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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某劇組打算公開選角的事,司機大叔一路上聽得津津有味。沈鶴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弧度,又重新扭頭看向車窗外。按照約定,他應(yīng)該在出院之后馬上回家。但是沈鶴在邁出醫(yī)院大門的那一刻,忽然改變了主意,想要去一個地方,和過去的那個宋霖正式告別。*出租車沒有停在醫(yī)學(xué)院門口,而是根據(jù)沈鶴的意思停在了學(xué)校北門的山腳下。那里沿著山路往上走一段,就是一座公墓,和其他地方的公墓不一樣的是,在那里佇立著一面由許多石碑構(gòu)成的墻。司機幫著沈鶴把行李箱從后備箱拿出來,看了眼這個年輕人,忍不住問了句:“這里打車不是很方便,要不要我等等?”沈鶴謝絕司機的好意,轉(zhuǎn)身拖著行李箱往公墓那兒走。沿著公墓的臺階和石板路,沈鶴慢慢地往前走,直到站在了他想找的那面墻,終于停下了腳步。紀念碑被擦洗得很干凈,一旁的墻面上,刻著燕城至今捐獻出器官或遺體者的姓名。沈鶴在那里找到了宋霖的名字。一個人生前也許有過無數(shù)的榮耀和名譽,但是死后,終歸不過是一抔土。就連可刻在墻面上的名字,也并沒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宋霖曾經(jīng)是個影帝。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宋霖因為心臟移植手術(shù),又成功復(fù)活了。沈鶴伸手,摸著墻面上“宋霖”兩個字。指腹下冰涼的感覺,清晰地告訴他這一切從今天開始,真真正正地過去了。他要做的,不是沉溺過去,緬懷從前,而是站起來,將人打到,重新站回到聚光燈下最巔峰的位置。這一次,沒人可以在背后動手腳,企圖踩下他。“……這個劇本你真的要接?對方的編劇聽說是個新人,這個風險太大了,你才剛剛拿到影帝,不能冒險……”身后突然傳來焦慮的聲音,一邊走一邊說,似乎正朝這個方向走來。沈鶴回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從臺階下走來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著。說話的那一位神情擔憂,試圖勸誡什么。至于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神情嚴肅,沒有回頭:“工作的事回去再說,我想先……”男人說著,忽然抬頭。沈鶴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與他對上。“你好。”男人先開口,長腿一邁,不急不慢地幾步就走到了沈鶴的面前,“你是宋先生的粉絲?”他說話時,一開始的視線停留在沈鶴的臉上,但是后面很快又轉(zhuǎn)移到了別處。沈鶴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去,自己的手還停留在宋霖的名字上。他恍然收回手,點了點頭:“算是吧?!?/br>這個男人沈鶴認識。就在事發(fā)前一天,他坐在大禮堂里,親眼看著這個男人走上獎臺,結(jié)果頒獎嘉賓手里“最佳男主演”的獎杯。前幾天在醫(yī)院,盡管當時眼鏡掉了,但是他看得清楚,也是這個男人伸手拉了他一把,才免得讓他被車子撞。這個男人,是新晉影帝盛伯雍。沈鶴最早認識盛伯雍,是在之前合作的一部電影。因為有些特殊原因,他們有過短暫的合作關(guān)系。宋霖比盛伯雍要年長幾歲,那時候在劇組里合作,完全是一副拿他當娛樂圈后浪來看的態(tài)度。這個男人不止有優(yōu)越的充滿陽剛氣息的外表,而且有著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宋霖那時候就知道,盛伯雍會是自己強有力的對手,但娛樂圈就是這樣,不進則退,輸給盛伯雍,他并不覺得氣憤。但是,對外人來說,盡管只有過一次合作關(guān)系,宋霖和盛伯雍在電影節(jié)上已經(jīng)因為影帝結(jié)了仇。所以,在這里遇到盛伯雍,沈鶴是很意外的。甚至于,當他看到盛伯雍親自給刻著宋霖名字的石碑反復(fù)擦拭的時候,他有一瞬的疑惑。像是為了回答沈鶴的不解,盛伯雍低聲道:“宋先生喜歡干凈。”是的,宋霖喜歡干凈。喝水的杯子每天都要洗,自己用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再用,尤其是鞋子、衣服、水杯這類。可是這些習(xí)慣,除了經(jīng)紀人和助理,沈鶴當初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在閆寧面前,他都沒有因為對方犯懶的時候拿自己的茶杯喝水,表露出任何不滿。看著站在身前的高大男人,沈鶴微微皺眉,到底沒去問原因。他看了跟在盛伯雍身邊對方的經(jīng)紀人一眼,沒有再停留,拖著行李箱,往山下走。盛伯雍沒有回頭,仍舊仔細地擦著石碑上的灰塵。但實際上,剛才那個年輕人似乎已經(jīng)擦過一遍了,宋霖的名字干凈得就好像他本人給人的印象。“剛才那個年輕人看起來挺眼熟的。”盛伯雍的經(jīng)紀人葛暉扭回頭,見他還在擦石碑,忍不住找話題拉回對方的注意力,“你還記得沈鶴這個名字嗎?”反復(fù)擦著石碑的手停下了動作。盛伯雍扭頭看著葛暉,后者仔細想了想,略微側(cè)頭看向向著山下延伸的石階,好像還能看到那個拖著行李箱來見偶像一面的年輕人。“這次你接的劇本,當初比賽勝出的時候,我有看過編劇的照片,好像就是這張臉,不過看起來臉色要更白一點。名字……就叫沈鶴,跟宋霖心臟的受捐者同名?!?/br>盛伯雍的視線投向石階,然而那個站在石碑前,用手指撫摸著宋霖名字的年輕人卻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瘦削的背影?;叵肫饋?,只有那張看起來十分俊秀的臉,還有那雙藏在鏡片底下的陰霾過后清澈的眼。*原身的家在大學(xué)城的一家書吧的二樓。沈母和沈父結(jié)婚的早,但是遲遲沒懷上孩子,好不容易懷了一個生下來,卻被醫(yī)生診斷為先天性心臟病,左心室發(fā)育不良,除了早點做心臟移植,沒有其他治療方法,就算活下來也最多只能到成年。為了這個孩子,夫妻倆勞心勞力,親眼看著兒子創(chuàng)造了第一個奇跡活過了二十歲,也考上了大學(xué),夫妻倆辭掉工作,陪著孩子一起來到燕城,在大學(xué)外開了家書吧,一方面賺錢籌集治療費,另一方面也為了就近照顧孩子。“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沈父在整理書架,沈母就在柜臺前收銀,聽到門口風鈴聲抬頭看見沈鶴拖著行李進門,趕緊過去接行李。沈鶴看著不大的書吧內(nèi),零星坐著的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男孩女孩,隨手提起行李,減少輪子的摩擦:“媽,往哪里上樓?”心臟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