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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洛葉把桌上的兩支筆全都放了進去,然后她又蓋上了盒子,隨手晃了晃盒子,只聽筆在里面發(fā)出了相互碰撞的聲音。 “教授,您明白了嗎?” 威騰看著那個盒子忽然笑了出來。 完全懵逼的學生:“……” 求問到底明白了什么? 威騰教授比之前還要隨意啊,之前他們還沒確定這是不是“光盒子”,洛葉就有學有樣的又來了個沒頭沒腦的動作。 雙層懵逼也不為過。 緊接著就看到威騰教授笑了!居然笑了?。∷麄儾铧c淚奔出來啊,平時威騰教授上課給人的感覺大概就是,“你們這群愚蠢的凡人”,每當他們回答不出來問題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甚,就算回答上來了,威騰教授也只會淡淡一笑。 何曾見過他笑的如此開心的模樣。 此刻物理系的諸位都有種想哭的感覺,而且真的是:“輸了……” 上課前的不好預感成真了,真的被數(shù)學系的比下去了。 他們剛剛產(chǎn)生了一點心酸感,就見威騰教授收斂了笑,重新回到了之前不茍言笑的模樣,隨手再一指一個學生,“你明白了什么?” “……” “………………” 在這一刻,大家都仿佛都看到了被提問同胞心中那無法計算的心理陰影面積。 這場景還宛如公開處刑,心里已經(jīng)夠心酸了,沒想到還要發(fā)表感言。 被點到的學生噎了下,下意識的看向了洛葉,這一瞬間有種沖動來比著葫蘆畫瓢來一次相似的表演,可是眼睛落到了威騰教授臉上,他的求生欲冒了出來,理智告訴他,真的不解其意而做了這個動作,威騰教授怕是要發(fā)飆了。 額頭上不由的滲出了一些冷汗,“額……”來源于威騰教授的壓力越來越大,他腦袋忽然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來,好歹也是正式考上普林斯頓的研究生,水平擺在了那里——普林斯頓的物理系比不上數(shù)學系,但是也不差,也是世界前幾的專業(yè)。 他們這堂課講什么?狄拉克方程啊! 靈光一閃。 “ 狄拉克方程只說了一個物理系統(tǒng)如何影響另一個物理系統(tǒng)的,卻不能告訴我們這個物理體系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千鈞一發(fā)??! 回答完的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威騰教授,一些還沒明白過來的也跟著有種恍然大悟感。 這個答案到底是對是錯呢? 威騰教授道,“——沒錯,這個方程是有缺陷的,意味著一個物理系統(tǒng)的真實存在可能無法被描述,我們可能缺少一塊總要的拼圖讓我們無法構(gòu)建出宇宙模型。也可能意味著我們要接受一個可能——” “真實只不過是相互作用造成的?!?/br> 講完了這些話,威騰教授繼續(xù)之前的講課內(nèi)容,一直持續(xù)到了下課,威騰教授拿著課本瀟灑的走人了,洛葉也跟著拿上了東西走了,這兩位走了后,在場的人差點癱在了座位上。 這兩位的思維果然在某種方面很相似啊。 而洛葉此時也快把格羅滕迪克的手稿復印件看完了,這位代數(shù)幾何皇帝影響了現(xiàn)在的代數(shù)幾何領(lǐng)域,可是很少人知道,這位教皇陛下,其實根本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數(shù)學教育,他年少的時候因為自己的一些特殊經(jīng)歷——進入過集中營,并且不被準許學習,之后進入了當時法國最垃圾的一個學校學習。 而天才大概就是他這種,無法接觸到基礎數(shù)學體系,那就自己去創(chuàng)造吧。 他用自己的抽象能力重新構(gòu)架了整個基礎數(shù)學體系。 所以說看他的筆記,你首先要暫時忘掉一些現(xiàn)在的一些數(shù)學理論體系,去適應他的理論。 在2010年的時候,格羅滕迪克不知道為何決定不讓任何的出版社出版他的著作,且不能以電子版的形式存在,并且要求書店停止銷售他的作品,圖書館停止收藏。 可以說現(xiàn)在的他的一些書,別說是手稿了,就是一些其他的著作也要成為孤本了,德利涅作為格羅滕迪克最得意的學生,絕對是擁有最多最全格羅滕迪克相關(guān)書籍的人。 洛葉借著德利涅教授的光,不但看到了注定不會廣為流傳的手稿,還看到了他最近在隱居時寫的感悟。 :“……真是數(shù)學展現(xiàn)給我們微妙而精致的各種對應,仿佛來自于虛空。沒一門科學,當我們不是將它作為能力的炫耀和統(tǒng)治的工具,而是作為我們?nèi)祟愂来ψ非笾R的探險歷程,它是那么的和諧?!?/br> 這是他近幾年寫的對自己生平感悟,而從10年開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到了今年更是頻頻住院。 德利涅教授準備回歐洲探望自己的老師,洛葉同行。 “凡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199 如果是在奧澤爾,洛葉倒是可以在靈魂不滅的情況讓凡人來延長壽命, 可現(xiàn)在是在地球。 若只是重病, 她還能想想辦法, 可現(xiàn)在卻是他的身體機能快到極限了。 洛葉看著躺在病床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的老人, 心中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惋惜之情。 德利涅教授也面帶悲痛的看著自己的老師,洛葉悄無聲息的出去了,這處醫(yī)院環(huán)境清幽,小花園處有病人在曬太陽,她坐到了醫(yī)院下面的長椅上,看著一棵樹狀似開始發(fā)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年輕醫(yī)生跟著一個病人一起出來, 護士在前面推著輪椅, 他就跟著輪椅一起出來, 低頭對著病人吩咐什么,他外形極為俊美,扶著病人散步的年輕護士看到他出來后小小的驚呼了一聲,洛葉耳朵尖, 自然也聽到了, 不由的偏頭看了過去。 這位醫(yī)生大概是很習慣這種情形了,表情不變,交代完病人后又對著護士說了幾聲,然后扭身進去了。 “博倫醫(yī)生還是這么帥啊?!?/br> “看著就賞心悅目啊。” 聽著耳朵里傳來的聲音,洛葉唇角不知不覺的翹了翹,這個世界的吸血鬼還真的都很有意思, 有的經(jīng)營公司,有的干脆當起了醫(yī)生。 看到這個血族她想起來了。 美國是移民國家,歷史到現(xiàn)在才不過短短幾百年,教會和血族都是從歐洲發(fā)源的,美國的超凡勢力也不過是這里輻射出去的。 教會的總部就在歐洲,還是個旅游勝地。 而這么想,血族的總部也在歐洲。 上一次洛葉跟著康偉教授來歐洲只想著自己的論文,根本沒心情四處逛一逛,現(xiàn)在她忽然來了興趣。 再者,她一直覺得地球非常有意思。 東西方的修煉體系完全是割裂的,找不到任何聯(lián)系,東方的修煉體系讓她感覺十分陌生,西方無論是那些種族還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