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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光彩耀人的打扮,就連章嬪瞧著都慌神了一會(huì),隨著溫知許的視線看過去,隨后才小聲道:“那是宣嬪?!?/br> “宣嬪來自博爾濟(jì)吉特氏,因是蒙古女子不怎么受萬歲爺?shù)南矏?。”章嬪的嗓音傳來,溫知許隨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前方的宣嬪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目光,竟恰巧轉(zhuǎn)過頭朝她笑了笑。 她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溫知許笑過之后抬頭一飲而盡。 “倒是個(gè)爽快的性子?!睖刂S也隨著笑了一聲,舉起手邊的酒杯示意,但卻只放在唇邊沾了沾,并未喝下。 四周都是絲竹之聲,琴瑟和鳴,大殿的正中央一群舞官在翩翩起舞,溫知許撐著下巴瞧的認(rèn)真。 原本坐著高高在上的康熙無意間往那瞧了一眼,見著她那認(rèn)真的模樣眉心皺了皺,竟開口喊了一聲:“溫嬪?” 右下方的溫嬪瞧的太認(rèn)真竟一時(shí)沒聽見。 萬歲爺?shù)呐e動(dòng),大殿中的眾人均暗自注目著,后宮里的妃子們倒還算好,溫嬪在往日里就是這般受寵,她們也瞧習(xí)慣了。 “溫嬪?”康熙又喊了一聲,棉霧悄悄的伸出手扯了扯主子的袖口:“主子,萬歲爺喊您?!?/br> 溫知許這才扭頭往上看去,稍稍歪著頭笑了一聲:“萬歲爺?!?/br> 燈火之下,那抹笑容及其的絢爛,康熙眼神閃了閃,放在桌下的手伸往袖口,摸到那帶著圓潤的硬度之后,手指往上捻了捻。 面前的那雙眼睛還帶著疑惑,康熙勾起嘴角道:“坐下吧?!彪S后抬手指著桌面,身后的李德全道:“將這盅燕窩粥送到溫嬪那。” 李德全點(diǎn)著頭,親自捧著那盅燕窩粥送到溫知許桌子上。 溫知許行禮謝恩,又收獲了不少羨慕的目光。 最上方的宜妃娘娘輕聲哼了一聲,但到底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只舉起手中的杯子將里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倒是德妃烏雅氏見狀眼眸閃了閃,低下頭將手里的酒杯轉(zhuǎn)了轉(zhuǎn),輕聲道:“萬歲爺還當(dāng)真是寵愛meimei,倒是讓我們這些人瞧著羨慕的緊。” 康熙聽聞,眼睛往德妃那看去。 自上次之后,他便沒去過永和宮,德妃還是以往那個(gè)模樣,一身素色的旗裝,淡然的坐在那里便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康熙勾起嘴角,“愛妃說笑了,”舉起手中的杯子,往德妃那示意了一番。 德妃跟著拿起手邊的酒杯喝了一口,杯盞放在桌面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宜妃見狀捂著臉笑了一聲,悠悠道:“德妃這么多年當(dāng)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瞧瞧她那副模樣,都什么年齡了還在那裝嫩?!?/br> “主子,萬歲爺在?!币隋磉叺膶m女小聲勸了一句。 宜妃卻懶洋洋道:“怕什么,本宮又沒說錯(cuò)?!?/br> 她素來都是嘴巴不饒人,說話的聲音也沒刻意的放小,周圍聽見的要么是憋著,要么干脆捂起嘴角笑了起來。 只唯獨(dú)德妃坐在那像是沒聽見,渾身上下淡然的緊。 這時(shí),坐在后方的定貴人忽然站起來:“萬歲爺,今日恰好是中秋節(jié),嬪妾親自為萬歲爺繡了個(gè)香囊聊表心意?!?/br> 定貴人也是后宮中的老人了,但她卻是圓臉圓眼瘦瘦小小的滿是富態(tài),此時(shí)紅著耳朵站在那里倒是羞澀的緊。 康熙瞧了一會(huì),便揮手讓李德全下去拿。 定貴人將香囊送出去之后,著實(shí)的松了一口氣。而今日康熙也算是給面子,將那香囊拿在手心里瞧了瞧還夸了一句:“挺好?!?/br> 定貴人的臉紅了紅:“嬪妾這點(diǎn)手藝不算什么,實(shí)在是班門弄斧了。”說著,撩起眼皮往德妃那瞧了一眼,才繼續(xù)道:“宮中何人不知德妃娘娘寫的一手好字,章嬪娘娘下的棋萬歲爺也夸贊過?!?/br> 說到這,她停下來默了摸:“還有溫嬪娘娘的宮中時(shí)常的傳來琴聲,想必……琴也是彈得極好的?!?/br> 這話一說,眾人的眼睛往溫知許那看去。 眾人矚目,溫知許放下一直捏在手指中的杯盞,半撩下去的眼簾閃了閃,過了會(huì)才慢慢的站起來:“萬歲爺?!?/br> 說著又扭過身,“定貴人說笑了,本宮的琴藝實(shí)在是算不得好?!?/br> 定貴人放在袖子中的手攥的緊緊的,臉上的表情瞧著就是在害怕,但仍牽起嘴角繼續(xù)道:“溫嬪娘娘就莫在謙虛了,就連萬歲爺都稱贊過,您自然不是泛泛之輩?!?/br> 她說著,干脆俯下身:“也不知今日中秋家宴,我等有沒有這個(gè)榮幸聽娘娘再談上一曲?” 話都說到這般,溫知許自然沒法子不能再推脫,轉(zhuǎn)過身往康熙那瞧了一眼:“萬歲爺?” 康熙瞧著面前的人一眼,淡淡道:“既然這樣,溫嬪就彈上一曲吧。” 萬歲爺下令,下面的奴才們立刻將琴搬進(jìn)來,溫知許自知逃不過,只得一一將手里的護(hù)甲取了往殿內(nèi)中央走去。 她坐下來,抬手試了試面前的琴。 揮手之間殿內(nèi)傳出一片空靈的聲音,殿內(nèi)的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不少,德妃原本拿著杯盞的手頓了頓,手指間已然泛起了白。 宜妃眼睛一轉(zhuǎn),笑著扭頭對(duì)身邊的萬歲爺?shù)溃骸皽貗錷eimei一出手,果真就是不同?!?/br> “是啊?!笨滴跹垡膊徽5目粗媲暗娜?,“溫嬪,是個(gè)好的?!?/br> 宜妃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眼睛垂下往德妃那瞧:“到底是大家出身,精心教養(yǎng)過的人就是不同?!?/br> 能坐在這的人,有幾個(gè)不是大家出身的?唯獨(dú)……唯獨(dú)德妃烏雅氏,當(dāng)初不過是宮女出身,爬了萬歲爺?shù)凝埓膊排赖浆F(xiàn)在這個(gè)位置上。 德妃面上瞧不出,但垂在身下的手卻跟著抖了抖。 康熙往下正l瞧的認(rèn)真,一時(shí)沒聽出宜妃的弦外之音,竟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不同。” 宜妃瞧見這模樣,整個(gè)人都樂了起來,就連低下的溫知許瞧著都順眼起來。 上方的暗斗,溫知許尚且不知道,試了試琴聲之后,她便彈了起來,空靈的琴音一時(shí)從手指之間傾瀉而出。 “是” 宜妃轉(zhuǎn)過頭,卻見萬歲爺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閉起了雙眼,她垂下眼簾往低下的人那看去,那人素著一張臉,卻抵不過臉上的光彩,眉目張揚(yáng),風(fēng)流明媚。 她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比不過她那般的年輕。 彈指之間,一瞬而逝,溫知許扶著棉霧的手站起來:“萬歲爺,嬪妾獻(xiàn)丑了?!?/br> 康熙睜開雙眼,滿是驚喜,大笑一聲站起來正要往下走,迎面卻走出一個(gè)手捧著托盤的宮女,滿托盤的酒水全部閃在康熙的衣服上。 “放肆——”康熙還沒說完,身后的李德全就大吼一聲。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睂m女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qǐng)萬歲爺責(zé)罰?!?/br> 她說著,就悄然間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