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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安排。自己當心,遇到問題別逞強,安全第一。” 宋時應(yīng)了,收拾了一番,出了門。 ******** 褚家。 褚光遠受傷最重,他是如今全家的依仗,自是在房間療傷,無人敢打擾。褚旭沒辦法,只能找到褚彥,告知他,宋時在外面站了半個多小時了,放話說要進來。 褚彥一聽便知宋時的意圖,問道:“宋玉寧怎么樣了?” 褚旭懵逼,褚彥恍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宋玉寧和姚沁瑄昨天被他們當成擋箭牌,用過后就直接扔在了那里,似乎根本沒來得及去看她們的情況? 二人忙趕過去,在激戰(zhàn)中已經(jīng)被毀的差不多的房間內(nèi),宋玉寧和姚沁瑄還保持著昨晚的姿勢,肢體都已經(jīng)僵硬了。 褚旭眸光暗了暗,想到從前與姚沁瑄的情誼,以及她肚子里雖然早決定作為棄子,卻終究是自己骨rou的孩子,神色悵然。 褚彥卻只皺了皺眉,“找兩個人過來收拾一下,裝殮起來。不然,宋時進來不好交代!” 褚旭怔愣,“放他進來?” “他就算改姓了宋,也還是褚家的人,是我的兒子。外界本來就對他突然改姓的事情猜測紛紜,謠言四起?,F(xiàn)在我們家動靜鬧得這么大,多少雙眼睛盯著?不說暗處的,就明處的那些記者媒體,就不下十家了? 不讓別人進來還有借口說得通。但他是褚家人,也不讓進,讓別人怎么看?哪有爸爸和爺爺受了傷,不讓兒子和孫子來探望的道理?說得通嗎?” 褚旭閉了嘴,囁嚅說:“宋……宋姨的死……我是怕他看出端倪,會不肯罷休?!?/br> 褚彥一滯,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了,氣悶道:“那就收拾干凈點,別讓他看出來!” 又半個小時后,宋時終于進了褚家。 門外,隱藏在拐角的“褚晗”看著這一幕,瞳孔一縮,“褚家血脈??!” 她的目光幽幽掃向褚家大宅,“以為這樣就能防得住我嗎?褚家血脈……” 她哼了一聲,嘴角勾了起來,露出一絲邪笑。 褚家。 宋時一入大廳,就看到擺在中間的那兩具尸體,他急匆匆沖過去,果然看到其中一人是宋玉寧。 他顫抖著跪下來,“媽!” 宋玉寧曾狠狠傷過他的心,他本想著,還了她生養(yǎng)之恩,此前十幾年護持之恩,就各自歡喜,再無干系??扇缃瘛?/br> 人人都說他懂事,外公這么說,舅舅這么說,就連師父雖然沒說,但未必不是這么認為的。但其實,他也是怨過,甚至恨過的。 他想過很多次,為什么宋玉寧不能像別人家的母親一樣,為母則強呢?為什么她不能愛自己勝過愛褚彥呢?為什么她要幫著褚彥來要求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呢? 后來他想通了,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擺出一副恩怨分明的樣子,仿佛看得清明,看得通透??蓪嶋H上,這樣的清明和通透不過是被逼無奈,只能如此而已。 他的心里仍有期待。小時候宋玉寧手把手教他認字,扶著他走路。在他生病不能去學校的時候,特意翻出課本親自教他。在他發(fā)脾氣不肯吃東西的時候,會不辭辛苦跑大半個京城,去買一碗他喜歡吃的獨家餛飩。 他期待那個待他如珠如寶的mama能夠回來。然而現(xiàn)在,再也不可能了。 看著宋玉寧冰冷冷地躺在這里,宋時百感交集,鼻子一酸,眼眶已經(jīng)紅了,他憤憤看著褚彥,“mama怎么會死?” “褚家的業(yè)障你是清楚的。那業(yè)障控制了你jiejie的身體,是她殺了你媽?!?/br> 宋時依舊看著他,恨恨吐出七個字:“媽不是褚家血脈!” 意思很清楚,業(yè)障要報復(fù)的是褚家,為什么褚家人都還活著,兩個不是褚家血脈的宋玉寧和姚沁瑄卻死了?要說這里面沒有問題,宋時不信! 褚彥皺眉,很不喜歡他此時仿佛要看穿他的目光,“你懷疑我?” “你敢發(fā)天劫誓,mama的死跟你沒有關(guān)系嗎?” 天劫誓,又是天劫誓!去他娘的天劫誓!當初宋家發(fā)現(xiàn)宋時身上的問題,業(yè)障之事曝光的時候,宋玉安也是拿著天劫誓逼迫他! 果然,褚時會改了姓叫宋時,這哪有半點像是他褚家人! 褚彥指著他質(zhì)問,“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宋時輕嗤,他彎身抱起宋玉寧,褚彥一愣,擋住他,“你要干什么?” “帶我媽離開!” “不行!” “不行?為什么不行?是怕外面那些記者看到拍到嗎?你們在怕什么?怕事情越鬧越大,追根究底的人越來越多,挖掘的東西也越來越多,褚家沒法自圓其說?還是怕外公和舅舅不會放過你們?亦或者兩樣都有?” 褚彥啞然,不得不說,宋時猜的很對。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喜歡這個兒子,半點面子都不給他,不給褚家留半分余地。 宋時聲音更冷了,“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們居然還想瞞著?你們以為能瞞的下去嗎?” 自然是瞞不下去的。但是能瞞一時算一時。至少等他們把業(yè)障解決了,能空出手來挽回局面的時候。不然,外界輿論壓力,宋家不依不饒,業(yè)障虎視眈眈,褚家要怎么應(yīng)對! 褚彥盯著他,“你別忘了,你就是改了姓,身上也還留著褚家的血。你以為褚家不好過,你能好得到哪里去嗎?我不知道你們用了什么辦法,讓你躲過了上一次的業(yè)障反噬之苦。但現(xiàn)在的業(yè)障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了,你以為你還能躲得掉?” 宋時身形一頓。 褚彥又說:“現(xiàn)在我們同坐一條船上,齊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guān)才是最重要的。” 宋時不說話,褚彥以為他看清局勢,態(tài)度軟和,語氣也緩了下來,“陸堯或者你外公舅舅有沒有什么好辦法,你可以問問?!?/br> 宋時眉頭一皺,看向褚彥,“這就是你放我進來的真正目的!想困住我,利用我把師父和外公舅舅全都拉下水,借他們的手來幫你們一起對付業(yè)障?” 雖是疑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 宋時笑了一聲,將宋玉寧放回去,取出自己的“蔽月”,“你們未免想得太美了!” 褚彥冷哼,“跟了陸堯幾天,本事學沒學到我不知道,但這脾氣倒是學了十成十。你以為我和你哥哥受了傷,就能打得過我們嗎?” 宋時搖頭,“打不過!但我不需要打贏你們,我只需要能從你們手底下闖出去就可以?!?/br> 褚彥臉上笑容一滯。 宋時又說:“我從來不敢高看你們的人性。既然如此,你以為我為什么敢明目張膽地走進來?” 因為他有底氣能走得出去! 父子三人,對峙兩邊,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外面一聲巨響,籠罩整個褚家大宅的防護大陣受到重創(chuàng),整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