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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專心給時何弱處理傷口:“對了,還請忠威大將軍出去,在下要為云麾大將軍處理傷口了。”李長笑不服氣,長刀不收回分毫:“你殷書歡一介布衣憑何指令我堂堂正四品的將軍?”“長笑,要不你還是……”時何弱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你!”李長笑氣結,狠狠瞪了時何弱一眼,猛地將長刀歸鞘,轉(zhuǎn)過身去:“我不走,他不就是不想讓我看著你么,我轉(zhuǎn)過去就是了?!?/br>“殷狐貍……”時何弱看著低頭仔細為自己處理傷口的殷書歡。“專心點。”殷書歡不客氣地在時何弱傷口上一按。“嘶。”時何弱疼得倒抽一口氣:“我只是受傷,你處理傷口。我專心甚么?”“那你就專心看我怎么好好給你處理這個傷口?!币髸鴼g頭也不抬。“我……那好罷。”李長笑偷偷轉(zhuǎn)過頭去,果真看到一副一個認真上藥,一個認真低頭看著對方上藥的景象。“轉(zhuǎn)過去。”殷書歡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時何弱抬起頭看了眼站著筆直背對著自己的李長笑:“長笑沒轉(zhuǎn)過來啊。”殷書歡又不客氣地在時何弱的傷口上一按,警告道:“專心點?!?/br>“我……”時何弱百口莫辯。“疼么?”時何弱臉頓時紅了熱了:“你怎么老問我……我說了么皮糙rou厚的我不疼。再說我是個將軍啊,帶兵打仗總有點傷……”“疼么?”殷書歡還是問。“我……”時何弱的臉更紅更燙,瞥了眼站著的李長笑,低下頭湊到殷書歡耳旁:“那好吧,就一點點……你不按我的時候就沒有……”李長笑耳朵尖,即使時何弱輕聲說的話也聽得一清二楚。“咳咳。”李長笑假意咳嗽了兩下,故意大聲道:“何弱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何殺那個羌兵大將你非要用自己的龍嘯槍而不是齊王與我相似的大刀?”時何弱張口欲答,卻被殷書歡搶了先:“因為就是要讓齊王知道是我們殺了那大將。”“這是甚么個理?”“于西羌國而言,其實誰殺了他們的將軍都不重要,他們也不在乎。齊王與羌兵本就是利益所驅(qū)在聯(lián)合在一起的,現(xiàn)在利益沒了,反而要賠生意。西羌國的人還正愁著沒借口脫離聯(lián)盟?,F(xiàn)在好了,借口有了?!币髸鴼g接著道:“而對于齊王楚赫來說,誰殺了烏魯就很重要。只是他知道了也并不能解決他焦頭爛額的狀況,反而會越發(fā)煩躁?!?/br>李長笑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眼時何弱,時何弱點著頭表示殷書歡與他的想法一致:“嗯,這正是我的策略。”“殷狐貍,你要是齊王那邊的軍師,我估計啊……我就要栽了?!睍r何弱扯住殷書歡的衣袖笑道。看著坐著拉住自己衣袖面帶笑意的時何弱,殷書歡的面上也終于露出了點笑意,俯身刮了一下時何弱的鼻子:“不敢不敢,我家小老虎打仗天下第一,就算十個百個殷書歡、殷狐貍在齊王那邊都沒用?!?/br>這話聽得時何弱相當受用,索性拉下殷書歡的身子,仰頭在殷書歡的面頰上親了一下:“會說話,小爺我很滿意!”活脫脫一副流氓樣,待耍完流氓了,時何弱才猛地想起現(xiàn)場還有第三個人在。時何弱的臉再一次大紅:“長笑……我忘了你還在來著……”殷書歡倒是不在意,看了站著的愣了的李長笑,拉過時何弱,直接大方地在時何弱的唇上印了一記:“我也很滿意?!?/br>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挑釁了——李長笑轉(zhuǎn)過身:“沒甚么事,那我就先走了。”“等等,長笑。我還有一件事要說?!?/br>李長笑只好收住腳,轉(zhuǎn)過人來,盡量面上保持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時何弱。“咳咳?!睍r何弱偏過頭咳了兩聲,但轉(zhuǎn)過來的臉依舊還是桃花朵朵。“現(xiàn)下羌兵與齊王的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軍心是已經(jīng)散了。但到底羌兵能不能受我們這邊的反間計,還得看實際情況如何?,F(xiàn)在他們調(diào)兵回大本營。我怕居庸關會成為他們下一個目標。畢竟居庸關也是京城的門戶,是京城的咽喉之所。雖說居庸關守將羅通也不是個簡單的人,軍事才能方面更是相當出色。但齊王與羌兵的軍隊總歸是來勢洶洶的?!?/br>“所以,一旦居庸關傳來被攻的消息。我要你放出風就說各個地方的軍隊已不斷趕往居庸關支援。羅通能撐多久這一點誰也不好說,但是請他務必撐過七天。七日之后,齊王與羌兵的軍隊也會被拖怠的差不多了。”時何弱笑了笑,突然壓低了聲:“到那個時候,我還將有份大禮要送給尊貴的齊王殿下以及那為齊王立下汗馬功勞的周擎?!?/br>“是!”李長笑領命而退。三月十一日,兵力不夠、城防也并不多么堅固的居庸關挺過了七日。齊王楚赫卻有些挺不下去了,他想不明白,京城攻不下也就算了,怎么連居庸關他也攻不下了?羅通這個守將還很生猛,幾次三番地還帶兵出城來跟他打幾場小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就這樣以少敵多,自己手下的兵還好多被斬獲。待不下去了,等不下去了。分明就近在眼前的京師,卻踏近一步都再也不能。自己的主力軍隊早就在德勝門一戰(zhàn)中就損失了大半,現(xiàn)在基本依靠的就是羌兵,而西羌國的那些大將們已經(jīng)早就對這種賠本的買賣不耐煩了。盡管自己極力安撫,又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承諾??墒菍Ψ斤@然已經(jīng)不信任自己了。不能再等了,再等若等到這些個羌兵回過神來——把自己給賣了或者拍拍屁股帶著軍隊走了……那自己就不僅僅是造反失敗,而且是連命都搭進去了……“來人!”齊王楚赫招來手下的人,許久才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明日……明日我們便舉兵回去罷……”“回去?”時何弱看了眼傳來的密報,伸手將小紙條一扔,不屑一顧:“他齊王活了五十來年看來都是白活了的,竟然天真到如此地步?你看看歷史上那些個造反謀亂的,除了極少數(shù)幾個成功了的,失敗了的哪一個是活著回去的?”李長笑接住時何弱拋了的小紙條:“可齊王與羌兵的大本營與我們還有一段距離,雖說是距離不長,若是乘趕過去偷襲倒也是來得及,就怕還沒到他們就會有所察覺……”時何弱打斷李長笑的話,面上掛笑:“我們這夜襲是肯定要打,不過這打么……誰說一定要是我們的士兵連夜趕過去?”“我們的人不過去,那怎么……”李長笑困惑不解。“夜襲齊王的大本營不一定要是人?!币慌缘囊髸鴼g淡淡插/進話來。“你個狐貍又猜到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