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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 就在這時,另一只手伸過來,抓住了莫少謙的手腕,“莫少,久仰大名,今日難得一見啊!” 莫少謙一頓,抬頭對上陸堯警告的目光,那冰冷的眼神居然讓他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陸堯怎么做的,四兩撥千斤,直接將他的手拂了下來。 肩膀上的力道消失,周明非感覺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卻對莫少謙越發(fā)忌憚,不自覺靠近陸堯,緊緊揪住他的衣角??捎植桓市模浑p眼睛死死盯著莫少謙。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么莫少謙恐怕已經(jīng)死了無數(shù)次。 陸堯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少認識我小徒弟?” “小徒弟?”莫少謙十分驚疑,有意無意的瞄了眼宋時。宋時是陸堯的弟子這事,現(xiàn)在玄門幾乎已是人盡皆知。不少人都在納悶,陸堯是厲害不錯,但也不過是在年輕一輩里。宋家怎么就讓宋時拜了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當師父呢? 可疑惑歸疑惑,那也是人家的事,八卦一下就完了,也沒再理會。卻怎么也沒聽說過陸堯還有個什么小徒弟??! 陸堯輕笑,“我剛收下不久的?!?/br> 還低頭看了周明非一眼,那眼神中對這個徒弟非常滿意。 莫少謙微微皺眉,陸堯仿佛想起什么事一樣,“哦,我想起來了。聽明非說,他以前住在莫家,父母還是為了救你而死的,對?” 后半句故意抬高了聲調(diào),使其不顯得突兀,擾亂葬禮,卻又讓身邊的人都能清晰聽到。果然,有好幾個人已經(jīng)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十二年前,國家考古院與莫家合作,在神農(nóng)架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處靈力波動的洞xue,便邀請了莫家?guī)艘黄疬M去探索。當時因為沒有檢測到強大的磁場波動,所以大家都覺得問題不大。那時莫少十八歲剛好成年?就接下了這件事,帶了幾個從屬過去了。卻沒想到遇上一只修行了上千年的妖怪?!?/br> 陸堯說一半留一半,對后面的事情沒有再提,但足夠別人完善整個故事。 莫少謙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想說什么?”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當初為了站在絕對的道德高點,莫家在周明非的事情上,故意隱瞞了這一點,只說他是莫家從屬的孩子,被莫家養(yǎng)大,卻對其父母為莫家所做的事情只字未提。陸堯明顯是想為自家徒弟撐腰! “沒什么!只是感慨一下而已,還要謝謝莫家養(yǎng)了明非五年呢!”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又問,“對了,我聽說,你曾說明非偷過你們莫家的東西?偷了什么?” 周明非猛地抬頭,“我沒偷!” 陸堯再次拍了拍他,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同莫少謙說:“明非七年前就離開莫家了,七年前,他最多也才七歲。七歲的孩子,即便呆在莫家,卻是住在傭人樓,除了幫忙打掃衛(wèi)生,主樓是被禁止入內(nèi)的,想來也接觸不到什么真正貴重的東西? 當然,莫少別誤會,我不是說孩子偷的東西一定不重要。錯了就是錯了。總要還的。好在我如今還有點能力,不論偷的什么,莫少只管說出來。錢財,珠寶,古董,即便是法器,我想,我應該也都可以為他償還。莫少,你說呢?” 你說呢,三個字語氣溫婉,余音繞梁,十分玩味。 莫少謙面色一沉,扯了扯嘴角,好容易維持住自己的笑容,“不用了。當年的事當年就說了,算了!” 陸堯連連擺手,“這可不行!孩子可不是這么教的。錯了就要罰。得讓他了解到自己錯在哪,往后才不會再犯?!?/br> 如果不是這么多人看著,莫少謙此時怕是恨不得一拳砸在陸堯臉上。 “不必。當年偷的東西也沒能拿走,所以不存在還不還的?!?/br> 陸堯點了點頭,一臉好奇地問:“那到底是什么呀?” 莫少謙:…… 周明非眼眶含著淚,再次抬起頭,覺得十分委屈也十分羞辱,“師父,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我可以發(fā)誓!如果我偷了,就讓我不得好死,讓我父母jiejie在泉下不得安寧,讓我這輩子都活該被人欺負!” 陸堯一怔,沒來得及阻止,他已經(jīng)三指朝上,將誓言說了出來。以他的能力,還不知道天劫誓這回事,更沒能力發(fā)天劫誓??芍灰鞘难?,在玄門,但凡修士,都是不輕易發(fā)的。而且大約是太激動,聲音略有些大,到是讓身邊的人都震驚了一下。 莫少謙臉色更加難看了。陸堯忙說:“莫少別介意,小孩子脾氣倔,受不得委屈?!庇值皖^訓斥周明非,“誓言不能隨便發(fā),以后不許了,知道嗎?” 說是訓斥,語氣卻溫和得不得了。呵呵,這忒媽什么意思,不明擺著說他莫少謙讓孩子手委屈了嗎?莫少謙裹了一肚子的氣,張著嘴剛想說什么,再次被周明非搶白。 “我沒有隨便發(fā),我就是沒有偷!我沒做過,我不怕!” 莫少謙握緊了拳頭,冷冷看著周明非,“很好,看來莫家的仁義還真是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出來!” 甩手就走!再不走,他怕招架不住這對自說自話,故意下套,還壓根不給人回嘴余地的師徒!他當然知道,偷了什么可以隨便編,但那是在周明非父母的事沒有爆出來之前,現(xiàn)在不能了。 誰家貴重點的珠寶不是收起來的,能讓一個孩子隨便偷?若說是普通價值稍微高點的東西,或者現(xiàn)金錢財?shù)?,呵呵,人家父母救了你,兩條人命還不夠換這點東西?要說法器,那就更不可能了。玄門的法器可不是爛大街的白菜。一個七歲的孩子要怎么偷到? 而且當時陸堯完全是看戲的表情,就等著他開口說出是什么來。完全沒有半點擔心,成竹在胸,似乎不論他說是什么,陸堯都有把握能反擊回來。如此,他不知道陸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萬一鉆了更深的套可就不好辦了。 更重要的是,陸堯?qū)χ苊鞣悄切┠暝谀业那闆r十分熟悉,周明非容易對付,陸堯可不行。不能讓他有機會翻出更多東西。那些年,他們對周家姐弟可算不上好! 他走了,留下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這什么情況?莫少和那個孩子什么關系,這氣氛不太對?。?/br> 陸堯不動聲色將眾人神情盡搜眼底?,F(xiàn)在,他就等著好事者去挖八卦好了。 將周明非拉到一邊,幫他擦掉眼淚,陸堯面色有些嚴肅,“你剛才攔住他,想做什么?” 周明非一愣,說不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是想攔住他,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陸堯神色更嚴肅了,“莫少謙說,他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這話一點都不假。如果今天不是我出面,即便他念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對你出手,但卻可以像上次一樣,故意做出點什么栽贓你,抹黑你。你就是身上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