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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他又問了一遍,也并沒有指望得到回答,只是過于驚訝,下意識的呢喃著。“……”林珩嘆氣:“他這是一見你,就誤了終身啊……”狗血的讓人想吐血。“……我沒辦法接受?!比~孤城艱難的道。因為我一見你,早已誤了終身。林珩扶額:“我明白,但是你若還要做白云城主葉孤城,你就避不開他。你還是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好好想想吧?!?/br>葉孤城點點頭,無語凝噎。林珩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過來看你?!?/br>“嗯?!?/br>……宮玄禹站在殿外,見他出來,也沒有多說什么,像往常一樣拉著他的手往回走。下午的時候,林珩又去看葉孤城,他也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鬧騰,倒讓林珩有些不放心。一直到了晚上,月明星稀,萬籟俱靜。宮玄禹纏著他撒嬌耍賴說要出去玩,他才奇異的放下心來,敢情在這兒等著呢。“白天剛下了雪,外面天寒地凍,為何要大晚上出去玩?”林珩也是想不通。“想帶你去個地方?!睂m玄禹賣關(guān)子。林珩無奈,不答應(yīng)肯定是不行的,不知有多少種撒嬌方式等著他呢。只是……為什么要他把眼睛蒙起來,又是什么奇怪的套路?“到了嗎?這大晚上的,你是要我陪你玩躲貓貓嗎?”宮玄禹攬著他,道:“別急,很快就到了?!?/br>……“到了,就是這里了?!睂m玄禹停了下來,制止了他想要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帛的舉動:“先不要摘?!?/br>“……???”林珩一頭霧水。他看不到,又被拉著繞來繞去,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其實就在鸞儀宮的后院。葉孤城還未入睡,睜著眼睛望著帳頂,心亂如麻,只覺得還不如不要醒來,卻突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他坐了起來,聽出了林珩的聲音。宮玄禹將林珩抵在樹干上,摟著他的腰貼緊了他,聲音含笑,帶著幾分道不明的曖昧:“珩弟,你最愛誰?”“……”又來了。“我最愛你?!绷昼窳?xí)慣性的回應(yīng)。“寶貝,你會愛上葉孤城嗎?”宮玄禹瞇起了眼睛,盯著他的神情,臉色陰郁。“你在胡說什么?……”林珩摟住他的脖子,半仰起頭貼在他的頸側(cè):“他是我朋友,我怎么會愛上他,我只愛你?!?/br>宮玄禹低聲笑了笑,側(cè)過頭吻他,唇齒相交,細碎而纏綿的聲音不斷響起,在這寂靜的夜里聽的格外清楚。我怎么會愛他……我只愛你……葉孤城靠在床上,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只覺得那里的傷口似乎又要裂開,痛的沒辦法呼吸。他顫抖著,痛苦的蜷起了身子,五臟六腑都在痙攣。恨意蔓延在胸腔,要將靈魂都灼穿。殺人誅心。不愧是宮氏子,夠狠,夠毒。若是當(dāng)年宮凌祁亦是如此,無怪乎葉氏祖先恨他恨的至死不能忘,留下祖訓(xùn)不為復(fù)國,只為殺盡宮氏之人。恨!真的好恨!……第119章紛揚的雪不知何時又落了下來,在銀白的月光下依稀入夢。宮玄禹拉著林珩過來,又拉著他離開,從頭到尾,林珩都鬧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問他,卻聽他笑著道:“沒有什么,我就是覺得偶爾若是你只能依靠我,只有我牽著你才能往前走,似乎也很不錯?!?/br>林珩哂笑:“就算我看不到,一樣可以走的很好,牽著你是給你面子,少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可能的。”他所有的寵愛,都要建立在他自己愿意的前提下,若是只能被迫依附,他寧愿去死。宮玄禹笑道:“偶爾罷了,我還是最愛你凌厲驕傲的樣子?!?/br>林珩不語,微笑著撫摸他的臉,指尖順著臉頰的弧度一路向下滑過脖頸。宮玄禹感覺被他手指劃過的地方有絲絲冷意,嘴角勾了勾,不動聲色的握住他的手,繼續(xù)拉著他往回走。“該休息了?!?/br>“嗯?!?/br>夜已深了……這寂靜的夜色里,有的人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也有的的人,向來安眠,卻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林珩睜開眼睛,半支著身子側(cè)臥著,看著宮玄禹。宮玄禹自制力極強,即便在睡夢中,他也絕不會說出一個字??墒墙袢账麉s睡的不那么安穩(wěn),他眉頭緊皺,輕聲地呢喃著:“祭離……”半夜三更,林珩深沉的思考著這個問題——祭離是什么?聽起來,似乎是個……人?他看宮玄禹的眼神頓時就幽深了起來。玄兄對他怎么樣,他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但是那也不代表他之前沒有喜歡過別人!想想也是,他們認(rèn)識的時候,玄兄都十九了,有過喜歡的人也是正常的,可是為什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呢?灰大哥也沒有提起過,難道?……林珩腦補了一大堆生死相隔愛恨別離,最后都覺得很不靠譜,以玄兄的性格,真有這么深愛又怎么會再愛上他呢?那就是被人甩了?……林珩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病,可是此情此景,他實在很難不犯疑心病。他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后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生氣了,非常生氣。林珩氣的一晚上沒睡著覺,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出了宮,直奔黑街。“稟樓主……老大不在這里……”七尺的漢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答的不好被拍死。乖乖,今兒個這位爺怎么這么嚇人,跟今天一比平日里的確算得上溫柔可親了……林珩冷哼一聲,二話不說朝著宮九那里去了。宮九和灰妄還睡的迷瞪著呢,就被拍門聲吵醒了。“誰?”灰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頗為不悅。外面敲門的比他還不悅,憤怒的快把門拍碎了。“……怎么是你?”灰妄氣沖沖的披了件外袍,拉開門,愣住了:“這是怎么了?”臉黑的快比上鍋底了。林珩幽幽的盯著他:“祭離,知道嗎?”“什么玩意兒?”灰妄一臉茫然。縮在被子里的宮九聽了一耳朵,身子一僵,神色愕然。怎么會……林珩將頭轉(zhuǎn)向了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