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維持這個費力姿勢的態(tài)度放開他,做的人當然是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但黎大少爺可是感到自己出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視。似乎活動了一番令他更加熱曬,宋逸單手解開了襯衫最上方的紐扣,然后用不以為意的口吻說:“喂,我好像迷路了,東院303怎么走?”黎曜很快“fuck”了一聲,又被宋逸挑眉看了一眼,那一眼看得他的肋骨又在隱隱作痛。他們大學同寢的孽緣,開始了。黎曜粗暴地把宋逸壓到床上的時候,宋逸慵懶地看他動作,不置可否。情潮來得洶涌澎湃,黎曜從來都不是個喜歡克制的人,他像饑餓的野獸生猛地咬舐宋逸的頸部。不設防之間,腹部立刻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直踹得黎曜捂住肚子,感到胃腸上下翻滾。宋逸從床上坐起身來看他痛苦的模樣,理好被扯開的襯衫領口,然后以手壓住那塊被黎曜咬過的肌膚,他微微側頭,笑了。“敬業(yè)點,我的大明星。”活在鎂光燈下的人,終歸不好隨便留痕跡。黎曜疼得蜷腹,他瞇著眼望向宋逸,想不通事情為什么總會演變成這樣。他在疼痛里渴求對方,仿佛已是習以為常。性`事教人暴力打斷,可說不上什么好的體驗,更何況幾乎天天如此。正常人早該就退縮了,只可惜黎曜卻是個學不會教訓的家伙。他只覺得興奮,不知為何,宋逸天生與其他人不同,仿佛別有一身煽動人心的本領,格外地教人渴望征服。他眼中夜色燈下的美人,正笑得挑釁又動人。雖然宋逸并不是個禁欲的人,但他有一種禁欲的氣質(zhì),主要歸咎于那副溫文爾雅的皮相。他容易令人生出追求的欲`望,他越是拒人千里之外,越是教人心癢難耐。他微笑著說你這就叫做犯賤,也甜美得甘之如飴,真是見了鬼。“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話,就不要動?!彼我堇^黎曜的領帶,再次將人帶過來深吻。他解開黎曜的衣服,雙手直接觸碰男人的脊背愛`撫,他的手指纖細漂亮,卻充滿不容反抗的力道。黎曜伸手往下,隔著褲子撫摸宋逸的玩意,他從以前就見過不少次,不得不承認,也算是宋逸的本錢。“大少爺,我之前就想問,你手上的這些繭怎么來的?”宋逸邊與他津液交纏,還不忘耿耿于懷地問。黎曜任宋逸的手擁住自己的身體,他同樣摟住男人的腰,控制著對方重要的下半身。吻得難解難分之后,黎曜方才抽出心神來回應:“前陣子接了部槍戰(zhàn)片,一直在練槍,估計那時生的繭?!?/br>他正準備扒開褲子,宋逸的吻卻突然停了下來。黎曜的肌rou近乎反射性地立即鎖緊,本能地防御著下一秒突如其來的暴擊。“那……這個呢?”宋逸溫潤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他的指腹輕輕按在身后的肌膚,在左邊肩背處游走,帶來一絲酥麻的癢意。黎曜看他的神色,有種說不清的感覺,風雨欲來,又焦躁不快。他知道他撫摸的地方,那里有愈合后的大片瘢痕。“敬業(yè)點,我的小粉絲。網(wǎng)上百百度,你就能查到?!崩桕妆苤鼐洼p地開起了玩笑。“黎曜?!彼我莶毁I他的帳,音色更冷。黎曜只好講,他是覺得做`愛時沒必要談這些?!皯撌莾扇昵芭奈浯蚱臅r候吧。那時候有一場爆破戲,我沒有用替身,結果爆炸的時間提前了,所以不小心燒傷了點。加上這幾年忙得很,沒什么空去做恢復手術,反正也不礙事。”宋逸不說話。黎曜生出了煩躁,他本來就不是個怎么有耐性的人。“你別這樣?!崩桕渍f。但凡這十年里宋逸有關注過他,就不可能今天才知道他有這個傷。黎曜心里清楚這些,絲毫不想被提醒。相互沉默了半晌后,黎曜甚至沒具體看清那人動作,他們兩人的上下位置就已經(jīng)倒轉。猝不及防,又毫無反抗之力地教人壓制在床上,黎曜意識到他恐怕沒辦法像想象中那樣適應,他的暴力狂情人。身后的瘢痕處被不檢點的舌尖所舔吻,他的情人一貫沉默又固執(zhí),無論黎曜如何想要掙脫開,都被人悄無聲息地鎮(zhèn)壓。宋逸一手將他的雙手手腕按在頭上,然后貼身伏在他的脊背,氣息攏覆之處,都是他的吻痕。這實在太尷尬了。他又不是他的那些小白兔,需要讓人呵護。黎曜說不出來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其實也并不是說不出來,只是說出來以后多半不會太愉快。他本應感到憤怒,可憤怒又被其余更強烈的情緒壓過,變得微不足道起來,教黎曜連發(fā)怒也意興闌珊。“黎曜?!鄙砗蟮娜私K于開口,他的左肩背正在被人以掌輕覆摩挲,“這個傷痕如果再在這里,再深一些,就會貫穿你的心臟?!?/br>……這太夸張了。好吧,黎曜承認,當年爆破的時候,火焰灼燒盡空氣,肺部干涸透支,眼前一片火海猩紅,仿佛人間煉獄,他是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自己要完了。那個瞬間,他想要見宋逸一面。不過后來他整個人動彈不得地躺在蒼白的病房里,鋪天蓋地的報導,不厭其煩的慰問,從日出到黃昏,周而復始,周而復始,他想見的人沒有出現(xiàn)。燒傷好得七七八八以后,他不再想見誰,變味的巧克力叫人傷感懷念,但沒有人真的會去嘗。何況他清楚他愛的人是什么樣的人,比對方所以為的還要清楚。宋逸不想見他,十年里可以絲毫不關注他的任何消息,可以和他同處一個圈子卻沒有任何交集。宋逸就是這樣有些偏執(zhí)的人,只要決定了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沒什么能夠改變他。黎曜也不行。畢業(yè)后,宋逸換了手機、郵箱,卸了QQ、微信,跟所有人保持聯(lián)系,除了黎曜。黎曜有幾年里一直調(diào)查他,后來發(fā)覺這種行為并沒有什么意義。彼此的人生正在不斷地隨著時間抹消去雙方交往過的痕跡,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什么關聯(lián),調(diào)查也只不過是反復提醒黎曜這一點罷了。黎曜于是笑了,說:“宋逸,別傻了?!彼怀V焙羲我莸拿郑看谓卸剂钊烁杏X陌生。宋逸又許久不說話,他的掌心重重熨帖著男人的傷痕,他的眸子黑暗中發(fā)亮又深沉,他俯身吻著黎曜的耳際,平靜地說:“不?!?/br>“讓我傷害你,黎曜?!?/br>他說的就像讓我愛你一樣自然。黎曜明白他的意思,他身上的所有傷痕,那人都渴望是由他給予他,而不是由別的什么東西。“你的控制狂簡直沒藥救,宋逸。”黎曜側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