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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碧玉求見?!庇锌磿康拈T衛(wèi)納福稟報。 賈赦抬眼看向門外,眼神很不善,唬的稟報的納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他們這些伺候老爺時間長的人都知道,老爺性格中天生就帶著幾分左,輕易不發(fā)脾氣,可一旦動怒,誰勸都沒用。 也是老爺好多年都沒有發(fā)怒過了,讓很多新人都不知道老爺?shù)淖笃猓M而沒了畏懼之心。 賈赦收斂了眼中的神色,平靜的道,“進來。” “奴婢碧玉請大老爺安,啟稟大老爺,老太太要往史家寄一份信,著奴婢來大老爺這取一下榮國府印信?!毖诀叽嗦曊f道,由于往日里看多了大老爺被老太太訓斥的樣子,她們這些老太太房中的丫鬟對大老爺并不怎么在意,因此碧玉也未注意到賈赦異常的神色。 在賈赦剛剛意識到自己母親想要剝奪他某些權(quán)力給賈政鋪路的時候,又有人來要榮國府的印信,這讓賈赦怎么想?印信是不是借回去就不還回來了,那他這個榮國府的繼承人是不是就等于徹底的被、廢了! “榮國府印信?”賈赦神色有些莫測。 “是的,榮國府印信。”碧玉無知無覺的重復。 這讓一幫看著的納福想要捂眼睛,這丫頭還說是老太太房中的伶俐人,怎么這么沒臉色,大老爺都像個炮仗了還看不見,等著被炸飛吧! 賈赦猛的一拍桌子,發(fā)怒道,“榮國府的印信也是你一個奴婢能碰的嗎?” 不讓他搬進象征一家之主的榮禧堂,這個時候又要要榮國府的印信,這是想干什么?像架空他這個榮國府的當家人嗎?她怎么不直接將爵位奪取給老二? “大老爺?”碧玉驚的睜大了眼睛,“是老太太吩咐的?!北逃窦奔钡恼f道,下意識的,她覺得抬出老太太、大老爺就會收斂。 可惜,她想差了!賈赦既然已經(jīng)看清了老太太,又怎么會顧忌她一個勢力眼的奴婢呢? “滾!”賈赦狠狠的道。 碧玉被氣壞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從她成為老太太的身邊人,闔府的主子就沒人敢這么下她的面子,碧玉胸部猛烈的起伏兩下,恨聲道,“是,奴婢這就回稟老太太。” 也不知道碧玉怎么想的,將“老太太”三個字咬的特別重,也不知道是期望以此壓服賈赦還是在威脅賈赦。 回答碧玉的是賈赦桌子上的茶碗,賈赦含怒扔出去,碧玉跑的快,但茶水也濺濕了她裙子。 賈赦特別想抱住仙去的祖母哭嚎:祖母啊,你說天下無不疼兒女的父母,你說作為人子要孝順,天長日久,太太看到我的心意自然就疼我,可我孝順了二十多年,到頭來,太太還是想著打壓我抬舉賈政。 但是,祖母啊,我聽你的話會一直做個孝子,但別的,就算了吧! 他還不想對不起妻兒,對不起仙逝的父親和祖宗基業(yè)。 如今,作為榮國府的襲爵人,他萬是不愿讓賈政鳩占鵲巢住在榮禧堂的。 老太太不是不讓他搬到榮禧堂嗎?那好,他不搬,干脆就將榮禧堂徹底的封起來,誰都別住,賈赦心中發(fā)狠的想道。 想到這里,賈赦顧不得吃飯顧不得勞累也顧不得還在跟前的迎春,急匆匆的又外往走了! 迎春嘴角染上幾分笑意,有她這只蝴蝶在,賈政夫婦應當不會像紅樓中那樣住在榮禧堂了!當然她們大房一家也會一直住在馬棚邊上的東跨院中。 她看見的很多紅樓文都說賈赦住在馬棚邊上,是馬棚將軍。 但其實,東跨院并不差,也就僅次于榮禧堂,而且東跨院是只有一府的繼承人才有資格住的地方。至于說旁邊的馬棚,榮國府可是以武得封爵位的,將馬棚連著東跨院,也是為了提醒繼承人,勿忘武,是對繼承人的期望和重視。 作為一個女子,更是一個小孩,她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至于大房能不能立起來,關鍵還要看賈赦這份反抗、雄起的心能保持多久,也要看賈璉能不能看清楚眼前的迷霧、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親弟弟賈琮,按照她和姨娘的意思,不能窩在榮國府等著上面的施舍,好好的讀書科舉自能謀一條出路,也許,科舉的賈琮能比繼承家業(yè)的賈璉更有出息。 說到底,在古代,萬般皆下品只有讀書高這句話也反映了當時最好最快的晉升之路。 “姑娘,大老爺竟然急急的出府了!”綠菜有些疑惑的說道。 迎春笑了笑,她明白賈赦為什么這么做,老太太當了多少年的家了,在這個府上,就是賈赦是當家人又如何?他肯定使喚不動府上的人,尤其是讓府上的人為難老太太的幼子賈政。 所以啊,賈赦這必定是去請外援了! 賈赦剛走一會,迎春聽見了書房門外有喧鬧聲傳來。 “不能進去,真的不能進去,老爺不在?!奔{福的聲音。 “納福啊,老太太找大老爺,你偏偏說大老爺不在,為何書房中的燈亮著?你是要欺瞞老太太嗎?”一中年婦女聲傳來。 迎春認識,這是老太太的陪嫁,也是老太太的第一心腹賴嬤嬤。 若是賈赦在,那還真不妙,碧玉不過是老太太身邊的一等丫鬟,雖然得寵但也就是丫頭,可這賴嬤嬤在老太太那里可不僅僅是臉面的問題了,若是賈赦動了她,老太太一定要炸。 “大老爺,老太太喚你去榮禧堂。”賴嬤嬤不善的在門外喊道,想起碧玉在榮禧堂時的回話,想起老太太被大老爺氣的說不出話,她眼神有一瞬的不善。 對她來說,老太太在府中的權(quán)柄越大,她越是得利,有人挑戰(zhàn)老太太的權(quán)勢,就是跟她們這些老仆過不去。 “請賴嬤嬤進來。”迎春說道。 賴嬤嬤聽到書房中傳出的聲音不是她想的賈赦的,皺了皺眉,理了理衣服,努力撐起自己的氣勢,像是一只漲了氣的青蛙似的,賴嬤嬤推開書房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屋中的情況讓賴嬤嬤氣勢一滯,只見諾大的書房,還是個小姑娘的迎春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筆在練大字,二姑娘身邊站著個丫鬟。至于想象中的大老爺,連根毛都不見。 這會迎春握著筆好奇的看著賴嬤嬤,童稚純真的眼神讓賴嬤嬤沒逮著人的火氣憋在心中發(fā)不出來。 一個深呼吸平復憋屈,賴嬤嬤道,“二姑娘怎么在書房呢?” 書房的燈亮著,讓她以為大老爺避在書房不敢見她。 迎春疑惑的看了賴嬤嬤一眼,道,“老爺給我布置了功課,我正在做呢!”說著還示意桌上寫好的大字。 氣沒發(fā)出去反而又被憋了回來,想到還要在迎春這套話,賴嬤嬤掐了掐手心,盡量和善的道,“老太太找大老爺呢,二姑娘可知大老爺在哪里?” “剛剛從書房出去了呀!”迎春說道。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