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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霍遠的年輕人……幾位老前輩搖了搖頭。兩個孩子年紀看起來差不多大,怎么就差了那么多。一想起剛進組的時候,衛(wèi)彥就湊過來急著和他們套近乎的樣子,他們?nèi)滩蛔@了口氣。好好一部電視劇,可別毀在主演身上了。希望……演技能過得去吧。*開機后的第一場戲,是少年天子衛(wèi)匡的雪中獨白。但這場戲又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戲,有好多鏡頭都和文臣武將有關(guān)系,因此今天的戲聚集了大量的角色。鄭輝手底下的幾位副導(dǎo)演也忙著跟各方演員講戲。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有條無紊的在片場來來往往。在往場地鋪蓋硫酸鎂的工作人員正在做最后的“積雪”整理工作。雖然天公作美,從昨天開始就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下了十幾個小時的雪,但是自然雪不聽指揮,沒能在地上營造出劇組需要的氣氛,只好又上了硫酸鎂輔助著鋪蓋了一地的“積雪”。也許是做的太像了,也可能是穿著單薄,幾個飾演太監(jiān)的演員在旁邊接連打了幾個哆嗦,原地蹦跶起來給自己取暖。沈鶴一直站在臺階上。他在戲服里面特地穿著保暖內(nèi)衣,又貼了幾個暖寶寶,再加上外頭罩著的大氅,倒是看不出比別人穿得多了些,不過露出來的臉跟手還是能看出來被凍得有些厲害。陳大少貼心地倒了杯熱水遞過來,沈鶴搖了搖頭拒絕。他今天演的是一個八歲登基,一路坎坷即將成年的少年天子,因為外有強敵內(nèi)有佞臣,少年天子在一日上朝時走出大殿,站在雪中說話的戲。這場戲里,衛(wèi)匡的臉、手都被凍得青白,喝熱水雖然容易暖身體,但是臉色也會變紅潤,臉上的青白妝容就會顯得不夠真實。他呼了口氣,一大團白色熱氣很快就飄散開。第一場戲,所有人都拍攝的極為認真。萬事都講開頭,一個好的開頭甚至比開機儀式上的燒香還能影響整個劇組的情緒。沈鶴站在布置一新的大殿里,往前一步就是門檻,再往前幾步就是已經(jīng)覆蓋了厚厚積雪的臺階,而他的身后,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群臣演員。沈鶴閉上眼,聽到從擴音喇叭里傳來的鄭輝的聲音,他睜開眼,邁出了跨出大殿的第一步。衛(wèi)匡穿著象牙白的朝服,外頭罩著大氅。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朝堂之上卻人微言輕,甚至于他不穿赤黃朝服,也不會有一位大臣出列諫言--他們從未當(dāng)他是天子,如果不是攝政王年邁過世,他或許一輩子只會是個不能親政的傀儡皇帝,而他們就是cao縱他行動的人。衛(wèi)匡一步一步踩著臺階往下走,最后一個腳印落下的時候,有太監(jiān)匆匆撐著一柄傘過來,卻被衛(wèi)匡接過傘喝退。鏡頭拉到傘面,然后繼續(xù)往上拉,將陸續(xù)走出大殿的眾位朝臣全部拍攝進畫面當(dāng)中。有文臣手持朝笏出列躬身道:“陛下,今年這雪一連下了數(shù)日,宮里的銀炭比往年用得都要多,怕是要再買入一些……”只給眾朝臣一個背影的衛(wèi)匡撐著傘,淡淡道:“朕的后宮空無一人,每年入冬的銀炭皆有富余,為何今年會用得這么厲害?朕聽聞,宮外據(jù)說積雪都有兩尺厚了,不少百姓家中茅屋被積雪壓垮,城外農(nóng)戶更是苦不堪言。朕不冷,這銀炭便無需再添,倒不如給宮外的百姓送些救助。”那文臣張了張嘴,有些尷尬地應(yīng)了聲是退回到列隊當(dāng)中。其他朝臣面面相覷,誰也不知此刻該上前說什么。自從攝政王去世之后,這個傀儡小皇帝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再畏手畏腳由著他們指東指西。“今年這雪真大?!毙l(wèi)匡不動聲色地伸出一只手,手掌被凍得青白,落在掌心的雪久久不化,“都說瑞雪兆豐年,戶部總是上書說可增賦稅,可朕聽聞,朕的百姓民不聊生,連最簡單的吃穿都滿足不了,朕又該如何下旨增加苛捐雜稅,令百姓的生活難以繼日。如果連百姓都吃不飽穿不暖,假以時日,發(fā)生戰(zhàn)爭時,朕又如何能保證朕的將士們能夠穿著刀槍不入的鎧甲,不餓著肚子上陣殺敵?!?/br>身后一陣sao亂。眾朝臣互相推諉,卻無人愿上前。衛(wèi)匡站在雪地里,癡癡地望著一地雪白:“朕自親政以來,勤儉為民,只愿這天下蒼生,能一世安康,永無困苦??呻蘧镁訉m中,一葉障目,看不見這宮門外的路有死骨,田有荒草。朕想……”“請陛下三思!”不等衛(wèi)匡說完,丞相蕭冠持笏出列,“陛下乃真命天子,怎可出宮以身試險。當(dāng)今天下,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又哪里來的路有死骨,田有荒草,不過都是訛傳罷了!陛下無須出宮,臣等自是陛下的雙眼?!?/br>衛(wèi)匡沒有回頭。他最是清楚身后這些老臣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一個懦弱無能的傀儡皇帝,就算是親政了又如何,左右脫離不了他們的控制。若是不聽話……換了就是。“朕不出宮?!毙l(wèi)匡轉(zhuǎn)身,微微抬起頭,看著站在大殿外的眾朝臣,嘴角忽然彎了彎,“朕要招人進宮。”鏡頭中,雪花落滿了傘面,他的臉和手被凍得青白,一雙眼中的堅毅卻一點一點堅固起來。第36章金戈鐵馬(中)現(xiàn)場的寂靜不知維持了幾秒,隨著擴音器里的一聲“cut!”,旁邊的助理們一擁而上,把手里的棉衣外套一股腦地罩在演員身上。然而,以往這個時候都應(yīng)該因為太冷迫不及待要喝口熱茶暖暖身子的演員們,卻一個兩個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一動不動地望著還撐著傘站在臺階下的沈鶴。懦弱的,對自己的命運都無能為力cao控的少年天子,終于起了反抗之心的天子衛(wèi)匡,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八歲登基的小皇帝,所有的懦弱,所有的隱忍,都只是為了有朝一日掙脫佞臣的cao縱,為這天下蒼生尋找一條活路。而沈鶴,僅僅只是一場戲,卻猶如從文字中衍化出來的衛(wèi)彥本尊,讓人驚艷得不由戰(zhàn)栗。陳大少腿長,但受不住被一擁而上的助理們推擠,等他拿著保溫杯和暖手袋跑下臺階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喝上了熱水。“沈小鶴,你多喝點,來來來,把衣服撩起來,我給你塞暖手袋。”眾人才回過神來喝水暖身子,就看見沈鶴那個高高大大的助理才往他手里塞了熱水杯,就左右開弓去拉扯他的戲服,作勢要把暖手袋塞進沈鶴的衣服里。而沈鶴,滿臉尷尬地使勁推開助理的手,一時間看到這動靜的眾人哄堂大笑。沈鶴有些難為情地咳嗽兩聲,捧著暖手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