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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波捂臉:“完犢子了, 老熊讓答的是道推斷題,結果班長說選C。” 卓一為在下面瘋狂暗示:“阿灼!阿灼!你看錯題了!” 謝灼還在出神,目光落在女孩子放在桌角的巧克力包裝紙上,過了半會, 他開口:“老師, 我去趟洗手間?!?/br> 熊化肥又是一聲長嘆, 心說早戀真是害人不淺啊, 讓優(yōu)秀的三好學生朝思暮想肝腸寸斷。 他擺手,示意謝灼出去。 謝灼站在走廊盡頭,給柳淼淼打了從昨晚到現(xiàn)在的第三十四通電話。 漫長待接聽的提示音響后,依然無人接聽。 他有點后悔了。 他昨天不應該就這樣負氣出了門。其實他沒有走, 他一直站在她家小區(qū)樓下, 等到他半小時后再想上去找她,柳淼淼卻已經(jīng)將門鎖密碼改了。 通話界面被系統(tǒng)切斷, 自動跳轉回設置的屏保照片上。 女孩子很漂亮,膚白唇紅,漂亮的大眼睛宛如星辰般,鼻子高高的,是很洋氣的小翹鼻,嘴里正叼著一只小番茄,看起來乖巧又溫順,美好得不像樣子。 她很挑食,吃面不愛吃蔥花卻還得有蔥花的味道,吃雞蛋不吃蛋黃,特別愛吃雞和火腿,偶爾愛吃蝦,但自己懶得剝,得讓別人剝好了喂給她吃。是個不折不扣的rou食主義者。 除此之外,最愛吃的是巧克力還有各種小零食。 脾氣很奇怪,高興的時候像只粘人的小狐貍,跑到你懷里又鉆又拱,親昵地示好??刹桓吲d的時候又會對你很冷淡,巴不得一腳把你踹到看不見的角落里。 她也會是防備冷漠的,歇斯底里地對你吼,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感情和信任撕成碎片,防備警惕如對待一個危險的陌生人。 可在她將自己徹底反鎖進臥室前,謝灼分明看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孤單和脆弱。 就像小時候他第一次見到她,她孤零零地站在街角,被頑劣的男孩子們欺負,卻倔強得一動不動,那時她眼里也有這樣的神情。 他的心頓時便疼得像是被粉碎。 她沒變,其實她一直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只是她變得更擅長用堅硬的外殼包裹自己了,他責怪她的不信任和不愿坦誠,他自己竟也從未更主動深一步地去了解她。 很久很久,謝灼仰頭看向頭頂天空,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他重新拿出手機,點開柳淼淼的微信頭像,敲了一段消息發(fā)過去: 【淼淼,你看見了給我回個消息,不論多晚,好嗎?我們好好談一談,別讓我擔心你?!?/br> 謝灼邊打字邊往回走,路過教師辦公室門口,熊化肥和岑香香的交談聲從里面?zhèn)鞒觥?/br> 熊化肥嘆氣說:“你們班那孩子今天又逃課了?現(xiàn)在的小孩都怎么回事啊,馬上就要高考了還——” 岑香香面露難色:“本來準備和您說這個事,柳同學家長打電話給我說,她準備轉學回香港了?!?/br> 謝灼腳步一滯,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 謝灼下午向學校請了假,去了趟香港。 “您在這邊稍等片刻,我去通知柳總您來了?!鼻芭_漂亮的秘書小姐讓他在會議室稍作等候,過去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隨后過來說: “柳總在里面等您?!?/br> 男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卻依然顯得年輕俊朗,嚴謹?shù)奈餮b革履,明明身居高位卻溫和不失幽默,見到謝灼便毫不吝嗇地來了個大熊抱: “噢,草莓味小甜甜,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謝灼:“……” 謝灼被柳景誠抱得有點窒息。 這一整層都是辦公室作用,白色浮雕壁上裝裱古典名畫,全紅木的陳設古色古香,地上一襲厚沉的赭色絨地毯鋪開,空氣中隱約飄著濃淡適中的男性古龍水味。 柳景誠和謝灼在紅木茶桌旁坐下,淺色茶水自紫砂壺嘴汩汩淌出,氣味清淡卻芬芳怡人,是今年的龍井新茶。 空間很大,沏茶倒水的聲音顯得異常空落。 “聽說你是我女兒的第三十八任男朋友?”柳景誠問。 “……” 謝灼默了會,道:“是?!?/br> 柳景誠笑說:“不錯啊,居然能談半年多,看來我女兒是真的很喜歡你。來之前我還在想,要是你的顏值達不到我們柳家標準,我就給你五百萬讓你離開我女兒呢,哈哈!” 謝灼:“……” 柳景誠也不拐彎抹角,“這么大老遠跑來一趟,怕不只是就想提前見見我這個未來岳父吧?” 謝灼沉吟半刻,說:“我聽說您要給她辦轉學了?!?/br> “這不是我要給她轉的。昨晚淼淼給我發(fā)消息說,她不想在這個學校讀下去了,要我?guī)退幚磙D學的事。我對她想轉學的理由并不關心,一切只以我女兒高興為主。”柳景誠湊近謝灼小小聲道,“何況你也知道吧,淼淼那個性子,她不愿意告訴人的事,就是拿扳手也沒辦法撬開她的嘴。” 謝灼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 “不過除了哄著也沒別的辦法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得自己奶。”柳景誠喝了口茶,仰頭望著天花板感嘆道,“說起來,這不都是我寵壞的嗎,我真是自討苦吃?!?/br> 謝灼:“……” 您還挺有自知之明。 柳景誠自然也不是傻子,對方這么大老遠跑來,總不會是閑著沒事來和他嘮嘮家常的。 “你們吵架了?”柳景誠問。 謝灼說:“我無意間知道了她生病的事……雖然她不愿意跟我說,但我總覺得她的病和她母親有些關系。” “我想了解淼淼以前的事,和她母親有關的。” 柳景誠倒茶的手頓了頓,很淡地抬眸看了謝灼一眼。 “你很大膽,上一個知道薇薇事情的人,現(xiàn)在墳頭草都已經(jīng)三丈高了?!绷罢\不帶情緒地說。 謝灼:“……” 沒嚴肅半會兒,柳景誠又哈哈大笑起來,拍著謝灼肩膀道:“開玩笑開玩笑的,我可是正經(jīng)生意人,殺人滅口的事我才不會做?!?/br> “你想聽關于哪方面的?”他問。 謝灼說:“我在很小的時候和淼淼見過,那時我看見她被人欺負,那些孩子口中一直喊她是小三的女兒……” 這問題多少有些冒昧,所以謝灼開口到底是小心斟酌過。 柳景誠卻沒在意,只是沒了方才玩笑的態(tài)度。他抿了口茶,回憶說:“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和薇薇小時候家里都很窮,就住在隔壁鄰居,我家是種番薯的,她家是賣土豆的?!?/br> 謝灼:“……” 柳景誠道:“我爸掛得早,薇薇家里也是單親,后來我媽便隨了她爸一起生活,我們就理所當然地住在了一起?!?/br> “之后的故事就很容易猜想了吧,青梅竹馬,日久生情。”柳景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