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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他們都說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出入慈寧宮。”段明臣問:“這些人的背景都調(diào)查過嗎,有沒有可疑之人?”顧懷清斜眼看了看他,道:“你把東廠看成什么地方了?能進入東廠的,都必須經(jīng)過嚴格的篩選和審查,保證身家背景清白,他們的忠心不容質(zhì)疑。”“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多心,我知道東廠選人標準極高?!倍蚊鞒夹χ矒犷檻亚?,但還是堅持道,“你帶我再見一見他們,我想詳細了解當晚的情況?!?/br>顧懷清沒有反對,那十人自從太后出事后,就成了戴罪之身,留在宮里待命。顧懷清一聲令下,人就很快被帶到議事廳。東廠的議事廳本是十分寬敞,但站了十個穿灰色武士袍的東廠高手后,就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段明臣注意觀察這些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太陽xue高高鼓起,目露精光,渾身充滿一股子彪悍之氣,一看就知道武功不俗。為了保護太后安全,萬臻派出了東廠最精銳的人馬,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放到江湖上去,都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顧懷清負手而立,對他們說道:“段大人有話要問你們,務必據(jù)實回答,不得隱瞞!”“是!”段明臣點點頭,問道:“太后被害當晚,從酉時到次日寅時,你們十人都守在慈寧宮的嗎?”十人一齊點頭稱是。“你們是怎么分布的,有沒有何處是有遺漏的?”十人中有一位年紀最長的出列,回答道:“我是此次行動的頭領,負責保護太后的安全,督主吩咐我等要嚴加防范。整個慈寧宮的宮墻周長是一百丈,每隔十丈有一個人,這樣的距離內(nèi)能保證彼此之間有呼應,防止疏漏?!?/br>段明臣嗯了一聲,又問:“你們仔細想一想,有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或者聽到任何異常的動靜?”東廠頭領很堅定的搖頭道:“這個問題,顧大人曾經(jīng)問過的,屬下和兄弟們的的確確不曾看到或聽到任何可疑情況?!?/br>“若是有輕功絕佳的刺客出入,有沒有可能逃過你們的眼線?須知一晚上的時間很長,只要精神不集中,稍微開個小差,就會可能漏看吧?”東廠頭領皺起眉,臉上帶有明顯的不悅,其他人也露出不滿的神色、東廠公公個個都目高于頂,即使人人畏懼的錦衣衛(wèi),在他們的眼里也不算得什么。若不是看在顧懷清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想再理睬段明臣。東廠頭領冷冷的反駁:“段大人所言差矣,我等受陛下之命護衛(wèi)太后,自然是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辦差,絕不敢玩忽職守。若是開小差而導致刺客進入慈寧宮都沒有察覺到,那我們也無顏再茍活于世了!”“是嗎?”段明臣露出質(zhì)疑的表情,“然而,有宮人說,在子時曾經(jīng)看到有黑衣人出現(xiàn)在太后的后窗……”“無稽之談!這絕不可能!”東廠頭領怫然怒道,“我們雖不敢說是火眼金睛,但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嚴密監(jiān)視著太后的宮殿,如有刺客出入,是逃不過我們的眼睛的?!?/br>“那么,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兇手要么原本就是慈寧宮的人,要么是從正門光明正大的走入宮,或者是宮里人和外面的人勾結(jié),合伙作案?”東廠頭領猶豫了一下道:“我想……應該如此吧?!?/br>段明臣繼續(xù)道:“在慈寧宮里,沒有發(fā)現(xiàn)殺害太后的兇器,那么可以推斷出,必然有一個人從外頭把兇器帶進了慈寧宮。當晚出入慈寧宮的一共有四人,分別是陸太醫(yī)、陛下、皇后和萬督主,其中萬督主是最后一個見到太后的……”顧懷清聽著話題竟然繞到了萬臻頭上,不禁皺起眉頭,正要出言為義父辯解,就聽到一聲冷笑從門外傳來。“沒想到所謂的錦衣衛(wèi)神探,也不過是捕風捉影之流……”萬臻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外,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笑容。“萬督主!”段明臣和顏悅色的向萬臻拱了拱手,絲毫不介意他的譏諷之詞。“義父,您可算回來啦!”顧懷清上前扶著萬臻坐下,佯作抱怨道,“宮里都忙成一鍋粥了,義父倒好,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還跑出宮去逍遙。”萬臻對顧懷清換上了一副慈愛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辛苦清兒了,義父并非是躲懶,只是去看望你義母了?!?/br>萬臻口中的義母,其實是一位已過世多年的宮女,也是萬臻的對食,名叫容槿。當萬臻還未發(fā)跡,還是個掃地太監(jiān)時,就結(jié)識了這位出身寒苦的梳頭宮女,兩人相互扶持著走過艱苦的歲月。容槿原本在二十五歲時可以選擇離宮,但是因為舍不得萬臻,居然選擇留了下來,萬臻因此待她十分珍愛,然而就在萬臻即將坐上東廠督主之位時,這位容槿姑姑不幸身亡,真是個命苦的女子。萬臻這么多年來,一直對這位對食宮女念念不忘,即使皇帝允許他婚娶,他還是把正妻之位空缺著,連謝雅蘭這樣的名門貴女也只是納作貴妾而已。顧懷清清楚萬臻對容槿的深厚感情,不過心里還是有點奇怪,這個時節(jié)既非清明,又非忌日,而且正逢太后過世的多事之秋,義父怎么突然跑去給義母上墳了?顧懷清正思索著,萬臻卻突然板起臉,對著十個東廠高手大發(fā)雷霆:“東廠竟然養(yǎng)了你們這樣一群沒用的東西,讓你們好生保護太后,結(jié)果呢?你們讓本座如何跟陛下交代,虧你們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不會玩忽職守?簡直該死!”萬臻一通咆哮,東廠高手不敢辯駁,紛紛低垂著頭跪下,一時間廳堂內(nèi)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顧懷清勸道:“義父息怒,他們雖有責任,但罪不至死。依孩兒看來,這個案子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而且籌謀多日……”段明臣突然打斷道:“萬督主,恕我冒昧,我想知道,那一晚你為何會去慈寧宮請安,跟太后聊了些什么?”萬臻看了段明臣一眼,冷冷的道:“本座與太后聊的內(nèi)容,本不該說給外人,但段大人既然受命與清兒一起查案,本座便破例說與你聽。其實,早在太后摔倒昏迷前,梁婉小姐就曾來東廠求助,說有人寫恐嚇信,威脅太后的生命安全,因此本座才會增派人手去慈寧宮守衛(wèi)。后來太后摔倒昏迷多日,身體每況愈下,本座憂心太后的安危,又怕有心懷不軌之人sao擾太后,所以才在得知太后蘇醒后就趕過去,建議太后增派一些人手,同時將慈寧宮上下徹查一遍,不過太后覺得本座小題大做,遂拒絕了。”“多謝督主告知?!倍蚊鞒加值?,“督主離開慈寧宮時,太后的精神狀態(tài)如何?當時她身邊還有何人伺候?”“太后看起來有些疲倦,談話時不時的打呵欠,但神智還是清醒的。本座離開時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