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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冷然的眸光也再次有一秒微晃。顧淮下意識不想面對這個情況,于是他打算去別的地方,但亞爾維斯跟在了他身邊。“不要跟著我?!鳖櫥赐O履_步說。亞爾維斯不說話,顧淮以前對他說的是,讓他一直跟在他身邊。亞爾維斯本身也想要這么做,此時聽見顧淮的話,他罕見地并不聽從顧淮的要求。可以看出亞爾維斯這時抿著嘴角的表情更明顯了些,顧淮掃過的對方的這個表情和身后垂落的那條銀灰色尾巴,過幾秒后打消了去別的地方的想法。反正他去別的地方也會被對方跟著,和繼續(xù)待在房間里沒有區(qū)別。看顧淮又不打算走了,亞爾維斯低垂的尾巴在這時稍微抬了抬。顧淮不理會亞爾維斯的注視,卻不知怎么的,他在這時去注意了下這條尾巴的反應。看見這條尾巴稍稍抬高,顧淮面無表情地收回注意力。身體確實還有點不舒服,顧淮終于躺回床上休息,亞爾維斯走過來守在床邊。這個時候,在外邊找了許久東西的塔克蟲族們也回來了,這些塔克蟲族去專門給顧淮放玻璃球的小房間里挑了很久,到現(xiàn)在才帶著幾顆它們覺得最好看的玻璃球回來了。幼崽生病了,它們要給幼崽帶漂亮的玩具球,讓幼崽覺得高興。用鋒利前臂的延伸部件小心翼翼地鉗著一顆玻璃球,為首的那只塔克蟲族來到床邊,把這顆玻璃球舉給顧淮看,同時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低嘶聲。但并沒有得到什么回應。幼崽不喜歡這顆玻璃球嗎?它們還帶了好幾顆不一樣的玻璃球,鉗著不同玻璃球的塔克蟲族們輪流把這些玩具球擺在顧淮面前,但顧淮還是看都不看一眼。發(fā)現(xiàn)挑選的玻璃球幼崽全都不喜歡,這些塔克蟲族微微收縮了下它們的猩紅眼睛。還是想讓幼崽有更多的玩具,這些塔克蟲族把帶過來的玻璃球放在顧淮觸手可及的床頭位置。可這種小巧的球體實在很難放穩(wěn),這些塔克蟲族沒考慮這一點,放在床頭柜上的玻璃球不知覺滾落到了地面的不知哪個地方。玻璃球太小,而這些塔克蟲族的身體又太龐大,它們難以在這個房間內(nèi)尋找。顧淮始終是不為所動的樣子,由于不具備太多思考能力,這些塔克蟲族很遲才察覺顧淮的冷漠態(tài)度,它們在這時無意識發(fā)出比剛才要更低許多的低低嘶聲。顧淮聽見聲音并沒有去安撫,但也沒開口要這些塔克蟲族離開,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直到接近晚上進食時間的時候,房間里有短暫沒其他人的空檔,顧淮在這個空檔時間里從床上坐起身,然后在忽然而來的幾秒鐘晃神感覺里捂了下眼睛。金色豎瞳的眸光仍是冷漠,顧淮面無表情地望著地面,然后他起身走向房間里的某個地方。走到目標位置,顧淮先是在這個位置站了一會不動,過幾秒后還是彎下身,他從地面撿起了一顆之前從床頭柜滾落下去的玻璃球。作者有話要說:酷寶是嘴硬心軟的酷寶。寫這章的時候卡文厲害,要寫出酷寶這種自相矛盾的感覺讓我很頭禿,也讓你們久等啦。謝謝大家昨天給淮啾投的營養(yǎng)液,這都是淮啾的身家財產(chǎn)誒嘿嘿owo掉落100個小紅包~☆、不做人的第七十二天顧淮把撿起來的玻璃球放到床上,他看著這顆玻璃球,臉上不自覺出現(xiàn)輕抿了抿嘴角的細微舉措。顧淮的情緒有點紊亂,就像是內(nèi)心有兩種對比鮮明的色彩互相想要淹沒對方,但又沒有辦法做到,只能對峙著不斷產(chǎn)生摩擦。基因在力量的融合期里忽然凸顯,這不只是導致刻印在蟲族基因里的冷漠天性呈現(xiàn)在顧淮身上,這份天性還因為情況特殊被放大了數(shù)倍。冷漠的天性會壓制情感,所以顧淮對待蟲族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極大改變。但以這樣的冷漠態(tài)度對待喜愛著自己的蟲族們并不是顧淮的本意,當看見周圍蟲族因為他的態(tài)度而表現(xiàn)出低落的時候,壓制著顧淮內(nèi)心情感的那層屏障就會被敲擊一下,發(fā)出清脆響聲。放完那顆玻璃球,顧淮又不自覺抬眼去看擺放在他房間窗臺上的那朵花。看了一眼,顧淮收回他的目光。面對突然冷漠的王,蟲族內(nèi)部rou眼可見進入一片低氣壓狀態(tài)。“王是不是討厭我們了?”一名蟲族士兵在沉默氛圍里忽然開口。沒等有人回答,另一名蟲族士兵也說:“會不會是我們最近有哪里做得不好,讓王不高興了,所以王才不理我們……”“陛下這幾天本來就身體不舒服,我們照顧得不夠仔細,陛下不高興也很正常?!?/br>蟲族們都在找自身的原因,不管是不是,他們先假設(shè)出了各種各樣的情況。有原因的話,他們至少能夠改正,希望等他們?nèi)扛暮昧耍櫥茨軌蛳褚郧耙粯訉Υ麄儭?/br>其實在最開始被顧淮溫柔對待的時候,蟲族們都是覺得這種感覺很陌生。他們也覺得意外,王竟然會是這么溫柔,而不是冷酷的樣子。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在體會過了這份溫柔以后,再讓他們面對顧淮的冷酷,他們會受不了。蟲族們遭遇種族大難題,對自家王忽然對他們冷漠這一點,參謀長等人甚至去咨詢了還跟他們有聯(lián)系的兩名人類。猝不及防被抓著問問題的沈牧和哈默很懵逼,可眼看著在通訊影像另一頭的蟲族們都是想從他們的回答里找到答案的樣子,兩名人類將領(lǐng)頓時感覺壓力山大。蟲族的問題在他們這邊轉(zhuǎn)換一下,聽起來就像是在問——家里小孩突然不親近家長了是什么原因?對于這個問題,作為人類的沈牧和哈默第一反應只有三個字。叛……叛逆期?蟲族在成長過程中也會有叛逆期嗎,兩名人類很懷疑這一點。“應該不會持續(xù)太久,首先陛下不可能討厭你們?!惫隙ǖ?。說實話哈默挺難想象蟲族們現(xiàn)在對他說的,顧淮變得冷漠,這跟他印象里的形象完全不同。而說討厭蟲族就更不可能了。“你們只要一個勁湊近去,陛下肯定拿你們沒辦法?!惫_始給在通訊另一頭的蟲族們出主意,“陛下要是不理你們,你們還可以演一演,表現(xiàn)得傷心難過,特別是傷心有十分就表現(xiàn)出一百分,越夸張越好?!?/br>蟲族們?nèi)粲兴迹麄冇X得自己不用演,因為他們確實難過。人類的回答沒能給蟲族們太多安慰,不過他們還是表達了謝意。晚餐期間,顧淮也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