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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足足十五分鐘后,終于覺得內(nèi)心火氣消了一點兒了。 唐玥感動地紅了眼眶:“柳總,以前我總覺得您特別冷淡,好像對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您的內(nèi)心這么有正義感,小玥真的太激動了,您就是小玥的女神!” 柳淼淼被唐玥這一通360度無死角的七竅玲瓏彩虹屁夸得有點不好意思,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道:“哪里哪里,譴責人渣,人人有責?!?/br> 唐玥拉著柳淼淼嘰嘰喳喳給她科普了一下娛樂圈最新的八卦知識后,柳淼淼覺得話說得久了,有點兒口干舌燥,于是扭頭去吧臺那邊尋覓喝的。 她邊走邊問:“對了,之前我讓你幫我找的,那個吃我豆腐的小兔崽子,你找到?jīng)]有?” 花城附中高三一班總共五十多名學生,一個晚上的時間唐玥根本來不及收集完所有人的名單和資料。 但柳淼淼這么一提,唐玥突然想起,其實她覺得合照上那個摸柳總手的小兔崽子長得特別像她男神謝灼。但唐玥怎么想怎么不可能,畢竟兩人氣質(zhì)相差迥異。男神近年愈發(fā)的沉郁內(nèi)斂,孤獨得就像荒原風中一匹狼,平時連個緋聞都傳不出來,怎么會做偷雞摸狗吃女孩子豆腐這種湊不要臉的事? 而她新上任的女神柳總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性格開朗,積極向上,內(nèi)心陽光,海外名校留學歸來,內(nèi)心充滿著正義感和使命感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怎么可能會和男神以前的人渣前女友扯上關(guān)系。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唐玥搖搖頭,決定暫時不匯報這件事。 她說:“資料還在搜集當中,需要您給我一些時間?!?/br> 柳淼淼也不急于一時,想那吃她豆腐的小兔崽子也是飛不出她手掌心的,便點了點頭。 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舞池內(nèi)重新?lián)Q上震耳欲聾的搖滾舞曲,唐玥在和柳淼淼匯報最新的資料收集進度,但唐玥生得嬌小,柳淼淼今晚又穿了雙十厘米的高跟,兩人之間的身高差便被拉成了遙遙的二十公分。 柳淼淼聽不太清唐玥說什么,本能朝她那邊側(cè)身,卻碰上手里端著托盤經(jīng)過的侍應,高跟鞋崴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地朝旁側(cè)倒去。 完犢子。 就這樣穿著晚禮服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實在不符合她高貴冷艷優(yōu)雅迷人的形象。 柳淼淼還在心里絕望地想,卻意外栽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抱里。 男人胸膛寬闊溫暖,衣襟處沾著點淡淡的煙草混合著薄荷的味道。對方也是一愣,條件反射地扶了她一把,臂彎護在她腰上,將她托了起來。 男人很高。 柳淼淼抬頭,先是看見他白皙漂亮的脖子,清秀的下巴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黑色面罩后邊那雙清冷的睡鳳眼上。 柳淼淼微微失了神。 是那個被人渣前女友睡完就甩從此性冷淡還不舉的男人。 這么好看的男人。 為什么睡完一次就甩? 起碼要多睡幾次啊。 柳淼淼在心里莫名其妙地想到。 轉(zhuǎn)念,她猛地甩了甩腦袋,不對,她在想什么,作為一個性格開朗,積極向上,內(nèi)心陽光,海外名校留學歸來,內(nèi)心充滿著正義感和使命感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怎么可以干出一夜情這種事,要是她哪天和男人滾了床單,那必須是對對方負責到底的! 男人的手托著她,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服料子熨在她腰上,清黑的眼睛寂靜如月色下的湖泊,與她對視上的一瞬,卻起了微不可覺的波瀾。 清冷,銳利,仿佛一眼就能將人看穿。 柳淼淼莫名地心慌。 她還在他懷里手足無措著,男人已地將她扶穩(wěn),眼里那一瞬間的波痕悄無聲息地歸于平靜,只淡淡開口道: “小心?!?/br> 他的聲音低沉的,帶著一點點啞,十分性感磁性。 柳淼淼心底倏然抖了一下,慌張避開對方視線,她總覺得對方一直在打量她,視線片刻沒有在她身上離開過。 奇怪,這人在看什么? 他們又不認識。 想搭訕嗎? 看起來也不像。 柳淼淼猶豫著要不要跟對方道句謝,男人卻先一步開口道:“你眼尾的淚痣很特別?!?/br> “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br> 那話情緒很淡,聽不出任何含義。 柳淼淼微怔,聽見那頭有人在喊男人的名字。 卓一為過來說:“阿灼,我們玩撲克差一個人,你過去吧?!?/br> 謝灼兩手隨意插兜,興致不高地說:“不了,你們玩吧?!?/br> 卓一為知道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撲克還是得湊夠四個人才能玩,這會兒只有他和鄧波還有另外一個同學,人數(shù)不夠。 卓一為目光落在柳淼淼這邊,順口招呼道:“誒同學,一起過來玩?。 ?/br> 柳淼淼有點茫然地伸出食指,拐了個彎兒戳著自己的方向,歪了歪腦袋。 意思是:在叫她嗎? 卓一為道:“哎呀一起來玩吧,你自己一個人傻站在那干什么呢。” 柳淼淼不知道該不該過去,這里的人她一個都記不起來是誰。她本能地看了眼剛才那個男人。 男人也在看她,眸光很平靜。 “一起來玩吧?!敝x灼說。 柳淼淼怔了怔,然后點點頭,跟著他們走到沙發(fā)坐下。 兩只雙人小沙發(fā)面對面擺著,中間是張過膝高的玻璃矮桌,卓一為鄧波他們擠在對面那張,這頭便只剩下男人身旁還有一處可坐的空位。 那張沙發(fā)是真的小,兩個成年人坐下去都是肩膀挨著肩膀,屁股挨著屁股的局促。男人坐下了,那地方便只剩下可憐兮兮的三分之一。 可她總不能站著吧。 柳淼淼猶豫半會兒,還是挨著男人坐下了。 距離太近,他衣衫上的薄荷香味好像更濃了一些。 從側(cè)面角度看去,他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深邃,山根直挺高拔,長眉走勢如鋒,濃密而直的眼睫懶洋洋地半搭著,還是個清.純的單眼皮,不笑的時候顯得異常清冷。 唐玥一直跟在柳淼淼身邊,怕她露出破綻,湊過去小小聲地和她咬耳朵:“我剛剛幫您打聽好了,坐在您對面左手邊戴狼人面罩的那位叫卓一為,坐在您對面右手邊戴山豬面罩的那位叫鄧波,都是您以前的同學?!?/br> 柳淼淼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表示了解。 雖然唐玥已經(jīng)很有意識地把音量控制得很低,耐不住身旁男人聽覺敏銳,兩人交談的內(nèi)容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朵。 柳淼淼轉(zhuǎn)頭,碰上對方目光。 男人微微瞇起了眼,神情中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打量的痕跡更深,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猶如夜晚隱匿在叢林中面敏銳的獵豹。 他似乎在試圖判斷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