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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把鄭飛翰翻過來。顧俊艾顫抖著把鄭飛翰從地上抱起來:“鄭飛翰……鄭飛翰你瘋了嗎……你他媽瘋了嗎?。?!”鄭飛翰半邊身子都被炸的皮rou翻卷,看不出到底還剩多少地方是活的。他半邊臉上也滿是血跡,卻緩慢睜開一只眼睛,沙啞著說:“陶鴿……陶鴿身上有追蹤器……”顧俊艾顫聲說:“我先送你去醫(yī)院,鄭飛翰,我先送你去醫(yī)院!”鄭飛翰固執(zhí)地說:“系統(tǒng)密碼……密碼是……你是生日……”他不是傻子,知道陶慎可能會提前有準(zhǔn)備,也猜測過他們也許會失手。所以他早就在陶鴿的脊柱骨髓里植入了追蹤器,陶鴿現(xiàn)在瘋瘋傻傻的,根本不會知道有人對他動了手腳。有這枚追蹤器,俊艾就能追蹤到陶家的老巢,徹底清除陶慎這個禍患。只要……只要俊艾安全了,他的兩個小寶貝安全了,他就能放心了。或許俊艾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他了,但是沒關(guān)系,他會在來生,乖乖地等俊艾原諒他。第206章鄭飛翰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軍隊的醫(yī)療中心里,醫(yī)生無奈地看著他,嘆了口氣:“84號,你準(zhǔn)備好了嗎?!?/br>鄭飛翰還迷糊著,不知道醫(yī)生問他什么。醫(yī)生說:“行吧,那我直接讀告知書了。為了您的生命安全,我們不得不對您進行了截肢手術(shù),切除了您身上37%的人體組織,包括左手手臂,肩骨,部分肋骨,以及部分面部組織,為您移植了軍部最高級別的義肢。因為不是因公負(fù)傷,您在醫(yī)院所花費的二百四十六萬聯(lián)盟幣,請您自己支付,我們將保修到您失去全部生命體征?!?/br>鄭飛翰:“…………”醫(yī)生扔下本子,說:“行吧,果然被我說中了,你早晚要把自己作成機械戰(zhàn)士?!?/br>鄭飛翰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我……沒死啊……”醫(yī)生嘆了口氣:“是沒死,你要是不嫌疼,現(xiàn)在就能出院了?!?/br>鄭飛翰努力掙扎著環(huán)顧四周,意料之中失望地苦笑:“沒人陪床的嗎?”醫(yī)生說:“不好意思,真沒有。對了,你老婆派人來過了,說你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可以去見孩子,第一軍區(qū)門口會一直停著那輛車,你什么時候想去都行?!?/br>鄭飛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狼狽地摔了下去,慘兮兮地下巴著地,剛裝好的人造皮膚差點被他搓下去。他迫不及待地吼:“送我上車,快!我馬上出院!”住個屁的院,他要找老婆孩子去了!醫(yī)生平靜地說:“你最好給你的義肢找個第二監(jiān)護人,要是出什么事了,他會擁有優(yōu)先權(quán)限控制你的身體?!?/br>鄭飛翰急吼吼地擺手:“以后再說,先把我扶起來!”軍區(qū)門口果然停著一輛車。鄭飛翰迫不及待地坐著輪椅沖過去,一頭撞進車?yán)铮骸盎丶?,快!?/br>司機把他送到了灰區(qū)的一棟別墅里。鄭飛翰和自己的假肢外骨骼都要適應(yīng)一段時間,走路踉踉蹌蹌的不穩(wěn)定。剛上來二樓,他就聽到了寶貝兒子奶里奶氣的清脆笑聲:“咯咯咯,兔嘰會吃飯飯了,好棒鴨!”鄭飛翰連滾帶爬地沖上二樓,看到矮矮的藍色兒童桌旁邊,鄭小懂正一本正經(jīng)地教一個更小的小嬰兒吃飯。那個小的像只小白兔一樣的小嬰兒腰還很軟,乖乖巧巧地坐在嬰兒座里,小小的手指用力抓著小勺子,被鄭小懂握著手,茫然地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小口小口吃勺子里的輔食。這是他的孩子。從生下來之后,他就再也沒看過一眼的孩子。淚水從鄭飛翰沒受傷的眼睛里滾出,他幾乎是顫抖著,小心翼翼地靠近兩個小家伙。鄭小懂看見了他,歡喜地大喊:“爬爬!”顧明希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他茫然懵懂地坐在那里,歪著小腦袋用力看著。鄭小懂跳起來,小鋼炮似的蹦到了鄭飛翰大腿上,又哭又笑地喊:“爬爬!”鄭飛翰疼得呲牙咧嘴,又舍不得把兒子撥下去,只能忍痛抱著,坐在了兒童桌旁邊那個三十公分高的小凳子上。顧明希釋然了。雖然……雖然他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但是哥哥親近的人,一定不是壞人吧。于是顧明希用小手手使勁兒握住小勺子,乖乖地等哥哥繼續(xù)喂他吃飯飯。第207章哄好了倆孩子,鄭飛翰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只有兩個保姆在看孩子。他探頭探腦地問:“你們……你們少爺呢?”保姆笑瞇瞇地說:“少爺在書房呢?!?/br>鄭飛翰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問:“那……我能上去嗎?”小秘書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少爺沒讓我們攔著,但他說他不想見你?!?/br>沒讓人攔著,又不想見。鄭飛翰覺得自己大腦有點宕機,摸不準(zhǔn)顧俊艾到底有沒有原諒他。他在兒童房里和兩個小朋友耗了一下午,搭積木,換尿布,喝奶奶,吃飯飯。鄭飛翰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乖得像布娃娃一樣的小嬰兒,難過地想親又不敢親,只好委屈巴巴地問保姆:“他……他叫什么名字啊。”保姆說:“孫少爺叫顧明希,是少爺自己起的名字?!?/br>鄭飛翰寶貝似的抱著那個小小的小寶寶,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碰兒子嫩豆腐似的額頭,喃喃道:“小明希,明希乖乖,爸爸的小乖乖?!?/br>小寶寶乖乖地任由他抱著,眨巴著大眼睛,乖巧地自己吃吃手手。這個孩子和小懂完全不懂,鄭小懂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就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折磨自己的親爹。可這個小小的寶貝卻乖的不行,鄭飛翰心都快化成水了,抱著那么大點的一個小團子舍不得放手。鄭小懂正在給小兔嘰做耳朵。小兔嘰總是不高興,是不是因為沒有耳朵鴨?那他給小兔嘰做一對耳朵,小兔嘰是不是就會對他笑了?鄭飛翰小心翼翼地親了親顧明希的小耳朵,心里有個什么東西癢癢的,戳得他想哭。顧俊艾沒有下來,鄭飛翰也沒敢上去。他不太確定自己的出現(xiàn)到底算不算給顧俊艾添堵。不是所有的傷痕都能愈合,不是所有的王八蛋都能被原諒。天黑了,鄭飛翰收到了部隊的集合命令,他依依不舍地把顧明希放回嬰兒床里,看著那個白嫩嫩軟綿綿的小東西,覺得這個小寶貝簡直是從他心頭rou里長出來的,看一眼都發(fā)酸發(fā)疼。他又親了親鄭小懂圓滾滾的小腦殼,低聲說:“小懂,爸爸去上班了?!?/br>鄭小懂有點失落:“爬爬不帶小懂一起去了嗎?”鄭飛翰一本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