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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哥襲爵,這府邸還會有你的位置。你雖讀書好,可即便考取功名,不也得避大哥幾分?!?/br> 謝少遠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冷冷道:“我從未有和大哥相爭的心思,大姐這樣口口聲聲為了我,是要強拉著我做這個罪人了。” 謝云菀如何聽不出他言語中的淡漠和嘲諷,又急又羞,匆匆解釋道:“二弟,你怎可這般疑心我。這家里,唯有我和你是一母同胞,是真正的親人。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謝少遠眉頭微蹙:“大姐還是莫說這樣的話。這些年,我尊大哥這長兄,從不敢也不會有別的心思。自幼爹爹就教導我們兄友弟恭,謝家絕不會有兄弟闔墻的事情發(fā)生。這些,我一直都謹記在心。我以為,大姐也和我一樣,沒想到,卻只為自己著想。你這樣做,讓母親如何自處,你對得起母親嗎?” “你口口聲聲說母親這些年小心翼翼,可祖母若不信任母親,又如何會把掌家之權交給母親。這些年,二嬸,三嬸從未分的半分去?!?/br> 說罷,對著紀氏一字一頓道:“母親,兒子看大姐身邊侍奉的丫鬟再留不得的。早知大姐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卻從未回稟給母親,這樣的奴才,要她們有何用?” 第13章 見禮 謝云菀聽到這里,哪能不氣。 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少遠道:“二弟,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長姐?這幾個丫鬟自幼就侍奉在我身邊,你怎可這般對我?” 謝少遠淡淡開口:“她們?nèi)羰强坝弥耍虑楸悴粫浇裉爝@一步?!?/br> 知道母親向來寵著二弟,謝云菀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委屈的看向紀氏:“母親,您若是聽二弟的攆了伴雪她們幾丫鬟出府,日后,誰還敢盡心在女兒身邊侍奉。如此,女兒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怕是連蕭瑗這表姑娘都要比女兒像正經(jīng)主子?!?/br> 謝云菀哭的傷心,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紀氏即便是再氣她不知輕重,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好做到這一步。 菀姐兒的話也沒錯,遣散幾個丫鬟是小,可這府邸的下人,哪個不是迎高踩低之人,若她執(zhí)意處置了這幾個丫鬟,等女兒大婚之后,身邊連個可用之人都沒,這讓她如何舍得。 謝少遠看母親的神色,知母親這是不落忍了,緩緩開口道:“兒子先退下了,只若有下一次,縱是兒子不插手,父親定也會過問的?!?/br> 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謝云菀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對著這樣的目光,謝云菀心底猛的一跳,可下一瞬,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難堪。 憑什么,她和他是同胞姐弟,他卻這般待她? 紀氏心疼女兒,最后只罰了幾個丫鬟半年的月例,也就作罷了。 既大長公主殿下只罰了女兒在屋里抄女戒,她又如何忍心真的為難女兒。 只盼著她,經(jīng)此教訓,能想明白些。 等到翌日一大早,謝元姝用過早膳,就聽身邊的丫鬟說,昨個兒夜里,大姑娘抄了一夜的女戒,想來定是有了悔意。 若沒有上一世的事情,謝元姝恐也會覺得她只是一時蒙了心??芍鼗钜皇?,她又怎會小覷她。 能徹夜抄女戒,可想而知,這是做給大家看的。單這一點兒,謝元姝也忍不住有些佩服。 “聽說,昨個兒二少爺差點兒發(fā)落了伴雪那幾個丫鬟,若不是大太太不落忍,這幾個丫鬟早就被攆出府去了?!?/br> 芷東一邊侍奉著她梳好妝,一邊回稟著。 上一世,謝家滿門遭難,謝云菀自然不能不替這唯一的親弟弟謀生路。承平帝也不想太過趕盡殺絕,下了旨意,貶謝少遠為庶民??烧l都沒想到,謝少遠抗旨不尊,說他是謝家子孫,寧愿跟著幾個叔叔兄弟流放,也不愿茍活。承平帝既給他一次機會,又豈會給第二次,龍顏震怒,直接以抗旨不尊為由賜了毒酒。 這樣的謝少遠,讓謝元姝也頗為驚訝。明明他不過一介書生,不比謝少恒隨大哥常年外出征戰(zhàn),可骨子里的血、性,卻絲毫都不差。 沉默片刻,謝元姝吩咐芷青道:“二少爺讀書辛苦,去讓膳房做了銀耳蓮子羹,給二少爺送去?!?/br> 話才說完,就聽外頭傳來謝少陽的聲音,一如往日的嬉笑:“小姑姑,你只看二哥讀書辛苦,怎看不到我習武也耗了精力,你也太厚此薄彼了?!?/br> 謝元姝笑罵一句:“這整個府邸也就你敢伸手和小姑姑要東西了。” 說罷,笑著又道:“罷了,便把前些個兒皇上賜給我的那匕首給你拿去玩吧?!?/br> 謝少陽差點兒沒笑暈過去:“我才不要,那匕首是皇上拿來哄你開心的,也就護身可以?!?/br> “既能護身,拿著便沒壞處?!敝x元姝才不由著他,直接就遣了芷東拿了匕首來。 謝少陽今個兒過來倒也不是真的來討賞的,他確實是有正事兒要回稟小姑姑。 之前那個滿嘴瘋話的道士,他已經(jīng)著人打聽清楚了,那道士叫楊天弘,是從南邊來的,可祖籍是在山東,聽說家里還有一老母親。這楊天弘往南邊去,原是打了主意往西南王朱胤府上自薦做府中賓客,沒想到,沒得了西南王的賞識,直接就被門口的小廝給丟了出來。 后來,見在西南屬地投奔無望,他便輾轉北上,想著京城世家大族多,若能入哪家做了幕僚,便把老母親接來京城享福。 謝元姝這些天一直都在等,原以為還需等個幾日,沒想到,謝少陽辦事得力,不過幾日的功夫就調(diào)查清楚了。 “你去置辦個院子,好生安頓好楊天弘。記住了,莫讓任何人發(fā)覺?!?/br> “還有,去尋楊天弘的老母親,找個隱蔽的地方,好生照顧著?!?/br> 如果說,謝元姝說第一句話時,謝少陽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她到底要做什么,那么現(xiàn)在,他就是再愚笨,也琢磨出東西來了。 小姑姑這是要讓這楊天弘給謝家賣命了,否則,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人家老母親頭上。 可小姑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就一個說胡話的瘋道士,小姑姑怎肯為了這個,廢這么大的心思。 謝少陽愣愣的看著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從小姑姑大病初愈,辦的事情總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知道自己即使問了,小姑姑不過是拿話搪塞他,謝少陽也沒再開口。既然是小姑姑交代的事情,他辦妥就是。 謝少陽心中的想法如何能掩蓋的住,謝元姝笑笑,最后安撫他一句:“你只要知道,小姑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謝家,這就足夠了?!?/br> 聞言,謝少陽更是疑惑了。 有祖母和大伯在,謝家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小姑姑暗中cao心的? 這時,有丫鬟進來回稟,說是大少爺帶了鎮(zhèn)北王世子爺往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