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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的恢復只能依靠時間。不過對于不同的五個等級精神力的人,恢復使用的時間也是不盡相同的。 SABCD,精神力從高到低,而恢復的能力也同樣如此。 像是宗寒這樣的聯(lián)盟戰(zhàn)場指揮官,本身是強大的Alpha,又是難得一見的S級精神力的擁有者,恢復的速度已經(jīng)算是整個聯(lián)盟中的翹楚。 但現(xiàn)在,宗寒看著自己這點精神力,根本不夠他使用傳訊設備,無法進行遠距離的傳輸聯(lián)系到在自己的人。 就在宗寒閉上眼睛沒多久,從他頭頂有風聲席卷而來。原本還閉著眼睛的男子在這瞬間驀然睜開眼,他反應迅速極,拔出腰間的手-槍,一站起來轉(zhuǎn)身半跪在地上,右手持槍左手托著右手手腕,面色沉冷,保險栓已被拉開,黑乎乎的槍-口上膛的子-彈隨時能命中目標。 只是當宗寒轉(zhuǎn)身那瞬間,在看見“意圖”在頭頂給他一擊的“兇器”時,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一,一根木棍?就,就一根木棍? 宗寒舒了一口氣,站起來,又抬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在樹杈上的那個小姑娘已經(jīng)有一邊的身子探出來。這不是她主動的,而是在睡夢中不經(jīng)意歪了身子,原本抱著木棍的那兩只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懶的垂在樹干旁,一顆腦袋也偏出來了。 總會掉下來的。 宗寒這個想法才剛才腦海中走了一遍,就在這瞬間,后一秒,他就看見坐在樹杈上穿著裙子的少女噗通一下栽倒下來了…… “呀——” 身體驟然失重,還急速下跌,饒是困倦極了的郁堯也不得不在這瞬間變得清醒。她瞪大了眼睛,伸手在半空中無意義地抓了抓,除了空氣在她的指縫間悄然穿梭外,什么都抓不住了。 做好了跌倒在地上說不定還會摔斷尾椎骨的郁堯已經(jīng)任命地閉上了眼睛,只是下一瞬間想象中的劇痛并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落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中。 當郁堯砸下來的瞬間,宗寒沒考慮就出手了。 身為聯(lián)盟的指揮官,宗寒一直知道自己的指責所在。不論他站在什么樣的位置,不論他的家族整個聯(lián)盟中處于什么樣的地位,他要做的都是保證每個聯(lián)盟公民的安全,現(xiàn)在,也不例外。 感覺到掌心里只屬于女孩子嬌軟的腰肢,宗寒覺得手心有點發(fā)燙。他很快松開了眼前的人,同時也發(fā)出了一聲悶哼。從這么高的地方接下一個極速墜落的人,受到的沖力也不小。這對平日的他而言還不算什么,但現(xiàn)在他受了傷還沒愈合。 距離他最近的郁堯自然也聽見了,郁堯睜開眼,她穿著小皮鞋的雙腳已經(jīng)穩(wěn)妥地站在了地上,感覺到身體沒有一點不適,郁堯很明白是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 只是郁堯在看清宗寒那瞬間,還是震驚了一下。 這人究竟是從什么地方出來?能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 “你,你怎么了?”感覺到面前的人潛在的危險,郁堯是很想走開的,可但又想到剛才若不是這人出手相救,可能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她只是微微動了動在自己的腳尖,有點不安地在地上摩擦著。 只有十幾歲的少女的聲音還有點軟,那雙清澈的眼睛里,閃爍著幾分困惑好奇。 宗寒已經(jīng)重新坐在了地上,為了在剛才接住郁堯,他強行催動了精神力,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點沒勁。 聽著耳邊的問話,他頭也沒抬。“沒事?!?/br> 郁堯癟嘴,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模樣。對于宗寒的逞強,她一點點朝著男人坐著的方向挪了挪,“你,是這里的人嗎?” 她想知道的太多了,在國內(nèi),她記得海陸空可沒有什么軍隊是穿著眼前男子這樣銀色的制服的。何況,她還看見了宗寒腰間別著的手-槍。 那啥,一般人,能搞來這個嗎? 郁堯的性子是挺天不怕地不怕的,但這不代表她不惜命啊! 套套近乎,熱絡熱絡,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宗寒總覺得郁堯這話問的有點奇怪,“這里?這里也是屬于聯(lián)盟,我自然是聯(lián)盟的人?!?/br> 男子講話的語氣有點硬邦邦的,每個字都干脆的不行。郁堯還沒時間去揣摩他的語氣,“聯(lián)盟?”她已經(jīng)被耳邊陌生的詞匯弄得有點蒙了,“那,現(xiàn)在請問這是什么年代?。俊?/br> 宗寒看著她的目光更古怪了,“星歷1378年,你怎么了?”宗寒剛說完話,就見面前的人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他上前一步,半蹲在郁堯的面前,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霸趺戳耍俊?/br> 郁堯覺得有點惡心難受,后腦勺是不是傳來的陣痛在這瞬間似乎到了個峰值,她的額前出現(xiàn)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頭,頭疼……” 像是被重物鈍擊的后遺癥,讓她犯惡心。 宗寒查看了面前小姑娘伸手摸著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個腫囊一樣的大包,沒出血。但他覺得里面可能有積血,只不過他不是醫(yī)生,沒有cao刀的本事,對現(xiàn)在郁堯的狀況也束手無策。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個地方,先聯(lián)系到他的人。 “這需要出去找醫(yī)生治療,你父母是在這附近嗎?是帶你出來郊游的?”宗寒腦子里只有這么一個猜測,看著眼前女孩的穿著打扮,家里應該應該算是比較富裕。一家人出行來到一個原生態(tài)的森林地球野炊,也不是沒有可能。 郁堯感覺到頭疼的狀況稍微好一點,她抱著自己的雙膝,抬頭,一雙眼睛因為剛才差點被痛哭,還有點霧蒙蒙的。看著宗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無意間男子對她表現(xiàn)出來的關懷,讓她放低了一點戒心,“我不知道,我醒來后就在這里了?!?/br> 這是實話,她醒來后就在這里了,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甚至,腦子里的記憶跟她現(xiàn)在的處境完全接洽不上。 宗寒一聽這話,不由皺眉。他伸手指著旁邊那只巨大的黑熊的尸體,“這是誰殺死的你知道嗎?” 郁堯點頭,臉上還帶著幾分小小的得意,“我呀!”她說。 宗寒:“……”宗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家里的小孩很少,就算是他最小的堂弟,也是二十六了。在聯(lián)盟十六歲就成年的法律規(guī)定里,最小的那堂弟也是一名很成熟的成年人了。而面對像是郁堯這樣的小姑娘,似乎還是有點無傷大雅的小小虛榮心的小姑娘,宗寒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相處。 “小姑娘,做人要誠實,撒謊可恥?!?/br> 宗寒知道自己應該放緩聲音講話,可常年在軍營中,又是強大的Alpha,就算想溫柔一點,可說出來時早就不自覺變得冷硬嚴肅。 小姑娘?郁堯一聽這稱呼,差點臉就綠了。再一聽,眼前這人明顯不相信自己說話的語氣,她更不高興了。她哼了一聲,別過頭,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