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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取下來的?!?/br>許君翻箱倒柜找出兩節(jié)繩子,把小座敷的火燈掛在客廳中間,讓燈懸空以免燒到家里。回房間時,小座敷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只露出腦袋和兩只小胖手。許君給他掖好被子,看著他睡了后出了房間。許君夜貓子,這會離他平時睡覺時間還早,他打算再打會游戲,爭取給小座敷多弄點紅達(dá)摩。鑒于能抽的藍(lán)符已經(jīng)抽完了,許君只好老老實實的按照游戲提示去乖乖做任務(wù),打探索副本的時候,許君又在想,不知道他的九命貓妖和三尾狐被打的時候會不會也很疼?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起風(fēng)了,風(fēng)灌滿整個陽臺,紗簾影影綽綽,客廳的火燈忽明忽暗。小座敷睡得極不安穩(wěn)。他夢見他跟著一個男人走在街上,那人穿著淡藍(lán)色的狩衣,衣角邊是繁復(fù)的花紋,銀色的頭發(fā)近乎及地。拉著他的手冰涼冰涼的,他想縮回手,但那人握的非常緊,幾乎拽著他走。小座敷看不見那人的臉,但他直覺地知道那人就是他阿爸——安倍晴明,他賭氣出走,阿爸一定是生氣了,但是舍不得mama,不想跟阿爸走。天上沒有月亮,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巨大的影子飛速掠過大地,待他抬頭看時,又毫無蹤跡。他心里害怕,下意識想喊mama,嘴巴卻閉得緊緊的張不開。他想掙扎,那男人停下來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弧度。許君刷完探索后還不死心,他想給小座敷攢點覺醒材料,剛一進(jìn)去,系統(tǒng)提示體力不足,彈出購買體力的小框框。60勾玉可以購買100體力,許君沒那么多勾玉,系統(tǒng)提示可以充值,許君就知道丁三石沒那么容易放過他的。他買了個勾玉禮包,聽著游戲脆生生提示充值到賬的聲音,心在滴血。正rou疼時,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濃重的黑風(fēng)裹狹著陣陣妖氣,簡直讓他窒息。許君瞬間起身沖到陽臺,小區(qū)上空被黑色的云籠罩,月光無法穿透,整個小區(qū)黑漆漆的。許君忙跑到房間,把一個古老的風(fēng)燈揣懷里,此刻妖風(fēng)四溢,電梯是萬萬坐不得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困在另一個空間,雖然對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但太耽誤時間了,他一口氣跑下13樓,還是慢了,原本在花園里的妖氣仿佛有型一樣,整個向小區(qū)外面移動。在那片濃霧的中間,一定有著什么。許君扭亮風(fēng)燈,沖進(jìn)迷霧,風(fēng)燈泛著昏黃的光照亮他四周,在燈光所不及處,濃霧漸漸匯聚靠攏。霧中,有東西飛速在許君身邊略過,帶起一陣陣妖風(fēng),許君閉眼,集中精神,一時間風(fēng)燈光亮暴漲,照射半徑翻倍,許君睜眼的一瞬間捕捉到一抹影子,黑色的羽翼張開,呈爪型襲來,許君扔出一道符,符筆直的朝著那爪子飛去,濺起層層羽毛。一時間云消霧散,不遠(yuǎn)處傳來小座敷的聲音:“mama?”許君抱起小座敷左看右看,確定他沒事才說:“剛才是誰?”小座敷抿著唇,他不敢說,也不想騙mama,只好搖頭。許君想著他被嚇到了,便沒再追問。“未曾通報便來,還望許大人見諒。”許君尋聲望去,遠(yuǎn)處緩緩飄來二人,一人穿著黑袍,手上拿著黑幡,另一人穿白袍,執(zhí)白幡。相同的是,兩人均帶著高高的帽子,托著長長的舌頭。許君瞅著他兩,想起陰陽師里的時髦值點滿的鬼使黑和鬼使白,說:“你兩還真是out了?!?/br>十年如一日打扮的黑白無常:???許君抱著小座敷把他哄睡著,躡手躡腳關(guān)了門。黑白無常正圍著客廳中央的鬼火嘖嘖感嘆。“你可曾見過這等奇物?”“本座未曾見過。”許君撫額:“我兒子的火,喂別拿你的雞毛撣子靠近,小心給你燒禿?!?/br>黑無常立刻退后,看了眼白無常,然后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我二人奉冥王旨意處理公務(wù),路過此處,未曾想到妖風(fēng)四溢,特前來查看。”許君聽他兩講話就酸的牙疼,這兩鬼在冥界待了上千年,擱到現(xiàn)在就是兩老古董,說話有點白話文的感覺,據(jù)牛頭馬面兩姐妹花說,這幾百年還算好的,許君要是早生一個世紀(jì),都能聽見他兩講文言文。嘆口氣,許君把撿到的羽毛遞給他兩,說:“我剛也感覺到了才跑出去,對方不知道是什么,喏,留下根羽毛?!?/br>黑白無常接過仔細(xì)看了,兩人對視一眼,對許君道:“這羽毛本座要帶回冥界,聽小馬說,冥界新設(shè)一府,叫什么鑒定司,想來他們或許能看出一二?!?/br>白無常:“還有,我見當(dāng)時有個小鬼跟那物交過手,讓我一并帶去問話?!?/br>許君皺眉:“他說不記得了?!?/br>“無妨,讓朔月用占卜之術(shù)看看?!?/br>許君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得妥協(xié)道:“好,不過今天就算了,明我自己帶去?!?/br>黑無常:“你倒是憐惜那小鬼?!?/br>白無常:“本座不吃小鬼?!?/br>三人正說著話,忽然扭頭朝陽臺望去。“今晚還真是熱鬧啊。”一個紙片小人邁著兩條短腿嗖嗖地跑到許君跟前,跪在地上,頭頂飄著兩根紅繩,繩子上綁著一個四方信封,見許君沒反應(yīng),又伸著脖子向前拱了拱。小紙人身上有一絲淡淡的妖氣,很清新,許君還從未聞到過這樣的味道。信箋上的味道更濃一點,很舒服。小紙人見信已送到,又邁著斷腿跑走了。許君看了黑白無常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信:“拆嗎?”“拆吧,有本座在你怕什么?”“……”許君不是怕,他是覺得這種感覺太詭異了,那信箋秀氣的仿佛女子用的,讓他一個大男人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信上的字是繁體,還是用毛筆寫的,字形飄逸,筆鋒卻收的很是霸氣。黑無常點頭:“外柔內(nèi)剛之人?!?/br>信上只有一行字:星夜來訪,還望海涵——安倍晴明。許君一愣,這不就是……陰陽師里那個安倍晴明?好像還是他兒子的另一個爸?第3章兩只狐貍黑白無常道:“既然大人有客來訪,我二人也不便多留,就此告別?!比缓竽_底抹油,溜了。許君暗罵,跑那么快小心踩到舌頭。不一會,一股淡香夾雜著冷風(fēng)由遠(yuǎn)及近,停在一門之外,略微停頓后,敲門聲恰到好處地門響了三下,不多不少。許君莫名的心跳加速,他起身,開門的時候有點遲疑,但也只是一瞬。門外的男人穿著干凈的皮鞋,做工考究的西褲上有幾道走路留下的折痕,袖口挽到手肘處,白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未扣,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他略微低頭,銀色