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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著這永昭郡主,往日里是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僭越的,也是方才貪了幾杯酒,才失了儀態(tài)?!?/br> 韓礪笑著看他一眼:“其實郡主提點的也對,伴君如伴虎,尤其這幾日東宮這些事兒,我們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br> 鄭閔點了點頭,可心里卻不以為然。 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這鎮(zhèn)北王府世子爺,如今整個御林軍誰不知道,皇上留了他在御林軍,不過是想留他做質(zhì)子。 要他說,這世子爺也是個可憐的。這若是鎮(zhèn)北王真的重視這個兒子,說什么也不該讓他來當這個質(zhì)子。鎮(zhèn)北王府三位少爺,何必拿一個嫡子冒險呢? 可見,鎮(zhèn)北王府肯定也是一團內(nèi)、亂。 這樣打量著韓礪,鄭閔不得不承認,這位鎮(zhèn)北王府世子爺,風度翩翩,樣貌在整個京城,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 只是可惜的是,這生的再好,也不過一副皮囊,依著皇上對鎮(zhèn)北王府的忌憚,這京城,誰家肯把貴女嫁給他。 如此一想,鄭閔心底暗暗嘆息一聲,湊近韓礪低聲道:“世子爺,我也看你和我脾氣相投,才和你多說一句。你也看到了,皇上對郡主這般恩寵,這闔宮內(nèi)外,誰不羨慕??晌依溲矍浦?,皇上八成是對郡主動了心思,這雖說后宮佳麗三千,可哪一個能比得上郡主的?!?/br> “就皇上這幾日寵著的婳貴人,若仔細瞧著,和郡主倒是有幾分相似呢?!?/br> 鄭閔還要再說什么,卻見韓礪眼神一凌,沉聲道:“鄭公子今個兒確實是喝多了。” 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鄭閔還當他在害怕,笑了笑,道:“罷了,到底也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畢竟皇上即便真有這樣的心思,郡主已經(jīng)和定國公府世子有了婚約,何況還有鳳陽大長公主在,皇上自然也不敢失了分寸?!?/br> 馬車上,芷東想到方才鄭閔的失禮,忍不住嘀咕一句:“郡主,皇后娘娘真是把鄭閔寵的愈發(fā)不知規(guī)矩了。要奴婢說,郡主方才就不該輕易饒過他,也該讓他長長教訓?!?/br> 謝元姝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鑲金點翠瑪瑙石鐲子,“他背后畢竟有皇后,我也礙不著為了這么一點小事,惹了皇后的猜忌?!?/br> “你且瞧著吧,他這般大膽,遲早會惹出禍事來的?!?/br> 芷東就是替自家郡主委屈,猶自憤憤道:“也是成國公府世子爺身份尷尬,雖先帝爺那會兒就已經(jīng)請封為世子,可畢竟是過繼來的嗣子。當年成國公夫人大婚之后多年未有動靜,不得已抱了這個嗣子養(yǎng)在身邊,誰也想不到,后來會生了二公子鄭閔。也難怪皇后娘娘這么疼他。這畢竟是成國公府真正的長房嫡子,奴婢覺著,皇后娘娘早想把這世子之位給了鄭閔?!?/br> 謝元姝笑了笑:“當年是先帝爺做主給了鄭家大公子這世子之位,皇后若想讓鄭閔取而代之,除非,這鄭家大公子死了,否則,她這輩子別想。” 芷東心里猛地一咯噔,驚訝道:“郡主的意思,是皇后遲早會對鄭家大公子動手?” 謝元姝搖搖頭:“皇后最是行事謹慎,怎可能為了這世子之位,招了皇上的猜忌。只是,皇后懂得這個理,成國公夫人未必就肯歇了這心思?!?/br> 上一世,成國公夫人柳氏可不就暗中給這嗣子下、毒,等到太子被圈禁,這事兒也被鬧了出來,承平帝震怒,罵她是毒婦,成國公府本就危機四伏,沒幾日,就傳出成國公夫人病逝的消息。不用想,這柳氏是被成國公當做棄子了。 馬車很快到了忠國公府。 謝元姝先回了鳳昭院換了身衣服,才往鶴安院去請安。 鳳陽大長公主得知承平帝把靖南王府前幾日進貢的東西都賞了女兒,眉頭微蹙,頓了頓,道:“日后往宮里去,讓萱丫頭或者菀丫頭也隨著?!?/br> 上一世,謝元姝許琢磨不出母親為何會這么說,可此刻,她又如何能不知。 “母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可能不知道避嫌?!?/br> 鳳陽大長公主笑著拍拍她的手,“是啊,這幾日我瞧著你是你真的長進了?!?/br> “今個兒往坤寧宮去,皇后可說了些什么?” 謝元姝含笑道:“就是閑聊了幾句,淳嬪和寧德公主也在,沒一會兒皇上就來了,皇后還留了皇上在坤寧宮用午膳,皇上怎肯給她這個體面,借口公務繁忙,就離開了。” 鳳陽大長公主淡淡一笑:“東宮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后到底是急了。只她到底沉不住氣,當初若不是早早打罰了那兩個值班的太監(jiān),東宮之事又何以到今天這個地步?!?/br> 謝元姝冷哼一聲:“今個兒在宮門口,女兒還見著了鎮(zhèn)北王世子爺和鄭閔,那鄭閔果真是被皇后寵的無法無天了,女兒瞧著,總有一日他會惹出禍事來?!?/br> 鳳陽大長公主笑笑:“如今成國公府世子爺是先帝爺還在世時就封的。即便之后成國公夫人生了鄭閔,雖得寵,卻如何能越得過世子爺去。鄭家除非敢冒著不尊先帝爺恩旨的危險,執(zhí)意讓鄭閔取而代之,否則,成國公夫人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了?!?/br> “要我說也是報應,當初那般急急的抱了嗣子,怎么說也小時候也是承歡膝下,怎能真的因為有了親骨rou,就對嗣子那般苛責。沒的讓人笑話了去。” 謝元姝心里忍不住唏噓。 鳳陽大長公主也沒繼續(xù)聊這個話題,說起了魏家明個兒往府里來的事情。 謝元姝笑道:“峋哥兒至今都未成婚,如今聞著母親有和魏家結(jié)親之意,舅母如何能不心急?!?/br> 魏家雖說是鳳陽大長公主的母族,可京城的貴女,但凡有些計較的人家,怎么肯把自己的閨女嫁到魏家。 魏家的子弟若能出息一點,那也便罷了,偏偏整日提籠遛鳥,半點樣子都沒有。 鳳陽大長公主也知自己這個侄孫的性子,心底已經(jīng)琢磨好,明個兒往府邸來,她定是要好生提點提點他的。 若他再這樣不長進,便是她再有提攜之意,也是白費心機。 見母親嘆氣,謝元姝寬慰道:“母親,這魏家之前無論怎樣,如今兩家結(jié)親,又怎么可能不體會母親的良苦用心。想來舅母也不會就這樣任由峋哥兒懶散下去,這么一個絕佳的機會,若這么白白浪費掉,舅母到了底下也無法和魏家列祖列宗交代的?!?/br> 鳳陽大長公主點了點頭,“若能這樣,我也便安心了。” 謝元姝又陪著母親說了一會兒話,才回了鳳昭院。 才進門,就聽芷青說,表姑娘寫了信來。 自那日裴家老夫人壽辰,寶桐一直都拘在蕭家備嫁妝,兩人有些日子沒見了。 謝元姝打開信,寶桐在信中說了這幾日拘著做嫁妝,若說府邸有什么大事,那便是因著東宮走水之事,裴氏瞧著日日的提著心,等到泰山地動的消息傳來,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