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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粹宮嗎?” 賴嬤嬤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聞言,鄭皇后更是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這顏氏若只是個嬪位,依著宮里的規(guī)矩,這孩子是沒有資格養(yǎng)在她身邊的。 可她如今已經晉升為妃位,這冊封禮只等她出了月子了,這孩子想必要養(yǎng)在她宮里的。 想到這些,鄭皇后眼神便愈發(fā)冷了。 更別說,這幾日后的洗三禮,因為皇上那句喜降麟兒,不知多少人捧著這小皇子呢。 賴嬤嬤看自家娘娘神色凝重的樣子,斟酌了下,開口道:“娘娘,這洗三禮又有什么重要的。且讓顏氏得意去吧??扇舻搅藵M月抓鬮的時候,您想想,若小皇子抓了胭脂水粉在手中,皇上還會這樣看重他嗎?只怕現(xiàn)在這喜降麟兒四個字,就足以讓皇上沒臉了?!?/br> 賴嬤嬤這話什么意思,鄭皇后哪里會不知道。 她執(zhí)掌六宮這么些年,要安排些這點兒小事,也算不得難事兒。 想到若三皇子能因此被皇上厭棄,就依著皇上的性子,只怕會記一輩子。三皇子且別說什么榮寵了,怕是就連顏氏,也別想在獨寵后宮了。 如此想著,鄭皇后就不由有些激動,覺得賴嬤嬤這主意好極了。 許是這事兒有了解決的法子,鄭皇后輕抿一口茶之后,又提及了鄭晟的事情。 他自幼就被過繼到成國公府,如今,那邊卻鬧騰的要把鄭晟要回去。鄭皇后也頗為意外。 要知道,就他們的身份地位,借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這樣鬧騰的。 可偏偏,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鄭皇后如何能不疑心柳氏和成國公在背后動手腳。 鄭閔如今在宮里當了二等侍衛(wèi),鄭晟卻因為皇上生母追封一事而得了皇上的青睞,柳氏和成國公心里若因此有了私心,鄭皇后其實并不意外。 畢竟這些年,為了嗣子這事兒,柳氏沒少鬧騰。即便是哥哥,雖表面兒上不說,豈是暗中也是默許了柳氏這樣做的。 畢竟這誰能甘心讓一個嗣子一直霸著世子的位子呢? “娘娘,這件事情奴婢看您不如順水推舟。鄭晟難道離了這世子爺?shù)奈蛔?,就不會效忠您了。不會的,奴婢倒覺得到時候他身份的落差,會讓他愈發(fā)對您忠心。而鄭閔,若能順利奪回世子的位子,日后在宮里,也肯定會愈發(fā)賣力的。這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娘娘若因為這件事情,和國舅爺生了嫌隙,這總歸不是一件好事。何況,鄭閔到底才是鄭家真正的血脈。” 鄭皇后卻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鄭晟這世子的位子,是先帝爺還在那會兒,就已經請封了的。 如今,要讓他交出這世子的位子,這豈不惹了流言蜚語。 “娘娘,此事權且看怎么謀劃了,若世子爺心甘情愿的交出這位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何況,如今是那邊鬧著要把世子爺要回去?!?/br> “而且,皇上不會不知道鄭晟插手京城防衛(wèi)的事情,就憑著皇上的猜忌心,許皇上還樂見此事呢。畢竟這鄭晟脫離了成國公府,心中怎能不生了怨恨,就是和您,怕也離心了。如此,皇上肯定會覺得他愈發(fā)忠心的?!?/br> “可實際上,世子爺若是個聰明的,就只能繼續(xù)依附于您。其實仔細說來,那邊這么一鬧騰,其實對娘娘您來說,是一件好事呢?!?/br> 鄭皇后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賴嬤嬤怎能不明白娘娘這是已經下定主意該怎么做了,便把話題扯到了宮里這炭火的事情上。 今冬雖下雪晚,可這宮里的紅羅炭卻有些不夠用了。這一大半的紅羅炭,皆被那楊道士拿去煉丹、藥用了。 前些日子還好些,畢竟還未下雪,可這幾日,外頭這大雪紛飛,少了一籃子紅羅炭就足以生了流言蜚語呢。 鄭皇后其實也未料到有這樣的情況??蓷钐旌胧撬膊逶诨噬厦媲暗模重M會在這件事情上插手。 這么想著,她冷冷道:“楊天弘替皇上煉制丹、藥,為的可是江山社稷。若誰敢嚼舌根,直接回稟給本宮,看本宮不好好收拾她們?!?/br> 鄭皇后自然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這宮里,少了誰的也不可能少了坤寧宮和慈寧宮的。 如此,她并不覺此事有什么不妥。 賴嬤嬤猶豫了下,卻是又道:“娘娘,聽說因著這煉、丹的緣故,外頭不少世家大族也缺了這紅羅炭了?!?/br> 聞言,鄭皇后冷哼一聲,道:“若他們有謝家這顯赫的地位,又有鳳陽大長公主這老祖宗在,他們又怎么可能缺這少那的。所以說,這要怪,也只怪他們沒這命?!?/br> 原本不過是一句諷刺的話,可說到后來,鄭皇后又不由想起那日皇上把自己隨身戴著的玉佩賞給謝元姝的事情。 皇上待她,到底是不同呢。 按說鄭皇后也老了,不該為了一個小姑娘這樣拈酸吃味了??上氲街x元姝前些日子借病不往宮里來,不肯給她臺階下,她這心里便一陣不舒服。 “娘娘,這郡主在這京城也呆不了多久了,您又何須糾結這個。”賴嬤嬤確實有些不解。 鄭皇后卻是意有所指道:“你看皇上待郡主那樣不一般,怕是不舍得讓郡主離京呢。何況,韓家世子爺本就是入京為質,如今鎮(zhèn)北王因著擊退阿穆爾丹之事,愈發(fā)功高震主。你說,皇上會心甘情愿的放世子爺回西北去嗎?” 這么一說,賴嬤嬤也覺得這話頗有些道理。 可又覺得,這皇上真的能攔住韓家世子爺回京? 在鄭皇后和賴嬤嬤說話的這會兒,鳳昭院里,謝元姝正在挑選三皇子洗三禮那日的賀禮。 三皇子是皇上登基之后第一個子嗣,又是個哥兒,又有眼前這場瑞雪,可想而知是要大辦的。 所以這各家送上的賀禮,想必也是精挑細選的。 想到皇上那句喜降麟兒,寶桐也忍不住感慨道:“便是當初太子殿下出生,也未有這樣的事情呢。皇后娘娘怕是因著這四個字,該睡不安穩(wěn)了。” 謝元姝冷哼一聲:“她就是再心里氣不過,這洗三禮,還敢出什么岔子不成?她就是再傻,也肯定會讓內務府把這事兒辦的體體面面的?!?/br> 寶桐聞言,沒忍住笑了出來,“是啊,這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皇后娘娘即便是無辜的,也難逃皇上的猜忌呢?!?/br> 謝元姝輕抿一口茶,伸手輕輕摸了摸寶桐的肚子,笑著道:“現(xiàn)在外頭人都說三皇子是個有福的。可這么大的福氣,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br> “許這便是生在帝王家的煩惱吧,這才一出生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rou中刺?!?/br> 這時,有丫鬟進來回稟道:“郡主,大奶奶,方才從外頭傳了消息過來,說是那傅氏生的孩子,夭折了。” 聞言,謝元姝怔了怔。 寶桐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