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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條裙子,那條裙子紈素還拿給她看過,確實手藝不錯。她搬進了崇慶宮后,春容也成為了崇慶宮中針線房里的丫頭,活計少了許多。 春容的說辭里處處充滿了悲傷和驚恐,對紈素的死很不接受,也不明白紈素為什么會這樣做。 李微已經(jīng)翻過了春容的口供,心道找個合適的時間將春容叫來問一問。 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眼睛累,便讓晴香找來了一個盒子,她將這些口供都裝了起來上了鎖。習(xí)慣早睡后作息規(guī)律也慢慢的調(diào)整過來了,不似剛回來那幾天很難入睡。畢竟這具身子是自己的,適應(yīng)起來也很容易。 她躺了下來,下人們見她睡下后也都退了出去。李微拉好了被子閉上了眼睛就準(zhǔn)備睡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覺得口渴便醒了。 剛要叫人,卻聽得外面值夜的下人在窗下不遠(yuǎn)的地方嘀嘀咕咕的說什么,李微蹙著眉頭暗道這些人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她也不叫人了,自個兒的下床了,走到了窗下仔細(xì)聽了一耳朵。 卻是蘭蕙的聲音:“這些話也是能胡亂說的,要讓娘娘聽見了又得生氣。你也放聰明點,去查查這話到底是誰放出來的。” 另一個聲音應(yīng)該是香秀的,只聽得那小丫頭道:“都是紈素jiejie自己想不開要尋死,娘娘也沒逼迫她,怎么就成了娘娘的罪過了?!?/br> 原來是為了這事。關(guān)于紈素的死,對外說是她為了給先帝殉葬,但昔日和紈素有過交情來往的人怕是不信,私底下自然說什么的都有。若是連宮里的這些人都約束不好,那么她怎樣去管更多的人。 李微咳嗽了一聲,外面服侍的人嚇得連聲音都不敢出,李微開口喚道:“蘭蕙,你進來!” 那蘭蕙嚇個半死,暗暗的擰了一把傳小話的兩個小宮女,顫抖著答應(yīng)道:“是的娘娘?!?/br> 屋內(nèi)連個燭火也沒點,黑漆漆的一片。蘭蕙點了盞油燈,揭了簾子走了進去。李微披散著頭發(fā)正坐在床沿邊上,身上披了一件衣裳。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蘭蕙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明一早你去把崇慶宮的這些太監(jiān)宮女召集到一起,給他們好好的說一說宮規(guī)。這亂嚼舌根、搬弄是非是怎么個處置你給他們重申一遍?!?/br> 蘭蕙跪了下來,請求道:“娘娘息怒?!?/br> 李微慍怒道:“我要是連自家宮的這些人都管不好的話,還管什么六宮之事。再有被我聽見胡說八道的,就宮規(guī)伺候?!?/br> “是。” 李微吩咐了下去,她不希望再有人亂傳,然后被人拿來做文章。 手上有了事做,日子也就沒那么難捱。這一天她沒有睡午覺,正在書房里研究筆錄,蘭蕙在外面稟報了一聲:“娘娘,夫人進來要看望您?!?/br> 今天不是入宮的日子,也沒以前預(yù)約,怎么突然就來呢?李微心里隱約知道是什么事,她便讓宮人將母親帶到書房里來。 母女相見,這一次傅氏并沒有對女兒行大禮。但見她滿臉的怒意,李微不得不陪上小心。親自沏茶捧了過去,小心伺候著。 傅氏接過了茶碗,那臉色依舊猶如鍋底灰一般。李微將跟前侍奉的人都屏退了,讓他們在那邊的廊下候著。 等到不相干的人退下后,李微這才陪著小心的問了句:“母親,您是為六哥的事來的吧?” 傅氏咄咄道:“你還知道自己有個六哥?。俊?/br> 李微低下頭去,說道:“六哥素來與我最交好,又和我是同一個娘生的,如何不知道?!?/br> 傅氏嗤笑道:“你還記得他是我跟前養(yǎng)的,是你的胞兄,那我問你,你為什么還讓他去云南。他性子上來了要跟著胡鬧,你也和他一起胡鬧?你也還小不懂事是不是?都當(dāng)太后的人了,為什么就不多為家里人想著。” 面對母親的指責(zé)李微沒有吱聲,不管長輩說什么,哪怕是難聽的話聽著就行了,不用頂回去。這是她從小受的教養(yǎng)。 傅氏數(shù)落了李微一通,見李微不開口,更加惱了:“你說話呀,啞巴了你?” “事情已經(jīng)決定下來了,母親還讓我說什么?!?/br> “說什么,他現(xiàn)在人還沒離京,你得利用你手中的權(quán)利把他強留下來,他確實不想在京城呆也可以,那去一處近的地方吧。去山西吧,再遠(yuǎn)點山東也行,總之我不同意他去什么云南?!?/br> 之前六哥就是因為她的堅持后來去了山東,現(xiàn)在她后悔了,同時也不想六哥為難。 “母親,您就遂了六哥的心愿吧。他在外面去歷練幾年,等到將來穩(wěn)定了再回來不是更好么,有了資歷別人也不敢動他?!?/br> “誰呀,誰會動到我們家頭上,誰活得這么不耐煩呢?!?/br> 傅氏那氣勢有幾分囂張,有幾分跋扈。李微一怔,跟前這位婦人還是她記憶中那個懦弱膽小的母親,還是為大伯娘馬首是瞻的母親嗎?就因為自己做了太后,讓她也變得無所顧忌起來。母親的心態(tài)到底發(fā)生了多大的改變,以前她怎么就沒注意到。 370章 心酸 這樣的母親讓李微覺得陌生,她只好耐著性子細(xì)細(xì)說來:“母親,有句話叫做樹大招風(fēng),這個道理您應(yīng)該從小就知道的。我們家已經(jīng)有了個做總督的大哥了,夠了,就讓六哥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吧。那么多雙眼睛在盯著咱家。我又能庇護幾時?!?/br> 前面那幾句話傅氏沒怎么聽進去,但最后這一句她是聽明白了,怒意更盛,也顧不得許多了,只和女兒分辨:“阿微,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拱上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也別忘了眼前的榮華富貴是誰給的。當(dāng)初要不是讓你進宮,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你富貴了,卻連自己的親哥哥也舍不得照拂,看樣子還真是喂了一匹白眼狼。” 面對母親的指責(zé),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和恥辱猶如潮水一般的涌來,幾乎要將她給吞沒一般,李微也索性全都抖了出來:“榮華富貴,是,一個女人能坐在我這個位置上還要追求什么,尊榮無比。只用混吃等死就好??烧f白了,我也不過是你們?yōu)榱酥\求富貴的一顆棋子而已,當(dāng)初大姐病得不行了,你們就急急的把我推了出來,要延續(xù)李家的在朝中的威望,這宮中不能沒有人。” 傅氏沒料到女兒竟然會這樣說也是氣得不輕,她嘴唇抽搐著,臉憋得紫脹,好一陣才憋出來一句:“好,很好。到頭來還是我們的不是。還說指望你能照顧一下家里面,你就是這樣照顧的……”傅氏說到后面句不成句。 李微的情緒冷靜一些了,她鎮(zhèn)靜了下來,語氣柔和了不少:“母親,您覺得我是白眼狼也好,覺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