉文上班了,又開始賣辣白菜,算是掙了錢。他原本打算將錢給老太太保管,畢竟那是他媽,可老太太說了,她又不是曹玉文一個人的媽,她誰的錢也不拿。省得看著這個不好,就想著拿了那個的東西幫這個,到頭來,哪邊也過不好。老太太讓曹玉文自己存著。于是,曹玉文就把錢給了許樂,放進(jìn)了他的描金盒子,徹底交出了小家的財政權(quán)。兩個人開始賣辣白菜后,一個月連工資帶外快足足四五百塊,他一個月交十五塊伙食費,自己拿十塊應(yīng)急用,偷偷給老太太塞二十塊,還有許樂上學(xué)后的五塊零花錢,一共支出50塊。如今已經(jīng)第二年五月,縱然開春的時候支出了兩千一百塊錢,但已經(jīng)開始回本了,所以許樂這個小盒子里,還裝著足足二千三百多塊錢。許樂將盒子放在腿上,從身上摸出個鑰匙開了鎖,才露出這點得整整齊齊的一堆錢,曹玉文邊穿衣服邊抻頭,揉著他的小腦袋說,“許財主,賞給小的一點唄!”許樂一臉的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