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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院御書樓,里面藏書也很多,都是適合你們的書籍,天一閣卻是不能進的。”方嘉聽他這么說,不免十分失望,身為愛書之人,明明一座寶山在眼前卻無法進入,無論如何都不甘心的:“按您這么說,天一閣永遠都無法進入嗎?”“非也!”孔老夫子搖搖頭,“書院規(guī)定,若是學(xué)子會試及第,便可進入天一閣,一個月時間內(nèi),可隨意閱覽里面的典籍。”“這樣??!”方嘉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那我要好好努力,日后定要入內(nèi)一觀!”孔老夫子眼中露出贊許之意,微微頷首,捋著花白的胡須道:“小公子有這份志氣,老夫深感欣慰,望你刻苦進學(xué),早日金榜題名,獲得進入天一閣的資格?!?/br>“嗯,一定會有那一天的!”方嘉握拳道。段明臣和顧懷清聽到方嘉這元氣滿滿的話,不由得相視而笑。“嘉哥兒,不要再打擾夫子了,快回來吧?!倍蚊鞒紱_方嘉喊道。方嘉跟孔老夫子作揖告辭,然后歡快的跑回來:“表哥,顧大哥,你們慢慢玩兒,我要回去溫書了!”段明臣驚奇的嘖了一聲,要知道他這個表弟天資聰穎,卻是個好動貪玩的,居然主動提出要回去溫書,真是稀奇。沒想到晉江書院給天一閣樹立下的規(guī)矩,還能起到鞭策勉勵學(xué)生的作用。段明臣笑道:“去吧去吧,不過不要熬太晚,注意身體。”方嘉應(yīng)了一聲,人已像風(fēng)一般跑出去老遠。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書院很多著名都是在山上的,風(fēng)景好,又清幽,適合閉門讀書的地方。古時很多的故事也都是發(fā)生在書院的呢,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晉江書院,是根據(jù)古時書院加上我一些想象而形成的。第68章月下談情孔老夫子目送方嘉離開,轉(zhuǎn)身回到天一閣旁邊的小木屋里。藏書樓起名天一閣,取自天一生水之意,因為藏書最怕的就是火災(zāi),因此建于湖心島,萬一發(fā)生火災(zāi),也能就近取到水。天一閣里面收藏的都是珍本,為免有宵小覬覦,故而孔老夫子平時都宿在島上,方便看守樓閣。從屋里走出一位青年書生,赫然是白天見到的學(xué)生孔寒松,只聽他不耐煩的說:“爹,是什么人???這么晚了跑來天一閣吵鬧?!?/br>孔老夫子說道:“新來的學(xué)生,不懂規(guī)矩,老夫不得不教導(dǎo)一番。”孔氏父子邊聊,邊關(guān)上了門。原來這孔寒松是孔老夫子的小兒子,父子倆擠在這間不大的小屋里,看來家境十分清寒,不過讀書人清貧樂道,并不以清寒為恥就是了。一切歸于寂靜,只留段明臣和顧懷清二人獨處。既然天一閣不讓進,他們便沿著棧道返回,前往另一個小島雪香園。若說島上風(fēng)景最佳之處,當(dāng)屬雪香園。雪香園面積不大,卻布置的宛如最精致的江南園林。園中種植了上百株梅樹,有紅梅、白梅、粉梅、綠梅、墨梅等十余種梅花。冬日里白雪滿園,梅花傲雪欺霜,爭相怒放,冷香襲人,美不勝收,故而得名雪香園。此時乃暮春季節(jié),梅花早已凋謝,不過園中景色依然美麗,有假山怪石,花團錦簇,綠柳垂堤,在臨湖的高處修建水心亭,正是欣賞湖景的最佳位置。花前月下,攜美夜游,實乃人生一大樂事。段明臣心滿意足的牽著顧懷清的手,尋思著如何才能讓這腦袋聰明但某方面遲鈍的美人開竅。段明臣也不是沒想過用一些強勢手段,然而顧懷清不是女子,性格又倔強好強,武力逼迫未必能讓他就范,反而可能適得其反,引來他的反感;何況,顧懷清本身武力值也很高,段明臣并沒有把握就能制住他。顧懷清并不知道段明臣心中的想法,只瞪大眼睛四顧欣賞美景,難得出宮一趟,可要好好玩?zhèn)€盡興。如此良辰美景,的確適合談情說愛,顯然,看中這塊地方的并不止他們倆,還有別的有情人。這不,影影綽綽的花叢中,皎潔的月光倒映出兩個相依相偎的人影。顧懷清目力極好,一下子就辨認出來,這一對不就是白天碰見的安王世子蕭玨和美少年汪子瑜么?只見那汪子瑜整個人被蕭玨摟在懷里,俊臉酡紅,大而漂亮的杏眼幾乎要滴出水來。安王世子蕭玨則盡顯風(fēng)流氣質(zhì),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手掌在汪子瑜的腰臀處撫摸,輕輕的說了一句什么話,逗得汪子瑜吃吃笑個不停。汪子瑜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坐在蕭玨的大腿上,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主動仰頭送上香唇,兩人竟嘖嘖親起嘴來。顧懷清看得呆愣住了,雖然他也曾和段明臣逛過南風(fēng)館,但只是喝喝酒聽聽曲而已,到底沒有親眼見過這么火辣的親熱場面。這便是方嘉說的翰林風(fēng)月嗎?男子與男子也可這般相好?顧懷清倒沒有覺得惡心,有點害羞又忍不住好奇,感覺像是推開了世界的新大門。段明臣也看到了這一幕,先是吃了一驚,繼而下意識的去觀察顧懷清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反而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奇的盯著看,亦覺得很有意思。段明臣明白這時候作為君子應(yīng)該趕緊避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讓顧懷清看看也好,若是因此開了竅,倒是一樁好事,也省了自己許多煩惱。于是兩個人就各懷心思的偷看起來,蕭玨和汪子瑜親吻了一會兒,汪子瑜一副情難自已的樣子,反觀蕭玨卻是從容不迫的,雖眼中有情欲卻并不沉溺,可見是個慣于風(fēng)月的老手。汪子瑜將手探到蕭玨的腰間,想去解他的腰帶,卻被蕭玨按住。“怎么了,你不想要?”汪子瑜瞪著水汪汪的杏眼問道。蕭玨輕笑著捏了汪子瑜的翹臀一下:“自然是想的,不過,我今晚與顏俊有約。他剛得了一首曲譜,邀我跟他一起參詳,我既答應(yīng)了他,便不好失約?!?/br>汪子瑜臉色微變,噌的一下從蕭玨腿上站起來,冷笑道:“好啊,原來你是有新歡了!”“吃醋了?”蕭玨不以為意的挑眉,“顏俊是我兒時的玩伴,我們兩家是世交,情分自然深厚,不過你別亂想,我跟他不是那種關(guān)系?!?/br>“真的?”汪子瑜狐疑的看著蕭玨,顯然并不是很相信。不過蕭玨嗯了而一聲,也不多解釋,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撫平衣角的皺痕。汪子瑜露出糾結(jié)和委屈的神色,對于情郎的離去很是不舍。蕭玨捏了捏汪子瑜的手,溫柔的說:“別瞎想,你該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嗯?早點回去歇息吧,晚上有點涼,注意加衣,別受涼了,我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