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倒好，倒是反而給他說得躍躍欲試，恨不能季覃口中念叨著的什么認購證盡快出臺，豪賭一把。

第二天是季娟做手術(shù)的日子，季覃早就通知了家長們今日因為特別緊要的事情暫停一日托管，故而兩人一大早就去了醫(yī)院陪著，在手術(shù)室外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

手術(shù)大約進行了三小時，王醫(yī)生走出來，告訴季覃：“手術(shù)很成功，但是治愈情況還要看患者自身的身體狀況和與病魔搏斗的意志力了?！?/br>
被推回病房后的季娟因為麻醉一直睡著，季覃就和吳澄在一旁守著，直守了三個多小時季娟才醒來，請了醫(yī)生過來，醫(yī)生檢測了各項身體指標，只說術(shù)后情況還可以，病人要保持良好心態(tài)，積極配合治療。

季覃和吳澄這才放心地回去。

連續(xù)幾天季覃和吳澄每天去探視季娟，據(jù)醫(yī)生的話，季娟的恢復(fù)情況算是理想的。

季覃有種強烈的感覺，要轉(zhuǎn)運了。

連mama的絕癥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這就是好的兆頭啊。

季覃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即將發(fā)行的認購證的面市。

認購證這玩意兒，在中國股市也算是幾起幾落，如果說最開始買認購證的是天才，那么后期追風的就是蠢材了，92年的上海認購證搶購早就了無數(shù)的萬元戶百萬元戶，但是，在后來的股市里也有很多人因為不合時宜地炒作認購證而虧得精光。

如果歷史的軌跡不改變，這一次的認購證發(fā)行將是遭遇寒流，幾乎無人問津，要靠負責承售的證券所和工商銀行網(wǎng)點拼命兜售。

三日后，認購證開始發(fā)行，果然如季覃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門口羅雀，幾乎沒人去買。

這邊，吳澄和一個也是二十歲左右年齡的鄰居套上近乎，給了這哥們一包煙，就順利地說服此人幫忙買認購證。

鄰居叫張明，是個待業(yè)青年，聽說吳澄和季覃兩個人要買認購證，意外中還有些驚喜，連忙說：“你們真要去買這東西？那可算是找對人了！我的一個表哥就在工商銀行當柜臺組長，他身上還背著上面壓下來的任務(wù)叫幫忙推銷這個什么認購證。嗐，這玩意兒根本沒人買，可把我表哥愁壞了，完不成任務(wù)上面要批評他業(yè)務(wù)能力不強的啊。你們實在要買，就去我表哥那邊買吧，算是照顧照顧他。”

說著，張明又壓低了聲音，說：“說起來，銀行說推銷出去還有提成的，你們在我表哥那里買，我表哥也不虧你們，把提成給你們得了，他就圖個完成任務(wù)，成不？”

不過，張明留了個心眼，銀行那邊定下的獎勵提成是每一張三毛錢，張明就給他們說一毛錢，心里盤算著，自己帶了兩個冤大頭去給表哥完成任務(wù)，還幫他掙錢呢，表哥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分一毛錢的提成給自己?。?/br>
季覃和吳澄是無所謂的，到哪里買還不是一樣，聽說張明的表哥那里有優(yōu)惠那感情好，省了一千塊呢，兩人就跟著張明去了他表哥工作的銀行。

張明的表哥聽說居然有人找上門來買這個滯銷貨，簡直喜出望外，熱情地將季覃和吳澄迎入側(cè)邊的一間辦公室，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香茶，滿面笑容地接待他們，說了半天的客氣話才問：“你們買多少？”

在張明和他表哥的猜測中，吳澄和季覃這么找人幫忙，勞神費力地買這個，應(yīng)該不會一張兩張地買吧，沒準買個一本，也就是一百張，每一張銀行給三毛錢的提成，少收他們一毛錢就是二毛錢，那也能得二十塊錢的提成，一人十塊也不錯啊，可以買一件羊毛背心了。

誰知道那長得高高個子的年輕人張嘴就是一句：“先來一百本吧?！?/br>
張明和他表哥簡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什么？！??！你要多少？?。。　?/br>
張明的表哥以為吳澄口誤了，輕言細語地解釋說：“您是不是弄錯了？一本呢，是一百張，其實您是要買一百張吧，那只能算一本。”

吳澄也很想收回剛才那句豪言啊，奈何季覃就在他旁邊鼓搗著他，他只好又斬釘截鐵地重復(fù)一句：“不，我要的就是一百本，就是，一萬張、認購證！”

說著，吳澄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牛皮口袋，打開來，里面是滿滿的錢。

那表哥呆了一呆，隨即如同二八少女一般綻開了燦爛到耀眼的笑容：尼瑪一萬張啊老子沒聽錯吧，也就是說，我和表弟能各得一千塊錢的提成了？

表哥激動得幾乎走路都要同手同腳了，馬上說：“那二位稍等，我叫幾個同事過來一起辦理?！?/br>
表哥生怕兩人反悔，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叫了幾個同事進來幫忙點錢，一一清點了錢數(shù)無誤后，一百本認購證就整整齊齊地摞在吳澄和季覃的面前了。

吳澄和季覃走出了銀行，吳澄嘆了口氣，說：“剛才我感覺我是他們的上帝，一擲千金的感覺真好啊?！?/br>
季覃緊緊地牽著他的手，說：“他們有提成拿唄，所以，看我們的眼神像我們是傻老帽，活雷鋒。他們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哪有什么活雷鋒啊，更不會有虧了自己，成全別人的傻老帽。我們，只是我們自己的上帝而已。”

第25章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季覃雖然心里有七八成的把握,但是,到底是借著貸款砸了那么多錢進去，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索性連股票都懶得看了，只關(guān)注認購證的動向。

先知先覺的季覃都手里捏著一把汗，更別說本來就在心里犯嘀咕的吳澄了，不過，事已至此，緊張也好樂觀也好,總之都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吳澄覺得應(yīng)該拿出氣概來，天塌下來當被蓋，就算虧了又如何，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吳澄給季覃買了個隨身聽，說：“閑著的時候聽聽音樂吧，別想太多。東想西想，吃了不長，看你那個兒老不長，還瘦得跟顆豆芽菜似地，就是想錢想得太多了?！?/br>
季覃不滿地說：“誰說我沒長？我昨天才量過身高的，比來上海之前足足長高了兩厘米。我瘦，那是因為長個兒要抽條?！?/br>
吳澄也懶得跟他爭，兩人一人戴著一個耳塞聽著流行歌曲，從童安格到羅大佑，悠揚而韻律的歌聲驅(qū)散了心里疑xz慮的烏云，不禁相視一笑，直至聽到潘美辰的，歌手磁性的聲音靜靜地吟唱著：“……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誰不會想要家|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