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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賴地坐在那里,耷拉個頭,在心底暗暗嘆氣,都好幾日沒吃到父妃給做的桂花糕了,他在內(nèi)心最深處狠狠地埋怨了一下自己爹。爹啊,你天天在宮里就霸占我父妃,現(xiàn)在你去打仗還霸占我父妃,趕緊把父妃還給我,不然你給我做桂花糕嗎?正在隆兒坐著神游的時候,只聽一疊聲的高呼:“報……”很快,一個小兵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跪在地上高呼:“皇上已抵達國都境內(nèi)?!?/br>大臣們還在爭論的余熱中,隆兒聽罷一個激靈,匆忙站起來,他幾乎是從臺階上跑下去,抓著小兵的衣領(lǐng),大聲道:“你說什么?再給本王說一遍!我父皇到哪兒了???”群臣面面相覷皆不懂太子這是怎么了,只有隆兒覺得心像鳥兒一樣,都要飛翔進了云霄,父皇終于回來了,他再也不用在那破地方枯坐著。小兵嚇得哆嗦道:“回……回…太子爺?shù)脑?,皇上還有幾個時辰就抵達國都。”隆兒整理了一下容裝,瞇眼環(huán)顧群臣,笑道:“父皇凱旋而歸,是不是應(yīng)該大擺國宴呢?”群臣七嘴八舌又是一番整理,隆兒松開手,迫不及待道:“禁軍統(tǒng)領(lǐng)呢?”梁子中向前兩步,單膝跪下,中氣十足道:“臣在?!?/br>隆兒甩著衣袖,開心道:“隨本王去接駕一程?!边@都幾日了,他想死他父妃,可算父妃回來,他有好吃的了,不然御膳房做的點心,簡直就不是人吃的。梁子中剛要答應(yīng),就見太子直接沖了出去,他趕緊隨后而去,留得一群大臣也不為冬季開倉放糧的事吵來吵去,正經(jīng)的主回來,他們的日子又開始不好過,所以個個都忙碌著好好巴結(jié)皇上。隆兒才學會騎馬不久,卻也騎得有模有樣,很小的時候,父皇教過他騎馬,結(jié)果就是他坐在馬背上嚇得大叫:“父皇不能松手??!”把他父皇氣得無法,再沒教過他。當然今日,隆兒沒想去接他父皇,他的目標是他父妃,有了父妃就代表有了一切!包括桂花糕~~~梁子中帶著禁軍,擁著隆兒快馬加鞭出了皇宮,急奔在平坦的官道上,掀起一片飛揚的塵土。四周,樹樹秋聲,山山寒色,昨夜驟雨初歇,花落枯草碧,冷落清秋,草木搖落露為霜,長亭外,風高露冷,寒蟬楓葉漫天紅。隆兒眼見尖,遠遠就看見了一隊人,快馬加鞭一下沖了過去,還未等開口,只見趕馬的人,有著茶色的眼眸,細細看去卻不是他五叔,頓時十分失望,嘟著嘴,不開心地看了半響。梁子中是皇上的直系親信,他就這么帶著太子出城,已知是重罪,便先行準備請罪,誰知他恭敬地請圣駕時,卻見馬車里半日沒動靜,不由得大驚。玄熠在車內(nèi)聽完,心底大罵梁子中,這一車的老弱病殘,還有朕此時不能起身,你請個鳥移圣駕,一會你抬著朕走???隨即給了卿琦一個眼神。李卿琦重重嘆口氣,皇上??!臣的腿好歹是斷的,你就不能看在臣行動不便的份上,不讓臣干這種跑腿的活嗎?隨即瞥了瞥皇上,心里道:陛下~~您老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吶!玄熠笑瞇瞇的眼神直接告訴李卿琦,若朕事事都能處理周全,要你來何用?李卿琦費勁地起身,拄著拐棍,掀開車簾,淡淡道:“梁子中,皇上受傷了,請你在前方……”話還沒說完,就生生咽了下去。只見一襲杏黃色袍的太子,從馬上跳下來,直接沖到了馬車里,他挑挑眉看著梁子中,也不顧千軍萬馬之中,直給后者比劃殺雞抹脖的眼色。梁子中也急得跺腳,要是皇上追究起來,他全家腦袋都保不住,他直給李卿琦打手勢,卻見后者擺擺手,搖搖頭,讓他鎮(zhèn)定下來。他打量了一下李卿琦,隨即做了一個口型:李兄,你腿要緊嗎?李卿琦一襲簡約的青衫,沖著梁子中溫和一笑,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隨即,他抬頭望著湛藍的蒼穹,淡淡感嘆道:劫后重生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隆兒一陣風一樣跑了進去,一邊跑一邊高呼道:“父妃……”當他看見那一雙威嚴的冷眸后,不由得剎住了腳,怯怯生生地叫了一句:“爹爹……”玄熠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隆兒,輕咳了一聲,嘶啞道:“你怎么出來了?”墨雨看皇上神色不對,對隆兒招招手,拍了拍玄熠的胳膊,輕聲道:“你別總說話?!?/br>隆兒側(cè)著身,一步一步蹭到墨雨身邊,親親熱熱地摟著他父妃的脖子,蹭著他臉,小聲道:“父妃,孩兒想你?!?/br>墨雨親了親孩子的臉頰,慈愛地笑道:“父妃也想你?!?/br>玄熠瞇著眼,敢情你倆是把朕當擺設(shè)嗎?臭小子,有了你父妃,就忘了你爹,虧你爹累死累活、戎馬倥傯地給你打江山,讓你跟你的子孫后代享受萬世永安,你當你爹不能說話,還看不見你嗎?想罷,輕輕一咳。墨雨嚇了一跳,趕緊放開隆兒,揉了揉皇上的心口,關(guān)切道:“還疼嗎?”隆兒膽怯地看了父皇一眼,退后兩步,恭敬地行禮后,才道:“孩兒恭請父皇回宮。”玄熠一挑眉,心想,你小子就別在你老子面前演戲了!明明就是奔著你父妃來的,知道你個臭小子喜歡你父妃,哎~~~朕這也算是妻賢子孝。正在胡思亂想中,只聽隆兒稚聲道:“父妃,你都瘦了,是不是很累?”玄熠應(yīng)聲抬頭看了看墨雨,確實瘦了,一會回宮一定要讓他吃許多許多補回來才行,不然抱在床上硌手啊!李卿琦在攙扶下,換了一輛馬車,他可不愿意這時候去打擾,皇上一家三口人難得的幸福時光,他坐在顛簸的馬車中,靜靜地想著一個人,估計他也知道自己回國都的消息了吧!墨雨一邊聽著隆兒在大倒苦水,一邊輕輕摟著玄熠,讓他別掉下去。玄熠是車里唯一在走神的,他在想今夜他該如何把墨雨騙過來,是給酒里加點料呢?還是直接把人摁住呢?本以為他受傷了,形式會很不利,但是他發(fā)現(xiàn)墨雨來了之后卻更溫柔,便大膽想要得寸進尺。快要抵達國都城門時,玄熠把隆兒趕下了馬車,丟到了李卿琦那車中,他要換上盛裝,好讓舉國上下看到,他們這次是收復(fù)了大半北涼,得勝回朝。墨雨幫玄熠換龍袍時,觸摸到了素白的里衣,那里大片的血早已凝固,與衣料沾在一起,他微微一扯,發(fā)現(xiàn)皇上皺皺眉,便松開了手。若是想要把這里衣脫下來,估計也得拽下那一層血痂吧!玄熠對他擺擺手,意思就這樣,回去再說。墨雨把頭輕輕靠在皇上的胸膛上,低聲道:“是不是很疼?”玄熠趕緊搖搖頭,低頭吻著墨雨的長發(fā),意思他不疼,不要難過。其實,此時此刻,他連呼吸都在撕心裂肺地疼。墨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