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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一般是用來對付惡鬼的。惡鬼?哼!為了永絕后患,為了防止裴家人的反撲,竟然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宋時的神色更為復(fù)雜,心下厭惡不齒的同時更是難以接受,這竟然是自家先祖做的。 兩人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終于將所有釘子拔除,使得骨駭能夠起棺。 接下來就是等褚家那邊移了地方,再將裴家人轉(zhuǎn)過去就行。這就不必宋時和陸堯親自出馬了,只要有錢,完全可以請專門的墓葬團隊。 從前就有人疑惑過,褚家的祖籍不是晉城,為什么祖墳會在晉城,沒想過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陸堯特地去看過。裴家選的祖墳,果然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 砰! 一聲巨響,墓葬工作人員前來說:“兩位過去看看,有具尸骨搬不上來?!?/br> 搬不出來?莫非褚家人還不愿意走了?陸堯一驚,心頭冷嗤。 帶著宋時上前,就看到被棺材砸出的塵土。 領(lǐng)頭的說:“搬出來沒一米又掉了下去,再搬出來,再掉下去。神奇的是,棺材居然一點沒壞?!?/br> 陸堯皺眉,“可有人受傷?” 領(lǐng)頭人一愣,疑惑搖頭,“沒有!你不問還真沒發(fā)現(xiàn),明明他們四個是在下面扶著棺材的,這一次次下落,力道還這么大,居然一點也沒傷到?!?/br> 陸堯眉頭緩緩松開,放心了不少,看來,他沒有傷人之心。蹲下身,將手掌伸向棺材,棺材似乎感知到什么,發(fā)出一陣轟鳴。 陸堯有些迷茫,這是什么意思?身為褚家人的宋時都一頭霧水,陸堯跟他們又沒關(guān)系,可沒這種默契!皺眉想了想,陸堯眼珠一轉(zhuǎn),也不知自己猜的對不對,姑且一試。開口讓工作人員全部離開,“撤遠點,最好到山下去。沒有我發(fā)話,不要再上來?!?/br> 領(lǐng)頭人面色一變,接單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的玄門中人,見此情景,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急忙點頭,退了出去。 見所有人都走了,陸堯又等了十幾分鐘,估算著他們差不多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山下安全區(qū)域,這才吩咐宋時,“開壇!” 開壇其實不需要壇。 冥紙,蠟燭,香,并兩碗酒便可。宋時將東西整整齊齊擺在地上,劃下八卦陣,陸堯取出了一張鬼門符! 鬼門符拋至上空,陸堯手持含光,凌空飛舞。 “天上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驚!” 又一張請鬼符扔出去。鬼門符與請鬼符碰撞在一起,周遭天氣驟變,烏云蔽日,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黑色的牌坊,牌坊之上寫著“鬼門”二字。 一個穿著紅色長袍,戴著紅色官帽,一手拿書,一手握筆的男子走了出來。 “秦廣王殿前判官褚應(yīng)見過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短小,但加上前一章字數(shù),也有差不多六千三了。不少了。 日六的我血槽已空,還在□□著…… 我需要你們的鼓勵!需要你們的支持!需要你們來幫我回血啊! 第067章 地府有十殿閻羅, 司掌之事各不相同。秦廣王為一殿, 專司人間夭壽生死,統(tǒng)管幽冥吉兇。此殿判官持生死簿,望亡魂善惡。 褚應(yīng)?陸堯余光瞄了眼那架抬不出來的棺木前已經(jīng)被挖出移至一邊的石碑,碑文上刻的正是“顯考褚應(yīng)”的字樣, 只是從生卒年來看,這位離世至今已有兩百余年, 該是褚家的老祖宗了。 只是…… 陸堯皺眉:“大人?” 他沒有看錯,褚應(yīng)拜的是他。一個判官,拜陽間一個個小小的天師?還稱呼為“大人”? 褚應(yīng)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說:“去年三月十七,生死簿有一頁字樣突然消失。本官發(fā)現(xiàn)時, 十分驚愕, 將此事稟報秦廣王,秦廣王言,此子身負仙緣, 為大能坐下弟子, 身跨兩界,此間生死簿已不能妄論你的生死平生, 還特別囑咐我等, 若他日相見, 需恭敬以待。” 這么說來,大人非是下官稱上官,而是一種敬稱。 陸堯恍然, 三月十七,剛好是他被姚沁瑄下藥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大能不用說,指的應(yīng)該是他小叔了。生死簿字跡消失,并不是說陸堯往后無生死。而是一般人從初生,生死簿就定了出生時間,也定了死亡時間。 而對于陸堯來說,他的人生完全是自己的。他的生死不由任何人主宰,而等到那天來臨時,生死簿自然會依照他的生命軌跡出現(xiàn)日期。 陸堯心下一動,這手筆大概是小叔對他的護持。他看向褚應(yīng),越發(fā)不太明白他此刻的態(tài)度,“褚判官今日上來是想?” 說到正事,褚應(yīng)面露愧色,彎下身子九十度大鞠躬說:“今日前來請罪,是我褚家出了這等不肖子孫,亂了門風(fēng),害了裴家?!?/br> 陸堯一愣,他看得出來,褚應(yīng)是真心為自己所作所為感覺羞恥愧疚,并非因為他的特殊身份。陸堯面色稍緩,“褚判官請起,此事本也與你無關(guān)?!?/br> 褚應(yīng)搖頭,“是老夫家門不幸,教導(dǎo)無方?!?/br> 他面色一肅,冷哼一聲,“他們還真以為這些手段能瞞得過陰曹地府!陰間監(jiān)察官是這么好騙的嗎!” 又是一嘆,神色頹敗,想他褚家剛正門楣,卻不料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其實當(dāng)年便是氣運消減又如何?富貴權(quán)勢,本就是消消漲漲,漲漲消消。正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只需褚家子孫立身自持,怎知這氣運沒有再回來的一天?需知這世間許多大家族,誰不曾經(jīng)歷過這樣那樣的起起伏伏? 他當(dāng)年還在時,曾教導(dǎo)子孫淡看風(fēng)云,卻沒料到等到曾孫這輩,變了模樣。其后數(shù)輩,竟是一步錯,步步錯。 褚應(yīng)拱手對陸堯說:“多謝大人,若非大人出手,褚家只怕就要萬劫不復(fù)了?!?/br> 陸堯不解。 褚應(yīng)說:“陰間監(jiān)察司觀人世善惡,褚家所做所為均記錄在案,非是秘法邪術(shù)可瞞天過海。此前幾代褚家罪人都已判入各層煉獄,然而陽間之人不可知,屢屢添罪。若是再這樣下去,褚家只怕會落得血脈盡滅的下場。” 陸堯恍然大悟,其實他早已感覺出來這個世界的陰陽壁壘非常分明,陰間只怕是規(guī)矩非常嚴,褚應(yīng)就是想給褚家一點提示和警醒都不能,就比如這次。 若是放在他以前的那個世界,褚應(yīng)身為執(zhí)法判官,即便不能隨意上陽間,但要現(xiàn)身一次見后人還是能做到的。 可在這里,他只能通過棺木異動提醒陸堯,需要陸堯開了鬼門,請了鬼神之后,才能現(xiàn)身。也怪不得,褚家人一直活在自己的意想中,還以為當(dāng)年所做多隱秘,可以逃脫罪責(zé),不知其先祖都已落網(wǎng)。 褚應(yīng)恐怕早已看出褚家下場凄慘,心里著急上火,卻不得其法,如今被陸堯插了一手,雖然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