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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她們不能放她出去,打聽些消息進來,也是好的。 可陳延之發(fā)覺之后,直接便把那丫鬟給杖斃了,她那一刻才明白了,她這輩子怕是逃不開這牢籠了。 誰成想,等到她將近心如死灰時,他確實是來了,肯放她出去了,卻是要把她獻給太子朱崇。 “郡主!郡主!”蕭瑗關(guān)切的聲音突然把謝元姝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郡主,你怎么了?看上去像是嚇壞的樣子?!笔掕ネ坏刈チ怂氖郑皇亲屗尞惖氖?,郡主的雙手竟然一片冰冷。 今個兒的太陽這么好,郡主的手竟然如此冰涼,蕭瑗忙差了丫鬟去拿了手爐來。 見眼中的詫異和關(guān)切,謝元姝笑了笑,回握住她的手,“你別擔心,我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br> 蕭瑗雖知道她心中藏著事兒,可郡主不想說,她也不好多問,只感慨一句道:“那傅氏有這樣的結(jié)局,也算不得委屈。她這樣給郡主沒臉,若她是個知規(guī)矩的,就不該這樣自尋死路?!?/br> “不過這仔細說來,我往日里倒是真的看錯了陳家世子爺,他怎么這么陰狠,一個大男人,出了這樣的意外,卻丁點擔當都沒有?!?/br> 這時,芷東笑著走了過來。 看她嘴角的笑意,謝元姝微微有些疑惑。 芷東像是變戲法似得從身后拿了一黑漆云紋攢花盒子來,正正方方的。 等芷東打開來,謝元姝瞧著眼前的小小的八音盒,忍不住笑了出聲。 芷東這時也忍不住笑道:“韓家世子爺怕郡主這幾日心情不好,差人特意送了這個來。” 按說這八音盒也沒什么新鮮的,之前皇上也曾賞過她幾個,可謝元姝心中還是不由的有些開心。 待她上了弦,卻直接驚呆在了那里。 這八音盒竟然放的不是西洋樂,而是昆曲。 蕭瑗也詫異極了,“郡主,這往日里宮里見過的八音盒,都是西洋樂,韓家世子爺這是使了什么法子,竟敢能聽昆曲了?” 芷東便把方才那小廝的話回稟給兩人聽,“聽說是世子爺找了高人,拆了幾個類似的八音盒,之后又按著昆曲的曲調(diào)重新畫了圖紙,又找了古玩店的師傅按著圖紙重新裝起來。別說郡主了,就是當時在場的人也都驚呆了?!?/br> 他竟然對她這樣用心。 謝元姝聽著耳邊的昆曲,不由有些動容。 蕭瑗見郡主這神色,也不由有些別的心思。 世子爺待郡主這樣用心,這若不是對郡主生了情愫,又怎么可能。她之前就想過郡主若是和陳家世子爺解除婚約之后,婚事會有什么著落??蛇@會兒,她再一次感覺,若是郡主能嫁給世子爺就好了。 雖西北偏遠,大長公主殿下許有些不舍得,可世子爺對郡主的一片真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只是,這事兒若是要成,也難啊。鎮(zhèn)北王手中那么多兵力,謝家又是以軍功起家,皇上怎么可能賜婚。 可再一想,蕭瑗又不由想起上次韓家世子爺遇刺之后,韓家得了在西北設立馬場的資格,她又覺得也沒什么不可能的。 世子爺遇刺,坊間是眾說紛紜,可蕭瑗卻覺得,不管是誰下的手,世子爺?shù)倪\勢卻是好的。 所以,世子爺若能暗中謀劃,此事也未必就沒有可能。 “世子爺待郡主確實是有心?!笔掕ヒ踩滩蛔「胶鸵痪?。 這話若是芷東說,謝元姝心中也只覺得她是在打趣她,這會兒,聽蕭瑗也如此說,她便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看郡主這樣的小女兒姿態(tài),蕭瑗更是覺得世子爺也未必就是一廂情愿,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感覺郡主對世子爺也是不一樣的。 而此時的大皇子府邸,陳瑩一見著大皇子妃陳敏,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大皇子妃這幾日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她怎么都沒想到,謝家和韓家的婚事在即,竟然生了這樣的意外。 她本是庶出,這些年能記在李氏名下,她對這嫡母,自然是從心里敬著。 可眼前這事,她卻覺得李氏太膽大了,如此瞞天過海,這謝家若是抓著不放,許連累了大皇子府,也未可知。 “大jiejie,爹爹要休了母親,如今,也唯有您和大皇子去祖母跟前求情了。” “我也知道這次是母親失了穩(wěn)妥,可她也是一心一意為陳家著想。如今落得這樣的境地,她也沒有想到的?!?/br> “母親那么驕傲的人,又是這個歲數(shù)了,若是被休離出府,這是要逼她去死??!” 看著眼前都快哭成淚人的陳瑩,陳敏暗暗嘆息一聲。 她也感念李氏這么些年的教養(yǎng)之恩,可這事兒,又豈是她能摻和的。 她不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她如今先是大皇子妃,才是陳家出嫁的大姑奶奶。 這樁丑事,她撇清都來不及,怎么敢這個時候,趟這渾水。 見她沉默著不說話,陳瑩突地晃過神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和自己從小親、密無間的jiejie,大聲道:“jiejie這樣子,是不想出這個頭,對嗎?” “你怎么能這樣?你雖是庶出,可這些年卻寄養(yǎng)在母親名下,若當年母親沒點這個頭,你也未必就會嫁給大皇子?!?/br> 傷心到極致,陳瑩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 而這口無遮攔,也生生刺痛了陳敏。 確實,因為她庶出的身份,雖被記在李氏名下,可她和大皇子的這門婚事,外頭至今都在說,是鄭皇后故意來惡心大皇子的。 雖說如今她也有了子嗣,可這些流言蜚語,又怎么可能止住。 她心中委屈,可也知道這是事實,也只能忍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從小護著的二妹,心中竟然也是這么想的。 庶出,是啊,她到底是庶出,不比她,是大太太肚子里出來的。 屋里的丫鬟見此,也都嚇壞了。 二姑娘這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急辯解道:“大jiejie,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 陳敏搖了搖頭,哽咽道:“二妹有沒有這個意思,我也不想追究。我不是不幫太太出頭,而是,我沒有那個能耐?!?/br> “這樣的丑事,皇上沒直接降罪,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想必祖母也是這么想的,所以讓父親這個時候休了太太,其實是做給皇上,做給謝家看的?!?/br> “而且,你以為,我有多大的面子,大皇子又有多大的面子?若知道大皇子摻和到這件事情中,皇后娘娘第一個不喜。覺得大皇子失了往日的敦厚,老實。” 看著陳敏臉上的沉靜,陳瑩一時間呆在了那里。 陳敏也不怪她方才的失言,伸手拉了她的手,又道:“瑩丫頭,如今皇上許大皇子出宮建府,又把這府邸賜給大皇子。憑著這個,我許好好謀劃,還能給你選擇一門不錯的婚事。可若連這個倚仗都沒有了,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