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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故意考我呢呵呵?”老板的臉色明顯熱情了起來,說話的口氣也變得親切而自然:“古董這玩意兒,可不好說,就是我在這一行干了幾十年,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敢不謹(jǐn)慎了,您還是給我說說這佛像的來歷吧?!?/br>吳澄哪里知道來歷?別說他了,就是將這玩意兒交給季娟的老祖輩也未必能說得清楚。吳澄只好說:“這個佛像是我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算是傳家寶,絕對是真品,不是手頭急著用錢我是不會想要賣掉的。”老板一聽這話,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那您祖上又是怎么得來的呢?這古董和別的東西不一樣,不能說清楚傳承的東西,我們可不敢輕易買?!?/br>吳澄畢竟也在外面混了幾年,算是見過些世面的,聽話聽音,這就聽出來老板已經(jīng)開始有意無意地往壓價的方向走,便也不動聲色地說:“傳承不傳承的,要是每一樣古董都講究起那些來,你們古董店的生意可就難做了。唐宋元明清,再到民國解放前,經(jīng)過多少兵荒馬亂的年代?能保存下來的大部分只怕都說不清傳承了,也不知道是亂世里撿來的還是買來的還是搶來的,總之,現(xiàn)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老板你非要糾纏什么傳承不傳承的,是哄我不懂呢,還是不想做這筆生意呢?”說著,吳澄就開始收拾,將佛像又裝回小布包里,作勢要走。老板見風(fēng)使舵,馬上換上一副笑臉,說:“哎,大兄弟,別走啊,我也就是說說。唉,干這一行久了,難免要多個心眼。我是怕你們這個不是祖?zhèn)鞯模菑耐晾锲鸪鰜淼臇|西。要知道,盜墓是犯法的,我也不敢買贓貨啊?!?/br>吳澄心想:得了吧,就算是贓貨,你有錢賺,還不是照買不誤?這一套說辭,無非就是為了壓我的價而已,當(dāng)我不知道呢?吳澄笑著說:“老板你又忽悠我呢?真要是盜墓得來的,我敢拿你這里來嗎?早在黑市上就賣了!”老板呵呵一笑,揚聲喊了個人來看著店子,自己則客氣地請吳澄和季覃去了內(nèi)屋,并親自泡了茶來。一副要詳談的架勢。吳澄和季覃對視一眼,心里暗暗鼓舞:喲呵有戲啊!看來昨晚上的揣測是真的,看老板這熱絡(luò)勁兒,這佛像還真是個值錢的稀罕東西!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裝死的橙子的手榴彈一發(fā),么么噠。順便說一下,季覃的確是先動心,但是不會是苦逼的暗戀倒追。(*^__^*)嘻嘻,咱家聰明的小受自有辦法和手段叫小攻乖乖地聽話過來跪舔,保證是攻寵受的超級甜文。下面大家就好好看著小覃覃如何成功地獵捕小表舅吧。☆、第19章接下來,老板就請吳澄和季覃品茶,給他們講這大紅袍茶的來歷,又說起他自己早年走南闖北四處尋寶的一些見聞,卻只字不提買吳澄和季覃的佛像的事情。季覃不太明白這里面的門道,見老板老是不說正題,就天南地北地神侃,吳澄也不著急,只是叼著根香煙聽著,還時不時地接上一句,季覃不禁心里暗暗發(fā)急,偷偷地給吳澄遞眼色,意思是要他催促一下老板,看這人到底買不買,要是不買就換別家去問問。吳澄先是不理會季覃的暗示,趁著老板走到門口和店員說話的功夫才暗暗地攥了攥季覃的手,悄聲對他說:“稍安勿躁,這是大買賣,急不得的?!?/br>吳澄一邊陪著老板打哈哈,一邊暗自觀察著,同時在心里琢磨,自己昨天估摸出來的十萬塊錢的價值是不是低估了啊?這老板兜著圈子說這說那的,無非就是為了殺價唄。呵呵,這些人,鬼得很,想殺價又不明說,故意天南地北地胡扯,和人套近乎,還不是為了博取人的好感,才好談價格?怪不得吳澄以前看過的一本書里說得好,哄人錢財類似于奪人貞cao。有些交易,就有些像是男女談戀愛似地。男的腦瓜里就一個心思,我想娶你做老婆,好給我生孩子做飯。但是,目的雖然明確,策略上卻要講究迂回。看看吧,直不楞登地向吳嬸告白“我想和你困覺!”的阿Q是被打出門去的,而對著崔鶯鶯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張生則得償所愿,所以,男的都不會明著給女的說老子泡你就為了將來好睡你用你使你,而是陪著說些做些看似風(fēng)花雪月,實則狗屁不抵的事情來曲線救國,騙了心才好騙人家心甘情愿地給他生孩子做家務(wù)。呵呵,這老板看來是深諳顧客心里,并且身體力行地治店如治家、泡顧客如泡老婆的行家,神乎其神地一通神侃,侃得顧客松了戒心也松了心理價格,他就能掙一筆大差價了!吳澄心里猜出了老板的意圖,卻不點破,可沉得住氣了,硬是打著哈哈和老板周旋,一點口風(fēng)不露,最后倒是老板先敗下陣來,主動提起話頭,問道:“大兄弟,你這個陰沉木的佛像打算賣多少錢?”吳澄聽老板自己就承認(rèn)了這是陰沉木,心中大樂,越發(fā)覺得昨晚上估的十萬塊錢的價是估少了,但是,到底多少才合適呢,吳澄心里也沒數(shù),要不然,冒著被老板趕出去的風(fēng)險,索性報個獅子大開口的價?就算不成,也好歹摸了個底,免得這傳家寶的好東西因為自己和季覃不懂行而賣得個地板價。吳澄心里主意打定了,先不急著答話,勾勾唇角笑了笑,而后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吸了一口,然后在煙灰缸的邊緣磕了磕,徐徐吐出煙圈,瞇著眼睛欣賞了一會兒煙圈形成抽象畫,這才意態(tài)悠然地報了個價:“九十八萬?!?/br>昨晚上不是說最多十萬的嗎?怎么一下子變成九十八萬了?季覃心里吃驚,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吳澄,怕被老板看出蹊蹺來,又急忙垂下頭。吳澄本來想報一百萬的,轉(zhuǎn)念一想,這就像是炒股的心理關(guān)口一樣,九十八萬和一百萬只相差兩萬,但是,給人的感覺似乎要便宜許多,而且,張口一百萬或是一千萬這樣的整數(shù),給人一種漫天要價的、很不專業(yè)的感覺,倒是九十八萬,顯得保守而克制,似乎是深思熟慮之后決定的報價,反正給人感覺很靠譜。老板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說:“九十八萬?大兄弟,我這沒聽錯吧?”吳澄八風(fēng)不動地坐在內(nèi)屋的一張硬木如意椅上,笑微微地看著老板,半日都不說話。老板并不像吳澄預(yù)料的那樣大怒之下趕人走,他沉默地注視著吳澄,試圖用強硬的眼神來告訴他這個價格簡直是異想天開。吳澄毫不示弱地回視著老板。眼神溫和卻暗藏機鋒,無聲地表明著自己同樣強硬不推讓的態(tài)度。吳澄和老板就這樣像兩個武林高手一般,手上無招,眼里有招地過了半天招,最終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