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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著嘴似乎在喊著什么,但是陸白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唯一能聽清的,就是耳邊傳來的刀子刺透身體的裂帛聲,周圍的一切,除了宏徹的臉都變得恍惚起來。慢鏡頭結(jié)束,陸白才清晰的感受到從心臟那里傳來的清晰疼痛感。他戰(zhàn)立不穩(wěn),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宏徹……宏徹……”陸白囁嚅道。這變故來得太快,快得讓所有人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等回過神來,刺客已經(jīng)服毒自殺了。而陸白則是被人刺透了心臟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身體里流出來,染紅了身下的一大片華麗地板。而宏徹……則是瘋了。服毒自殺的刺客卻是笑了,然后才閉上眼睛。等白晁回來,你找人……把他做了,九紹曾這么吩咐他。第46章王爺有病(15)宏徹已經(jīng)瘋了,他掙扎著從輪椅上爬下來。急切的朝陸白走了幾步最后倒在地上,這是第一次,宏徹這么恨自己的雙腿不能走路。他不能走路,就爬。雙手在地板上扒著,指甲因為太過于用力而斷掉,鮮血染滿了他的整只手掌。等他爬到陸白身邊的時候,他頭發(fā)散亂,神色凄楚,渾身都是血。“阿白……阿白……阿白……”他嘴唇顫抖著,聲音哽咽,手顫抖的在陸白插著刀子的胸上懸空著。他想摸他的阿白,但是他不敢,他怕他疼,他只能一聲一聲的喊他阿白。他的心臟很疼,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經(jīng)歷過這么撕心裂肺的疼。“阿白,你別嚇我,你別嚇我?!?/br>“你說過的,要陪我一輩子,要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你別嚇我……”隨即,他又發(fā)狠的說:“你以為這樣就能離開我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永遠!”陸白動動眼睛,他其實沒有那么疼了。眼前有些模糊,他順著聲音找到了宏徹的臉,輪廓有些模糊,好可惜,他想看他最后一眼。他裂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和以前一樣笑,“阿徹,你別哭?!?/br>“我沒哭?!焙陱刈煊玻鲋e。透明的淚水一滴滴的打在陸白的臉上,熱熱的,讓他有些痛,“你別哭?!?/br>這次,宏徹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他怕一說話,就會哭。他不想哭,但是他忍不住。最后,他只能抱住陸白,哭著祈求:“阿白,我求你了,你別走,別走?!?/br>宏徹知道這是妄想,沒有人在心臟被刺穿了還能活下來的。陸白想告訴自己別傷心,畢竟他一閉眼睜眼就能再次看見宏徹。但是看著宏徹雙眼紅腫的樣子,陸白抖著嘴唇啥都說不出來。上個世界他沒防備,被人下了毒,先走了。這個世界,他也沒防備,被人刺穿了心臟,多半也要死了。兩個世界,他都先把愛人一個人拋棄了,讓他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陸白不忍心,他想自私的根宏徹說要不要跟著他一起走,下輩子再相見,但是他說不出口,也舍不得。“阿徹,我……”陸白一開口說話,他嘴里的血就止不住的涌出來,把他的白色衣裳全部都染紅了,宏徹身上也全是血水。刺激得宏徹身體又是一陣顫抖。陸白的臉已經(jīng)變得煞白,在紅色血液的映襯下更是明顯,眼睛瞪大,瞳孔開始渙散。所有人都知道,陸白要不行了,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敢在宏徹的面前說這句話。最后,只有宏德帝皺緊眉頭,看著宏徹說:“阿徹,他不行了,你把他放平,讓他好走一些。”宏徹直接轉(zhuǎn)頭,沖他狠狠一吼,“你閉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說到后面,宏徹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只是抱著陸白,神情恍惚,嘴唇張合著不知道說些什么。陸白心里痛得要死,突然他想到系統(tǒng)說的他只要運氣足夠好就能活下去。但是現(xiàn)在他的運氣不好,他不想死,但是必須死。然后還有一種可能,陸白抱著最后一絲期望想著,他的這具身體既然系統(tǒng)能夠修復(fù)排除毒液,那么取下那刀,有沒有可能也能修復(fù)?那么,他就不會死了。如果最后他沒死,就是自己的運氣好。如果死了,就是自己的運氣不好。這樣算不算系統(tǒng)的提示?“系統(tǒng),系統(tǒng)!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不死?你快給我出主意!你說過會讓我留在這個世界的?!标懓字焙?。“有,就是你剛剛想的那樣。我能修復(fù)你身體的傷口,讓你死了又活過來。但是心臟被人刺穿,活下來的幾率小。”系統(tǒng)平板的聲音繼續(xù)敘述,“除非,他相信你不會死,并且一直把你的身體保護得很好?!?/br>而是否能讓宏徹相信他不會死,這就看宏徹對陸白的感情。也看陸白的運氣。拼著最后一絲清明,陸白看向宏徹的方向,用力道:“阿徹,你信不信我?”宏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主意,陸白說什么,他就只會點頭,抱著最后一根稻草急切的回答:“信,我信?!?/br>“那好?!标懓走珠_嘴笑,沖宏徹說:“阿徹,你把刀子拔|出來、我跟你說,我會假死一段時間,等很久之后,我就會再次醒過來。我說過會陪你一輩子,就會陪你一輩子。你信不信我?”宏徹愣愣的看了陸白好久,面色紅潤的青年已經(jīng)變得雙頰青白,他能撐這么久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他不清楚剛剛陸白說了什么,但是他只記得一句話:他會活過來,陪自己永久。宏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或許什么都沒想。他伸手抓住了插在陸白身上的刀子,下一刻,一股血液就從陸白的傷口處飛濺了出來,灑滿了宏徹一臉的血。青年并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會活下去,而是在吐了一大口血之后直接沒了聲息。宏徹傻傻的拿著那一柄刀,良久之后,又哭又笑,像個傻子。這個中毒事件,在京都前前后后一共持續(xù)了有一個月的時間,最后以大皇子痊愈,二皇子植物人,王爺身邊的大夫死亡為結(jié)局結(jié)束。在這之后,京都里就沒有了王爺?shù)南?,?jù)說他離開了京都,去了別的地方生活。再過了五年,宏德帝退位,太子繼位,改國號為正宣。在太子繼位的那一天,遠離京都的某個州府,一座面積不大,但裝修精致的建筑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附身給一個昏迷的俊秀青年用濕布擦身。五年來,他日日如此,從不停歇。擦好了身體,宏徹沒有出去,而是順勢就躺在了青年的身邊,把青年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