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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打破自己和莫洵的相遇,蘇澤淺就不該去碰那道黑雷屏障。但他舍不得讓莫洵經(jīng)歷他所知道的,那幾千年的苦難,同時也意識到,對這個世界的自己來說,黑雷屏障,是找回莫洵的最后機(jī)會了。“我賭贏了。”他贏回了認(rèn)識他、記得他的莫洵。莫洵長久的凝視著蘇澤淺,突然一抬手抽掉了他固定發(fā)髻的簪子。長發(fā)泄落,已然到了腰際。“你已經(jīng)長發(fā)及腰,所以我回來娶你了?!彼氖?,從蘇澤淺的腦后一路順著發(fā)絲滑到腰,“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br>蘇澤淺笑了,那是一個舒緩而明媚的笑容,綻放在劍修冷冰冰的臉上,恍如雪地里盛開的花。“你說呢?”他反問。“我想要聽你的回答?!?/br>“我早就回答過了?!痹谀谝淮巫屗x擇的時候,“我愿意。”蘇澤淺在莫洵耳邊,用低緩的嗓音,帶著十二分的鄭重,回答:“我愿意?!?/br>“那么,是時候讓我進(jìn)你的家門了吧?”莫洵聲音里帶著點調(diào)侃,微微側(cè)過頭,去蹭蘇澤淺的唇瓣。八風(fēng)不動的蘇澤淺終究是被這個動作刺激到,往后躲了,他掩飾般的騰出一只手捏了個劍訣,用飛劍載著自己和莫洵往洞府去。跟著銀發(fā)劍仙修行千載,蘇澤淺的御空之術(shù)已不在莫洵之下,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能飛過千里。皚皚雪山已在眼前,帶著凜冽靈氣的寒風(fēng)刮得人面皮生疼。別說是凡人,就連修為稍微低一點的修士想登上這座雪山都是癡人說夢,而蘇澤淺的洞府,在雪山之巔。看見這個地方,莫洵心里一頓,喜悅連著柔情蜜意都被似曾相識的熟悉沖掉大半。他見過這個地方。是在意識界中。在與蘇澤淺共度良宵的時候。回顧記憶,莫洵確定自己沒有在現(xiàn)實中見到過這個地方,不知為什么,明明無名劍仙成名的時間比自己存在的時間還長,他卻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號。莫洵沒有見過這個地方,意識界中的畫面只能來自于蘇澤淺的記憶。可蘇澤淺卻是經(jīng)歷了那個世界的一切,才在這個世界醒來,遇到銀發(fā)劍仙,到雪山上修行的。蘇澤淺打開洞府前的重重禁制,拉著莫洵進(jìn)去。洞府清幽,盛開著不敗鮮花,空氣里滿是春日的溫暖,一派宜人景象。莫洵看了看四周,問:“你師父呢?”蘇澤淺握著莫洵的手不松開:“我只有你一個師父?!?/br>對于有關(guān)莫洵的一切,哪怕只是一個稱呼,蘇澤淺都顯得異常吝嗇。蘇澤淺知道莫洵在問誰:“他不住這里?!?/br>銀發(fā)劍仙常年在外云游,自從蘇澤淺到了這洞府里,就沒見過他在這里呆哪怕一天,每次回來時還會在洞府外的禁制處知會一聲,仿佛他是客人,蘇澤淺才是主人。再次瞧了遍四周布置,莫洵確定自己沒進(jìn)過這洞府,才想到這里,就聽見蘇澤淺對他說:“先洗洗?!?/br>拂開洞口的垂簾,視野霍然開朗。簾后是一道刀削似的平臺,平臺外是連綿起伏的白,他們已經(jīng)從洞府之內(nèi)走了出來。平臺中央有一汪平靜的溫泉,熱煙裊裊。撲面而來的靈氣濃得仿佛要聚成水滴下來。蘇澤淺讓莫洵洗滿身的血污,也是讓他好好療傷的意思。沒什么好推拒的,莫洵邁步出去,從蘇澤淺的手里抽出手來,一邊解腰帶,一邊側(cè)頭笑問:“一起來?”這邀請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名。蘇澤淺思考了幾秒,一挽頭發(fā),將劍解下:“老實點,我先給你療傷。”穿著黑衣服看不出傷得有多重,等脫到里面,白色的里衣已經(jīng)被血染得不能看了。知道了莫洵的本體是什么,蘇澤淺也不驚訝于他傷得重,衣服卻沒什么破損了,只覺得這男人太能裝——一直都是。池水不深,只到莫洵腰間,男人很聽話,說不動就不動,任由蘇澤淺掬起泉水往他背上澆,血水流入溫泉,染出一片淡紅,很快便被沖散。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莫洵額頭冒了汗,他像是忍無可忍的抓了蘇澤淺的手,話聲帶著點委屈:“痛。”蘇澤淺手上的動作不得不停下,冰冰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裝。”話雖這么說著,年輕人頓了兩秒,還是湊過去親了親莫洵的臉。莫洵于是笑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老話誠不欺我。”“是你先不老實的啊。”他惡人先告狀的對蘇澤淺說。男人將蘇澤淺拉近,上手開始點火。蘇澤淺被撩得難受,只覺得莫洵身上淡紅的傷口刺眼,于是一個用力把人推倒在池子里。他能感覺到倒進(jìn)水里的瞬間,莫洵渾身的肌rou都繃緊了。蘇澤淺當(dāng)然知道,這溫泉水療傷是真的疼。但莫洵是會喊疼的人嗎?那么多次,當(dāng)他察覺到男人不對勁的時候,都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所以說,還是裝啊。很會裝的男人在水里睜著眼,他是一條龍,能呼云布雨,在水中與在岸上對他來說并無區(qū)別。而蘇澤淺已修成仙,水對他也無影響。他們橫躺在不過齊腰深的水中,看天光從水面透入,折射出絢麗的色彩。蘇澤淺聽見莫洵說:“無名劍仙,大仙人,這回,我們不需要進(jìn)意識界了吧?”熱氣氤氳,平靜的池面泛起波紋,天光在池底投出海市蜃樓,是雪山連綿,那是莫洵在另一個世界中,于意識界中,看到的景色。現(xiàn)實中的交.合投入意識界中,景色走馬觀燈的變幻,莫洵的劫難,蘇澤淺的夢魘,交替著出現(xiàn),呈現(xiàn)在兩個人的面前。他們在喘息中保持著絕對的清醒,在愉悅中冷靜的看彼此的記憶,意識界最深處的大門轟然打開,真正意義上的雙.修開始了。蘇澤淺錯亂的記憶循著莫洵清晰的時間線重新排列,那是一個個真假摻雜的劫數(shù),年輕人所經(jīng)歷的世界都是真實的,與莫洵的相處卻多半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