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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旁的錦被扯了過來蓋在了時何弱的身子,再將人像卷春卷一樣地卷了起來,一口氣推到了床的最里面。突然被卷成一團的時何弱不滿地扭著身子想要逃脫出來—可無奈被子裹得太緊,他本身又因為發(fā)著燒而沒有多少力氣,終是逃脫不得。“你不準再給我亂動了!”殷書歡有些氣急敗壞,甩了袖子就出了門。踏門而出的那一瞬正巧有一個身影迎了上來,幸好殷書歡動作夠快才堪堪避開了。“翠煙?”殷書歡看清來人后,皺了皺眉。“是婢子?!贝錈煹蜕碜鞫Y答道。“你不在柳姑娘屋子里服侍著,來這做甚么?”殷書歡道。“回殷神醫(yī)的話,柳姑娘黃昏時分回相府去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好早w~感覺晉江app好像又抽了==專欄簽約標志被吞了,網(wǎng)頁上也沒有將軍的文案我明明只空了一行,然而安卓系統(tǒng)看起來是空了兩行,但我的ios系統(tǒng)是一行心好累TT強迫癥要死了我第36章第三十五章時何弱這一燒就燒了五天,到了臘月廿七的時候才醒了過來。時何弱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榻邊正趴著一個人。青絲散亂,濃睫低垂,身子隨著綿長而清淺的呼吸而輕微的起伏。沒想到,殷狐貍睡著的時候是這番模樣啊。倒是可愛。時何弱屏住呼吸,認真凝神看著。卻突然見眼前趴著的人慢慢皺起了眉頭,而后長睫舒展,一雙眼睜開還泛著初醒的朦朧。“你醒了……?”沙啞慵懶的聲音問得時何弱的心沒由來地一陣亂跳。“啊……是。你這幾天一直在這陪著我?”殷書歡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來:“是啊,你要不要給我點獎勵?”眼見殷書歡又耍起貧來,時何弱本欲不予搭理,可一個朝天的白眼還沒丟出去,就看見跟前人眼下那一圈淺青陰影,于是掛在嘴邊的一句“你做夢”出口就變成了扭捏不自然的“謝謝”。殷書歡看著眼神亂飄,耳尖泛紅的時何弱,挑了挑眉:“謝謝這詞既沒甚么實際用處又顯得客套生疏,你就用這個來打發(fā)我么?”時何弱一聽頓時惱了,轉過頭瞪了殷書歡一眼:“那你想我……”想我怎樣這話還來不及說出來,殷書歡就以他接下來的舉動證明了他的想法。突然被放大在眼前溫雅清秀的臉,呼吸交錯的急切,唇齒彼此的糾纏。溫柔繾綣卻又帶了點侵犯掠奪的意味。時何弱的腦子里一片空白,雙耳恍若一下子失了聰,所能聽到的只剩下胸腔里狂躁跳動的心跳聲。殷書歡含住時何弱的下唇瓣,含糊地叫道:“何……”何什么?時何弱似是一下子從恍惚中猛地清醒過來,睜大這眼看著壓在自己上方的殷書歡。殷書歡卻在時何弱對上的眼眸的時候,轉開了目光,微闔上了眼,繼續(xù)低頭認真輕吻身下的人:“淵兒……”這兩個字如一道當空劈下的驚雷,終于讓時何弱的七魂六魄歸了位,也讓他想也沒想地就抬起手將壓著自己的殷書歡用盡全力推了開:“姓殷的!你給小爺我看清楚!我不是……”“不是甚么?”被推開的殷書歡面色冷冷地截斷了時何弱的話,又似不經(jīng)意地抬手擦了擦唇上多出來的一抹嫣紅,素白的指尖沾染血色。一句我不是時玉守就這樣生生地被卡在了喉頭,吐也吐不得,咽也咽不下:“我……”時何弱一時說不出話來。“我甚么?”殷書歡忽而欺身向前,一把捏住時何弱的下巴,眸色黑沉如墨:“還是說你當真喜歡上那位柳姑娘了,現(xiàn)在見她走了,心情煩亂。連與我親熱都不肯了。嗯?”“柳姑娘走了?”時何弱有些驚訝。“怎么,舍不得人家了?”殷書歡笑了笑,捏著時何弱下巴的手卻驟然加重了些力道。時何弱只覺下巴猛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立刻揮手拍開了殷書歡的手:“我不過問問,你發(fā)甚么瘋?”殷書歡看著時何弱下巴上被自己捏出來的紅痕,眼神閃過一瞬間的懊惱。都怪自己一時意亂情迷說漏了嘴,為了補救又只好臨時改口,現(xiàn)在還得演一出無理取鬧的劇來遮掩過去,真是頭疼。可頭疼歸頭疼,殷書歡還是得裝模作樣地接著“演”:“我發(fā)甚么瘋,是你發(fā)甚么瘋才對罷?莫非是失心瘋,一顆心被人家柳姑娘勾去了?”時何弱氣得簡直要蹦起來,索性“骨碌”一下滾下了床,拉拽著殷書歡將人用力地攆推出了門:“你給小爺滾!”門被“砰”地一聲用力關上。殷書歡苦笑搖頭—完了,這下子誤會大發(fā)了!無怪乎人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現(xiàn)在這刀就自己給自己插了上了。“殷神醫(yī),你這是……”殷書歡忽而聽到身后有人出聲,他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坐在輪椅上的時慎守。“大少爺?!币髸鴼g對著時慎守行了一禮。“玉守這是把你趕出來了?”時慎守有些驚訝,方才他推著輪椅正要過來看看時玉守,卻還沒等到他到時玉守屋子前,就看見殷書歡被推攆了出來。“沒事,我只是和少爺發(fā)生了點小爭執(zhí)?!币髸鴼g解釋道,但話到一半時卻突然咳嗽不止起來。“殷神醫(yī)你這是染了風寒了?”時慎守道。“咳咳……怕是前幾日入水時寒氣侵了體。還請大少爺見諒,在下告退?!币髸鴼g對著時慎守又作了一禮。時慎守自是不敢受下,忙不迭擺手道:“無事無事。玉守有勞殷神醫(yī)費心了,殷神醫(yī)好生休息?!?/br>殷書歡頷了頷首,全了禮數(shù),轉身走了,一路上接著咳嗽。時慎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輪椅推向面對時玉守的屋子,出聲問道:“玉守,你醒了么?”屋內(nèi)時何弱正煩得不行,想也不想就頂了句回去:“不在,沒醒。”待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之后,時何弱才轉過身一把拉開了門有些不確定地看著門外的人道:“大哥?”時慎守聽到這稱呼,眉頭微微皺起,神色有些困惑,抬眼看了時何弱一眼,道:“你叫我甚么?”有了老爺子的前車之鑒,時何弱這次總算警惕了一回,小心翼翼地改回了稱呼:“哥……你找我有甚么事么?”時慎守突然認真地打量起了時何弱。“哥,你……”時何弱被時慎守盯得心里緊張起來。莫非叫哥也不對?“哦,其實沒甚么事。我就是來看看你病好了沒有?!睍r慎守收起面上嚴肅的樣子,淡淡笑道。見蒙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